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是文锦,书锦,带了亲戚中的女眷们坐了。

来京里时日不多,一时无处可去,小蜀王带了一个家人,站在街口想了一想,还是只能去西昌侯府去会会慕容夫人去。

见如音站着红了脸不看自己,几个小丫头抱了两只猫,一只薛夫人送的,一只是王爷看了王妃这么喜欢,又给她买了一只。

下午玉妙睡起来,懒懒地还坐在镜前梳妆,青芝从外面走进来,笑道:“有客来了,是皇后宫中的卫夫人。”

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头碰了头,高阳公主才轻声问了一句:“妙姐儿,成亲好吗?”然后就自己先红了脸。

当时就喊了朱禄来,一定要把如音压给他。玉妙就学给朱宣听:“朱禄是一张苦瓜脸。”朱宣不管听多少次都是大笑了,道:“那也由不得他,到了年纪不成亲,这奴才,明儿我再和他说说去。”

朱宣起来就出去了,玉妙一个人认真的想了想,万事糊涂去,表哥不会不生,以前没有孩子也猜到了一些。

两位舅母让接了沁兰来,你快去劝去,不然就没人能劝得了。”

万才夫在心里紧急地想了想,见章严之还看了自己,忙笑道:“端的是好计策,亏了大人怎么想出来的?”

“见到了,还互相行了礼,不过她们没有明说,只是笑着看了。妙姐儿这孩子,你也知道乖巧的,你不告诉她什么,她也不问,平时来往的女眷也多,妙姐儿也许会当作是家里的亲戚。”太夫人想着就是一笑,这一次这些人竟然也不乱说了,只是对了玉妙多看几眼,这并不能引起怀疑,家里往来的亲戚哪一个见到玉妙不多看两眼,去年又不怎么给人见。

可是一旦惹到了他,简直就象是大海都翻了个底朝天,偏偏什么地方会惹到他,又没有规矩可寻。一点点小事他都可以作,赌了几个月的气不怎么理他,他居然也一般和自己主动说话。

余玉娟还是说话很直接,笑道:“堂姐家里一大摊子事,又有姨娘,我又刚退了亲,去了让姨娘家人们笑话。我就住在这里很好,李掌柜的是个能干人。”

忽然想起了徐先生,也是能文会武的,为什么到今天还没有成亲,成日家只是带了一个小书僮,闲来无事时都做些什么。

玉妙吃了早饭,象平时一样准备出门去书房。玉秀看着若花,引冬两个大丫头各带了两个小丫头拿了书,又是两个妈妈在后面往门外走。

连氏将信将疑,道:“如果是胡说,我就打你。撒谎就不好。”余丽娟忙回道:“堂姐也信的,她都在家里准备了,婆婆不信,自己去看看。”

四姨娘一听玉妙说弄不来,立刻就不高兴了,脸上的颜色比姚氏,张氏挂得还要快还要多,口气就不善了:“姑娘现在用着王府里的人,花的却是家里的钱,这一点事情还不给点体面,真是让人寒心了。”

太夫人与朱宣一同站了起来,看是谁这么大胆,教人念咒害人。

石姨娘喝了口茶,笑道:“王爷今年要与民同乐,所以呀,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呢?”

徐从安语气有些急:“等了人进了府去给妙姐儿请安,你也不怕吓到她。”突然又多了一个姨娘出来。

第二十二章,真相

玉妙并没有受影响的意思,也没有注意到春暖以下论上的不敬,只淡淡道:“把我们的院门送起来吧。”三姨娘与四姨娘都是老爷直接买来的,家里的人也不是好出身,上一次就乱跑到玉妙的院子里来,还直眉愣眼地乱喊。

朱喜笑道:“哪里有这么快,人家敢下战表,就是摆好了等着呢,再说了王爷性子上来了,也一定要与他战一个输赢。”

若花在府里侍候日久,也知道王爷爱打仗。还是说了一句:“教训了他们知道了上国的规矩也就是了。王妃怀了身子,一向是依恋了王爷,王爷早些回来陪了王妃,王妃心里少些念挂。”

朱喜就取笑了:“姐姐依恋我不?”若花又要骂他了:“好好的吃你的饭去。为你摆了一桌子菜,难得的。”

朱喜一向是听惯了,看惯了若花的脸色,笑道:“原来是难得的。我今天可算是知道了。”

若花红了脸道:“象是说不体贴你。”

夫妻两个人开着玩笑,若花又道:“真真王爷是体贴,想是知道你有家眷,让朱寿留着,你回来。”

朱喜听了若花说朱寿的事情:“晴喜去找了朱禄哭了几次,问朱寿在前面怎么样了。被如音看到了,又和朱禄闹了一场。。。。。。”

朱喜就笑道:“这一对的亲事,看来是难成的很。”

若花又笑了道:“朱禄的心事你应该知道,如果不喜欢如音,不如明说了,让王妃再为如音配一个小子好了。”

