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手里有个酒杯,她勾住宋织脖子借机酒疯,“什么哥哥妹妹上。床的事,乱。伦你,咱俩过吧,吱吱,咱相依为命多好啊——”

“车我让况子开回家了。”

两手得空,傅染掌心覆住眼睛,还能因为什么,说到底这理由连她都觉得好笑,她翻过身手臂抵住明成佑胸膛,声音透出难以言状的凄冷,“我想做他们的女儿,就是这么简单。”

“让你钻你就钻,你属狗的?”

明成佑眉角冷凝,敢情傅染是明铮不要的然后被明云峰硬塞给了他?

傅染眼里闪过阵阵刺痛,想起在傅家见到的那个三层蛋糕,“我想,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明成佑听闻,气便不打一处来,说话口气带着惯有的轻浮硬是将心里的愤怒给积压下去,“呦,这不是王家千金吗?脸怎么肿成这么个鸟样子?”

傅染见他不动,“你不下车?”

“我喊了几声,三少没动静。”

还不等况易回答,那道的熟悉的声音已传入耳中。

“行!”他点点头,不怒而笑,嘴角却咬出阴冷弧度,傅染回到宋织身旁,伸手拽她,“还能走吗?”

傅染吃痛,拉长声音喊道,“吱吱——”

傅染回到卧室,反手把门掩起,她生怕被李韵苓察觉,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后立马拉开落地窗来到阳台,指尖按出并不熟悉的那个号码。

“你胃口挺好的啊?”

傅染先去浴室洗澡,当温热适中的水冲刷至全身,也可能是冷的太久,她瞬时感觉温润环抱,肌肤脆弱的氤氲出潮红,偌大的室内凝结起水雾,连视线都跟着模糊。她在镜子前将头吹干,胸前只以白色浴巾紧裹,还未来得及换睡衣,镜面犹如无需雕刻的画板,傅染伸出手指,在上头写了两个字。

明成佑狭长眼眸盯向她手里的挎包,傅染站起身,他视线逡巡,这才现她全身湿透,走路摇摇晃晃,他一语不,脱下外套裹住她肩膀,手工西服残留的余温如猛烈炽热的火源,傅染双肩瑟缩,竟有些不适应。她抬头,颊侧几缕细紧贴,眼里筑起的冰冷城墙因他这一动作而遭受毁灭性沉陷,明成佑望了眼,眉峰轻蹙,“走。”

女子闻言,面色闪过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

“咳——”

“你别妄想从我嘴里套出些话,跟我玩,也不掂掂自个几斤几两,我告诉你,我愿意得很,你管订婚宴那女人做什么,今后跟我过日子的是你。”

她樱唇渐漾,夜色熏染的灯光折射在她眸内,傅染侧头,唇色潋滟,却与他意外之下贴得如此近,“我是你未婚妻,你若不当着我的面还好,要偷腥,便悄悄地进行,要不然的话,下次我说不定会当着你的面给你捅刀子。”

……

傅染脑袋陷入混沌,完全连怎么思考都忘记了,他说什么她就要相信吗?可明成佑对那晚的事了如指掌,连诊治医生的名字都能说出来,如果这不是个事先设好的套,还要怎么去解释?

领着她往里面钻,不,是把她推进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母亲。

这时候,她感觉自己被彻彻底底拔光了衣服。

“傅染,那些天真的想法以后还会存在你脑子里吗?”

傅染用力将明成佑推了个趔趄,她狼狈爬起身,两手抓起散在被面和地上的衣服冲出了房间,明成佑并未阻止,傅染匆忙下楼,也没有开灯,躲在角落一件件把衣服穿回去,她的包掉在大门口,傅染拿起后在外招了辆的士。

“请问去哪?”

“西邻路。”

“呦,那可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傅染鼻子酸涩,她抬起手掌握住嘴,“师傅,麻烦开下窗好吗?”

“这天气开窗不要冻死人吗?”

“开吧,我晕车。”

司机闻言,这才不情愿的将后窗打开。

傅染想起尤家夫妇把她带到傅家时的场景,他们说要带她去见亲生父母。她在那座高高的墙外等了很久才见到范娴拉着尤应蕊的手走出来,沈素芬一边抹眼泪一边嘴里在喊蕊蕊。那天,她记得分外清楚,尤应蕊小小年纪穿得衣服可真算是好,她抱住范娴的手臂在哭,傅颂庭站在她们身后,脸色也不好看。

“妈,妈我不想离开,你不要我了是吗?”

范娴拉住傅颂庭的手,哭着开始哀求,“老公,别这样,别让蕊蕊走……”

傅染站在大门口,听到傅颂庭厉声说了句,“难道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

范娴似是心软了下,望了眼旁边紧抓住她手不放的尤应蕊,不得不再度哭着说道,“那把蕊蕊留下,我们养得起,两个都是我女儿,我谁都不偏袒……”

沈素芬冲过去拉住尤应蕊,连旁边的丈夫都跑过去帮忙,那个场面,真是乱啊……

傅染记忆犹新,她当天穿一身毫无美感的运动服,高挑而瘦削的身影站在廊檐之下,她盯着自己的脚尖了会呆。他们都在争抢一件于他们来说是无价的宝贝,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傅染无所谓,尽管她长得那么好看,尽管她高高的个子,若是在平时,那绝对是扎在人堆里能一眼被认出的那个。

尤应蕊还是被带走了,出租车拐过路口,已看不到车尾。

范娴抱住傅颂庭恸哭,傅染静静站到他们跟前,她看到傅颂庭抬头看了眼,等待那么久,但始终没见范娴回头。

冷风犀利阴寒,侵袭人体内温热激情的血液,傅染推开车门下车,她明显能感觉到全身的血都是冰冷的。

傅家大门紧闭,园内景观灯幽冷而寂寞地打在人脸部,从远处看,足够骇人。

那扇门……

傅染握住坚硬的铁栏杆,她到现在才怀疑,这扇门,为她打开过吗?

身上冷的像是冻僵似的,忽然,一股滚烫滑出眼角,傅染措手不及,匆忙用手去抹,无奈越抹越多,连嘴里都尝到泪水独有的咸涩味。

她像四年前那样站在铁栏杆外,里面有一个温暖惬意的家,傅染把身体缩到旁边,蔷薇花向来是她喜欢的,这会花枝伸到院墙外,影影绰绰打出一道道寥落的光线。傅染捂住嘴蹲了下去,腿一软,后背抵靠住冰冷墙面。

翌日,明成佑神清气爽回到依云府,李韵苓见他单独回来,皱眉问道,“昨晚去哪了?小染呢?”

“妈,不陪我爸睡觉,一大早来这做什么?”

“少嬉皮笑脸的,萧管家说你们去了半山腰的别墅?”

“啊。”

“那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她累了,”明成佑迈着长腿坐到李韵苓身侧,他两条交叠,一派轻松自在,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话,“她哪也去不了,会乖乖回来的。”

明成佑琢磨,依照傅染的性子,她是情愿回到这也不会再动回傅家的念头。

他是好过了,他可不管傅染是否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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