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针头拔掉。”
那段时间,大篇幅报道都是有关傅染和明铮。
傅染把车窗打开一条隙缝,有了前车之鉴她还敢同情心泛滥么?明成佑这人耍诈那是当饭吃的,“有话隔着窗说。”
他脚步踉跄,全身重量压得傅染差点背过气,好不容易把明成佑塞进副驾驶座,又凑过去想帮他系安全带。
宋律师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到傅染身上,李韵苓晦暗的眸子霎时迸射出希翼,“小染,你说,是不是他们胁迫你爸爸?”
明成佑走过去,眼睛里也有湿润,他两手环住李韵苓的肩,“妈,别这样。”
“想吃什么?”
“嗯。”
她喉咙口火烧似的疼,斟酌再三的话被明铮突兀打乱,她不由扬声,“那笔钱真是你的?”
傅染接到叔叔电话时才出依云府,她听得出来叔叔语气很差但也没有明说是什么事,他们决定选择私下解决傅染也尽量不参与进去。
明铮不正面回答她的话,“你叔叔家的事我才知道,别伤心,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医院我一早已经联系好……”
“我今天在医院碰到你表弟,他来看尤柚。”
“也就是说,他承认强ian和对我妹妹构成的伤害?”
“可能在房间打游戏。”李则勤朝李韵苓使个眼色,却见她一副不知道详情的模样。
“尤柚打小就长得好看,亲戚们都说这么标志的姑娘以后能当刘晓庆,你也知道,在我们小的时候刘晓庆有多红……”
叔叔在旁轻声喝止,“你这y头,没有礼貌,不准这样跟你姐夫说话。”眉眼之间,却也是笑意盎然。
罗闻樱从旁边拿过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傅染,“喝点酒,有助于舒张毛孔,效果会更好。”
范娴不住往傅染和明成佑碗里布菜,也会兼顾到尤应蕊,她心里对傅染是有歉疚的,只不过越是亲密的关系,有些话却越难说出口。
明成佑在她耳边大笑出声,盯着她的眼神表示她好像多幼稚似的,“我现在的女人是你,不会再去找别人。”
她在沙上坐了会,又起身去阳台,可躲到哪都逃不过沁冷寒意,她瞬间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就好像每个女人现自己的丈夫第一次出轨时那样,茫然,无措。尽管傅染知道她不属于这种,但强烈的无力感还是将她困在一个不大的围城内,出不来。
傅染望向旁边,看见男子将切好的牛排送到女子跟前,她由衷羡慕,“看,多好的男人。”
明成佑打小家境优渥,自然不会知道傅染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想起那个瘦削而坚强的身影,每天除去勤奋读书外还要面对这些无赖地骚扰。
“还好意思说,打小就是个爱迟到的,赶快找媳妇来治治你。”
明成佑洗完澡躺到床上,见tv正回播春晚小品,他从傅染手里抢过遥控器,“这有什么好看的?”
明成佑眼见旁边这女人是指望不上了,“我们俩以前也在这念书,这房子恰巧是那时候租住过的,现在虽然结了婚但还想回来看看,所以……”
哼,有那么夸张吗?
明成佑似笑非笑地压向傅染,“答应这么干脆?心里憋着什么坏呢吧?”
明成佑就势往她嘴里一塞。
白天明铮的一番话无异于往她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掷了块石子,惊起的涟漪波澜依旧,她不抱奢望,但并不代表她真的不为所动。
傅染并未细想,听明成佑说明云峰最近身子不大好,可能是带兵遗留的老毛病,再加上明铮是长子,他去医院亲自取报告不足为奇。
沈宁随男人的手望去,盯着银行ka好一会,眸内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哀愁扩散开来,初冬暖阳照过百叶窗即便分割成一道道,但仍见其犀利和刺眼。
傅染想起曾经那个家,那条她走了20年的弄堂。
瞧瞧,明三少身世显赫,年纪轻轻,就连她跟出去都能混声嫂子听听。
她这24岁的年纪,混在当中只能算垫底。
傅染肌肤自腰线开始紧绷,火热带有撩拨的手指不急不缓探索,夜凉如水,明成佑看不真切她的面部神色,“大哥说,不过几日他就要和罗闻樱订婚了,还问我怎么看上去精神不大好,你猜我说了什么?”
她习惯不多说,能笑的时候,绝不浪费一滴眼泪。
“上车吧,说不定这周围有记者。”
“这次是假,但下次可说不准,你留着那层膜做什么?要再被人骗去医院,知道我们一直在瞒着家里,你我都不好过。”明成佑说的头头是道,绕到最后,反正是为傅染好。
别看他平日里痞气十足,其实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她嗑药了。”
傅染走近时正好听到沈宁的喊叫,沈宁余光望到她,切齿将方才的话重复,“我敢为他死,你敢吗?”
傅染身后站着两名服务员,明成佑自己吃的很少,只使劲往她碗里布菜,可她哪里吃的进去,同这样的男人坐一起,还得时时提防着别被他暗害。
她站定在门口,“是不是我来早了?”
“呦,亮爪子了,给我看看,这眼睛里闪的可是泪花?还挺漂亮的么,怪不得电视里老用晶莹一词来形容……”明成佑再度挥其语不惊人死不休本质,傅染嘴角气的直抖,抽了抽毛巾见他不撒手,心里也是气急了,一个脑子热竟扑了过去。
“请问去哪?”
胸前压了样什么东西,她伸手一推才现是明成佑的头,傅染不相信宋织方才在迷性的那番话明成佑没听到,牛仔裤裤扣被他解开,几乎没费力气又将她的裤子给扯了。
“你个死女人在哪鬼混呢?老娘打你多少电话不接,喂喂喂——”
“妈,这是我给你买的羽绒服,你试穿看看。”
“还回去干嘛?几次三番受的伤害还不够?你从生日宴跑了之后,那个姓尤的还不是顺带接下了属于你的待遇……”
明成佑披着睡袍走进来,“吓成这样,方才在屋里做什么好事呢?我瞅瞅。”说完,两只手往傅染身上探去,作势要摸,她连忙拍掉,屋子里除了他们倆哪还有个人影。
耳边有吸气声,傅染抬起头。
明成佑两腿交叠,探向门口的视线不知不觉多了担虑,傅染天天躺在身边分掉他一半床的空间,这会她不在,反而不习惯了。
明知故问。
“藤条。”
“不行,现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