朱喜细想了一下,道:“禄哥另外有没有心上人,还真的不知道。从没有听说他谈过女孩子,也没有见过他同女孩子闹过。这你应该是知道的。说如音订了朱禄,我先听说了,还觉得纳闷,是几时这两个人闹上了。后来又是这个样子。”

若花就叹了口气道:“我与如音先是服侍了太夫人,又一起服侍了王妃,也算是好了一场。可恨朱禄,不象是不喜欢,又不成亲,拖了如音象什么样子。女儿家年纪大了,可让人家怎么办才好。”

朱喜看了她眉眼儿略带了忧愁,若花本来就是太夫人,王妃面前第一个得意,长的好的丫头,这会儿看了就更好了。

放下了酒杯,朱喜就去拉她的衣袖了,笑道:“这么香,熏的什么让我闻闻。我走了这几个月,想不想我。成了亲是好的很吧,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成了亲比什么都好。”

若花红了脸夺了袖子道:“老实吃饭吧。人都回来了,不急这一会儿子。”

朱喜才重新拈了筷子,看了若花笑道:“看了你,喝水也饱了。”若花重新坐好了,又说了一句:“你说王爷前面还要打一阵子,你还回去吗?”

朱喜柔声道:“我回来是有事情的,办完了事情,王爷还在前面打仗,我当然还要去。”看了若花就轻轻叹了口气,为朱喜倒酒,又一笑道:“这会子回来了就好了。”

再问朱喜办什么事就不说了,若花也就一时兴起问了一句,见他不说,就再也不问了。

朱喜第二天就去了宫里,若花就来看王妃。

玉妙也随口问了一句:“表哥让朱喜回来,是做什么的?”不象是专门送马回来的。

若花就回了:“我问了一句,他没有说。”玉妙也就不问了。

到了下午,有一件事情找朱禄,如音就进来回了话:“朱禄与朱喜一早就一起出去了,中午都没有回来。”

玉妙就点点头道:“哦,那你去二门上找几个小厮侍候了,我让人往父亲,外祖父那里送东西去。”

如音出去安排好了,进来拿了东西,是园子新结的果子,让人送到亲戚家里去。

然后两天不见朱喜与朱禄,直到第三天,才一起进了来。

见陪侍的夫人们正在和王妃说话,王妃脚下坐了一个漆黑了脸的小丫头,两个人看了先就一愣,过了一会儿才认出来。

朱喜立即吓了一大跳:“我的老天,这小胡子是个丫头呀。”一直当她是个小子。

一个房间里的人都笑了,男人就是心粗的很。

玉妙不会说吐蕃话,陪侍的夫人里有一位会说,正一起在说话。见朱喜吓得不行,又说了一句:“难怪王爷说了,让她跟了王妃侍候,我还觉得奇怪的很。”

王爷想必是也看出来了。朱喜立即尴尬了,路上住店都是与小胡子一个房间,虽然不一张床铺,可是没有避过她。

如音笑道:“王妃为她取了名字,叫乌珍。”乌珍实在是太黑了,玉妙听了她的身世可怜,如果父母在,一定也是掌中宝。就取名叫“乌珍。”

这两天里,正带了她认自己的名字,乌珍在学汉话,玉妙在学吐蕃话,不然以后使唤她,或是和她说个话,还要找个翻译去。

可怜的朱喜被吓得不轻,与朱禄辞了王妃出来,还在讪讪道:“原来是个丫头,不是小子。”朱禄是想明白了,笑道:“这一路上,你们是住在一起了?可千万别让你老婆知道。你那个老婆凶得很。”

朱喜想想也是,笑骂了道:“这吐蕃的丫头,比小子还要黑,还要平板,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天天见的都是细皮嫩肉的白净丫头,也不怪朱喜没有往丫头上面去想。

朱明要成亲了,又是一翻热闹。订的亲是老侯爷的故交湖州方氏,也是大家。

老侯爷听说了太夫人与玉妙在为朱明朱辉,文锦书锦定亲事,才想了起来,走去对太夫人道:“湖州方氏,也是大儒之家。不想家里出了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在我帐下做一个幕僚。有一次打仗他拼死了立了战功,我爱他英勇,就许了他,如果以后有儿女亲事,愿与他结亲家。”

太夫人就笑了道:“怎么到今天才想起来?”老侯爷就笑了道:“儿子那个时候是你许过了亲事给沈家的,我是知道的。孟氏进了门,过了几年才有身孕,这件事情放下了。”

太夫人听完了笑道:“既然是有这样的话,那么,赶快让人去湖州去看看去吧,如果他们家没有年龄般配的姑娘,咱们再订别家不迟,不然象是咱们失了约。”

派了管事的去了湖州,一去就成。人家正在等着呢,家里的姑娘与朱明同年,年纪十八岁了,正想了主意,如何来问一问老侯爷,这几年不走动了,怕他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