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佑走进房间,看到傅染坐在阳台的沙内查资料,她看得入神以至于他走到身后都未察觉。

“啊,嗯。”李琛含糊其辞,“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别激动,有什么话跟我讲也是一样的。”

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出门,在车上给李韵苓打了个电话。

尤柚的烧伤程度已经很厉害,最可怕的是感染,手术持续到第二天清晨,当出来的护士说病人目前已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时,傅染感觉到她紧绷的神经就犹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好不容易能松懈。只是这一松,却再也提不起半点劲。

傅染说起这个妹妹,言语中满含骄傲,“我们家尤柚不仅读书好,而且长得漂亮,现在可是一中的校花,以后说不定能去当明星呢。”

天然的温泉池位于云高山的顶端,山路难得的好走,如履平地,不消半小时就能到顶。

“说好等你回来的。”

他果然举起手,“我誓。”

他幸亏躲避及时,要不然傅染手里的枕头铁定招呼在他脸上。

明成佑回礼,并轻啜口酒。

尤应蕊捏紧手里的包大步穿过几人,却不想他们不依不饶,盯得很紧。

傅染闻言,抬,目光越过诸人望向明云峰,老爷子在家声望高,连明成佑都怕他,更别说是傅染。但方才一席话却令她感觉温暖备至,再看他平日严厉的眼里也多了份意外的慈祥。

明铮经过罗闻樱身侧,月光淡化了女子与她稍显不符的艳丽妆容,她背部挺直,9cm高跟鞋站了一天肯定难受。

傅染忙垂下脑袋,该躲的时候她绝不出来逞能。

傅染指指明成佑所站的窗前,老房子尽量都将每块地方利用干净,这不,搭块板往两个窗户一串,还能摆些花草及葱盆,“我爬进来的。”

傅染忍住眼里一丝酸意,“打错了。”

明云峰借机转移话题,明成佑趁罗闻樱和人说话的间隙将茶几上照片抽走,连同信封和A4纸一道塞入傅染手里,“自己的东西放好。”

她的身体接受过明成佑两次,第一次,是在酒醉后完全不清醒的状态,可第二次,她连他进去的每个步骤,不管是拆分后还是连贯的,都记忆犹新。

车窗外传来拍打的动静,她扭头望去,只见一抹高大身影站在她车边,她定睛细看,才现是明铮。

傅染微愕,没想到明成佑这时候还能如斯冷静,不,是近乎残忍。

傅染头也不回向前跑,身后脚步紧随而至,明成佑手臂揽住她的腰把她截下,“别跑,真不要这条腿了吗?”

傅染对陌生人有很强的防御力,她低头望向脚上金灿灿的舞鞋,并不答话。

“……”

暧昧呼吸流连忘返,他不费劲地掳去傅染的睡裤,膝盖撑开她两腿,原来男人和女人力量悬殊最能体现的地方,竟是在这。

尤家离药店不远,步行一刻钟后,傅染看到叔叔正站在楼道口等候,她加快步子上前,“叔叔。”

她微微弯腰,这才看清楚来人,“大哥。”

明成佑等半天不见她眨眼,他伸手扳过傅染的脸,“这会咱俩可真干了有染的事。”

对方不理睬。

“没事。”

“成佑,我的事难道你真能无动于衷吗?”

她急忙向前,也未回头,身后脚步声紧随而至,肩膀被箍住后猛地一股力道把她扳回去,明成佑大掌按住颈部,方才眼里还能见得笑意这会被全部揉碎,他神色冰冷如铁,深不可测的眸内唯独可见黑影。他拉住傅染往另一边走去,由于松了手,她看到男人颈间被挥出的红印衬在小麦色肌肤上,傅染手背这才感觉到痛,“放开,松手,你带我去哪?”

天很早便暗了下来,由于处得高,满目尽是萧瑟灰霾。

明成佑尽管不碰傅染,却从不在她面前避讳,比如这会,他当着正在擦头的傅染面换上全套家居服,手指握住裤腰,一提,便将深咖啡色裤子拉至性感胯骨处。

这时候,她感觉自己被彻彻底底拔光了衣服。

她被男人杠上肩时胸腔内空气倒置疏散,即刻要窒息的样子,到了楼上还是没有开灯,明成佑对这很熟,当傅染精准无误地栽入大床内,她整个人彻底懵了。

兑过的威士忌仍然很烈,舌尖像烫到般蜷缩起来,傅染轻眯起眼睛,神情难得地展露,“你怎么会到尤家去?”

来到二楼时,一阵男音压过懦弱的女音正穿透门板传来,男人说话很大声,“你也不看看我挣几个钱?一天到晚要名牌,有本事回到傅家去,她要什么你就给她买?家里开的是银行吗?”

正在她矛盾时,明成佑已将电话掐断。

男人冷峻萧肃的脸别向窗外,“小染,幸好你们只是订婚,而非你真要嫁给他。”

傅染坐到床沿没动,明成佑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还不洗澡?”

明成佑丢下这句话后准备离开,园内景观灯光束交叠,层层拢起的香槟酒杯宛如水晶一般色泽晶润,淡黄色液体能折射出一张张虚伪而冷漠的面容,细碎泡沫香郁温情,可主角都走了,这帮人还庆祝个毛?

尤应蕊笑得乖巧,跟在范娴身后没再多说一句话。

这口气理所当然,哪有半分求人之意。

一路上,明成佑几乎没开口。

“那晚我收到的短信是你的吧?心机真深,我也太傻,不顾一切就钻了进去,怪只怪我太在乎成佑。”

“怎么会?难道做没做过你都不知道?”

“脑子热你就到这地儿来撒泼?”明成佑怒意半隐半现,方才在包厢内被沈宁一闹,况易他们早各自散开,“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