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明明根本没有那种必要……他的父母和宗明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宗明从头到尾都只是残虐他来娱乐自己,他也许就不会这么矛盾。

我不懂什么叫做爱情

宗明用力地点头,笑得一脸天真而又满足。

他明白他没有值得宗明信任的地方,而且就算他没有处理好那些事情也无所谓……宗明根本不在乎。

感觉到握住的拳头正颤抖着,宗明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

唔……吴景昇死死咬住下唇,制止自己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一台价值不斐的高级轿车在阴暗肮脏的巷口前停住,车门打开,下车的人一身装扮气质都和眼前的肮脏小巷格格不入。

景昇,景昇,我的景昇……我想成为你的恶梦,让你每次梦见我都会惊恐的醒来,我要你对我的恐惧占据你所有的情感……呐,景昇,你说好不好?

从宗明要求仕奉的那天早上后就不见踪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个礼拜,吴景昇倒不担心他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奇怪,自从他被绑架到这里,还是宗明第一次离开这么长的时间。

慢慢地,吴景昇觉得八家将还挺有趣的,师兄弟之间透过嚼槟榔、抽香烟这些俗搁有力的相处方式增进感情,虽然吴景昇还没到法定年龄,可谁管那么多啊?别说吴景昇自己不在意了,师兄们也都会趁团主不在时丢几颗槟榔、几根香烟给他,边享受边聊天打屁。

我想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狱。

他明白这件事是错的,但他没有勇气制止,为了逃避那份铺天盖地,几乎要将他掩没的愧疚,他甚至想过或许宗明也享受和母亲乱伦的滋味,不去制止恰好正中宗明的下怀。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如其来。

当他听到惨叫声跑过去的时候,男主人倒卧在一片血泊当中,那位美丽优雅的女主人浑身是血,手中握着一把拆信刀,不停地往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主人尸体扎了下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要说我没有资格管你?明明都是你的错啊……

我只是太寂寞、太寂寞了……

都是你的错……是你让我那么寂寞……

女主人口中重复着相同的喃喃自语,平静却狰狞的面孔让他不由得恐惧地倒退脚步。

蓦地,一只手按上女主人的肩膀。

不知何时来到房内的宗明成熟俊美的脸庞带着几许神伤……看着宗明,他替他感到心痛。

虽然男主人不负责任,只顾着在外头夜夜笙歌,却还是宗明的父亲,而现在他居然目睹父亲被母亲亲手杀死……

母亲,父亲已经死了。宗明低垂眼帘,轻声说着。

女主人顿了一顿,空洞的眼眶流下了泪,她颤颤地抬起手,按着宗明的手掌,呼唤宗明的名字,像是想要借此获得力量。

眼前的这一幕令他也不禁泛泪,乱伦是一种罪恶,但她说白了也只是个不被丈夫重视的可怜女人罢了……

母亲,父亲死了……既然父亲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听到宗明用哀伤的咏叹声调问出这个问题,他瞬间瞪圆了眼睛。

呐,母亲,父亲死了,死在你的手上,他已经是你一个人的东西了……可是这样还不够,你不是一直想要完完全全的拥有他吗?身体、灵魂全都只能是你一个人的……

宗明的一字一句仿佛恶魔的轻喃细语,诱惑着灵魂早已堕落的叛教者,投身更加深不见底的黑暗。

母亲,想想看……在你的喉咙上划一刀,你的身体会倒卧在父亲的身体上,喷洒出的鲜血会和父亲的鲜血融为一体……这是多美的场景?你们这一生一世的纠缠划下完美的句点,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将你们分离呢。

死亡……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这样父亲就永远是你一个人的,再也不会有人来和你抢了。

他是我的了……只是我一个人的了……女主人说着说着,露出一抹近乎虚幻的幸福笑容。

是的,母亲。他是你一个人的了。

宗明在女主人沾满血迹的脸上轻轻一吻,优雅地站起身,缓缓向一脸错愕的他走来。

您、您怎么可以——唆使亲生母亲去死!

嘘,不要说话。宗明笑眯着眼,食指轻点在自己的嘴唇上,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你这几年来都是这么做,应该可以继续将这个好习惯保持下去的,对吧?

他的脸色一变,宗明的话语宛若一把锋锐的刀,毫不留情地剖开他的胸膛,刺进他的心脏。

宗明微笑着,眼中没有一丝的责备或怨恨,可就是这种目光令他窒息般的痛苦,几不能喘息。

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的女主人将拆信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想要制止,可是看着微笑的宗明,他的脚步完全踏不出去……

直到女主人的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他也无法踏出一步。

为什么?再怎么说她是你的母亲……望着那片蔓延整个房间的血色,他光是抑制内心的恐惧和愤怒就用尽所有的力气,连敬语都忘记使用。

宗明嘴边抿着笑意,说:嗯,是啊,会和我做爱的母亲。

他的身体一震,你恨她……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