朱宣不明白为什么又噘了嘴,看了她从自己膝上站起来,为她理了衣服道:“想是累了,房里歇一会儿去吧。”沈玉妙嗯了一声,从房里走到书房,能累到人吗?沈玉妙走进了里间去坐了。

沈玉妙搂了朱宣的脖子,看了表哥温柔的哄了自己,这一会儿,突然心里含愧了,昭阳郡主,凤罗公主,淮阳郡主。。。。。。。这些人都算得了什么呢。

进了院子,跟了淮王的人先迎了上来笑道:“王爷刚出去会了一个客,郡主先房里候了。”

三姨娘才没有功夫答理四姨娘,四姨娘哼了一声,顺手抓了一把旁边高脚盘子里的瓜子儿,对了一旁也是刚换了衣服的二姨娘说了一句:“有了个儿子,这高枝儿了容易攀。大姑娘要先请这位能生出儿子的人说话了。象是她肚子里这会又揣了一个。”

许连翔悠然地道:“那你就生一个吧,免得你我官场上难以做人。”他看了周亦玉的样子,就一脸的笑意。

眼前是白花花一片雨帘,朱宣想了北平王,心想了,这一次你该放心了吧。

看了他这样着急,阮大人坐直了道:“你说。”扎布石道:“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位嘎格头人,带了两百人倒是不多,可是他一出现,就在离我们不远的苗寨处安了寨子,把住了出入山道,才害得我们今年的茶叶等物没能供奉过来。

听了王妃笑道:“谁都有心事,我能帮呢,她也对我说,我就帮一帮,如果帮不了,也只有几句安慰的话了。”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是谁,可是明白是夫人。

丫头悄声告诉她:“是能治病的先生,徐先生大老远请来的。”卫夫人也不肯回避了,她看了王爷,怀里还抱了妙姐儿,一面看了采药人的举动,一面不用抚摩了玉妙的脸庞。

小蜀王不得不答应了,周围相邻的还有梁王皇叔,楚王皇叔,还有一线之地与小淮王相连了,这些亲戚们巴不得自己倒了,封地被收回好来瓜分。

袁洁儿垂手笑道:“宫里人多,长得相似的人也有不少对。我走了,夫人好好教导了她,也是一样,听说了她也要放出宫来了。”

方氏一面走一面心里难过,自己是一心的想在这里处好,可是屡屡变成这个样子。方氏自进了门,第一次领略到了南平王府的规矩。

然后看了小胡子笑道:“这马跑得快,路上他跑在前面了,追都追不上,还以为他跑没了影了,到了路口一看,他不认得路,在那里等了我不敢就走了。”

玉妙一笑,脸面前这班小戏子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要来的。表哥在外面书房里会人会幕僚,没有正经事就聚了叫唱曲儿的取乐,想来人人讨好他。

里面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香艳,小蜀王只是挨了慕容夫人坐了,同她调笑,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如音好笑起来,抬了头白了朱禄一眼道:“怎么没有理你,是你天天眼睛里没有人。”

玉妙笑道:“玉秀出去玩去了,上午出去的,想来要回来了。”

然后红了脸又问了玉妙一次:“有小孩子是什么样的感受?我问了母妃,她说辛苦的很,让我不要天天再气她。”

朱宣在她头上亲了一下,笑骂道:“小丫头淘气得很,给了你还不好。”

想想自己也够忙的,一大堆认识的人,卫氏,左氏不说,是经常通信,外面陶秀珠,高阳公主也是插个空儿就来看一下。

训完了就动手打她,玉妙坐不住了,从来没有看过人挨打,也没有挨过打。徐先生打了一下手心,压根就没有感觉。

推门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对,房里象是有人。忙惊疑地问了一句:“谁?”

就对母亲道:“妙姐儿外家是一直想要见我的,我来了京里就来约我,只是我一直没有时间。等我抽个时间去会一会,看看这事可行不可行。”

看了几位将军们,心里高兴,就站起来道:“既然找了来,出去喝酒去。”不能在这里喝,妙姐儿还在里面呢。

“可不是,是贴身放着的。一个波斯女子独自一人跟来这里做生意,真是难为她。”余丽娟笑道:“看了她,心里就觉得事事不用愁。”

“我们回去了。”尹夫人喊了玉妙,沈伯父的车都已经走得只有一个影子,妙姐儿还是在看着,眉目间是怅然的。

石姨娘听了夜梅来说,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命,我能进王府来侍候王爷,已经知足了。”谁叫我没有托生在王爷岳母的肚子里。

倚了小桌子坐在榻上的玉妙就睁大了眼睛看了若花。若花就是一个笑脸:“王爷今天没有回来呢。”

朱禄还没有进来在门外看了就明白了,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站在那里和邢妈妈拌嘴,朱禄是从小跟了朱宣的,进了门对玉妙躬身道:“奴才来晚了,让姑娘受委屈。”

若花一个字也不认识,一听是找先生,忙让人打听了,正好在。就请了徐先生过来。

回到自己房里,没过多久,朱宣来了。易南珍压抑了心里的慌乱,真的想问一问王爷是什么意思。

站起来就走了。

刚才只提了一个头就被若南堵了回去,玉妙就不好再提为若南另外必姻的话头了。她现在心里全心全意地只想着,最不幸的人还不是跪在自己面前的若南,而是那个无辜被赶走的秋巧,和可怜的易姨娘。

邢妈妈是大太太的陪房,管家娘子也是大太太的陪房,玉妙的父亲是个标准的商人,天天不在家。

然后象是在解释,又象是在表白:“有了孩子,我就很少出去了,也算是出去玩一玩去。儿子们最近念书都用功,带了他们一起去散散心去。”

朱寿从外面走了进来,又送了一些公文来。沈玉妙看了朱寿出去的身影,忍不住又对了朱宣抱怨了:“表哥的四个小厮里,朱寿最薄情,一个一个的招惹过来。这才从京里回来没有几天,又把新进的一个丫头招惹了。”进来的丫头一个一个象是为朱寿准备的。

朱宣听了,当然不会当一回事:“丫头们也不好,家里人都朱寿是个什么样子,为什么还要上他的当去。”朱寿送一些重要的信,从京里刚过来。

沈玉妙先是气结,后来嘴角边翘成了弯弯的弧度,表哥象是在说京里的那些贵夫人,明知道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来招惹表哥。

再一想不对,那些贵夫人原本就风流,多招惹一个有权势的人,她们求之不得。

所以朱寿在南平王府里总是逍遥自在了,王妃有心想过问他的亲事,王爷却觉得被朱寿招惹的丫头们都不好。

新送进来的公文中夹了两封信,朱宣一看妙姐儿拿了起来只看了封皮就知道了是谁的信了。伸出了手:“给我。”

打开了来看了,随手就烧了。才对了妙姐儿解释:“二皇子与三皇子的信,问候。”就这么简洁。

沈玉妙有些气愤了:“母亲江上遇刺,还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呢。”看了表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不是他们。”

浓眉微凝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卫夫人在宫里,招人眼红呢。”

剪剪明眸看了朱宣,沈玉妙不明白。朱宣用手在晋王的来信中轻轻点了一点。沈玉妙瞪大了眼睛:“表哥怎么知道?”晋王行刺卫夫人,貌似捞不到好处。转念一想,嫁祸与人。。。。。。

这样一想,越的不想回京里了,转而闷闷不乐。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总是在心里转,是谁也不会高兴。

薛名时对于薛夫人有了身孕的夸张程度不亚于朱宣,所以家里宾客盈门,当然早早来的坐了不走的是周亦玉,正在房里陪了薛夫人说话,一面等妙姐儿来,尹夫人也早早来了。

有了身孕就一直睡在床上安胎的薛夫人笑得不行,周亦玉在说王爷不好。

“我多看一眼小郡主,王爷象是不高兴。”周亦玉不满地道。回家去跟许连翔诉诉苦水,又被许连翔直言相告了:“王爷应该是怕小郡主跟你学。”

自从许连翔王府里都去收赌债银子,对了周亦玉说话就比较硬实了。周怀武父女两个人都被许连翔吓到了,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许连翔回家去,慢条斯理的把这件事情说了:“王爷答应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拿我和玉姐来打赌。”许连翔是真心的认为,与玉姐一直不和,都是与外人有关。天天对了玉姐说她不象是个女人,听多了肯定有作用。

薛夫人看了周亦玉,还是一件青衣的布衣,但是耳朵上多了一对金耳饰。尹夫人这个时候也现了,指了那耳饰,笑道:“周将军,你今天是怎么了。。。。。。”

周亦玉没好气:“我怕耳洞白穿了。”尹夫人更是惊奇了:“你还有耳洞,你几时穿的耳洞?”象是看到了妖怪一样。

“从小我妈就给我穿了,你一直没有看到罢了。”周亦玉更不高兴了。就象许连翔的结论一样,如果周亦玉有一点儿象女人,周围的人反而为被她吓了一跳。

尹夫人火上浇油的又喃喃说了一句:“如果王爷看到了你戴这个,也许会让你多看几眼小郡主的。”

周亦玉听了这句话,反而笑了反问了:“你比我多看了吗?”周亦玉不认为王爷会对尹夫人赞赏备至。

越来越看的清楚,其时看一看妙姐儿就明白了,王爷把妙姐儿打扮成什么样子,他就是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