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傅染的性子,她倔强回拒又怎样?傅家还能强押她过来不成?

“成佑,上次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未婚妻设了圈套让我钻,那记者也是她找来的……”

李韵苓没想到他会当面拆穿,眼里显露尴尬。

“这是我吩咐厨师给你做的。”

范娴走过去搂过尤应蕊的肩,“这事和你没关系,别放在心里。”

来到傅家大宅前,他单手落在方向盘上并未下车,“看来今晚排场挺大,你爸妈下足血本了。”

傅染饥肠辘辘,中午没吃好,这会见到满桌菜肴自然是食指大动,萧管家去楼上催了不止一遍,傅染来到二楼正好看到她杵在房间门外,“他还不吃晚饭吗?”

傅染缩了缩脖子往旁边挪,明成佑只觉怀里感觉甚好,自然不肯轻易松手,他另一手拿起遥控器,脑袋贴在傅染颈间,竖起耳朵听声音,并未抬头,“什么新闻?”

明成佑挽了嘴角,别看傅染不愠不火,三句话总能把人噎死。

“装处呢你,”宋织屈起食指向傅染前额用力弹去,“你男人长成那样,难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把你办了,我看他晚上才睡不着觉吧?”

明成佑手掌贴在女子腰际,但笑不语,只用手指轻点况易。

傅染取过旁边的消毒毛巾,擦擦手,尔后继续用早餐。

“不要,我不吃没营养的食品。”

她没接,两手覆住面部后轻拭,鼻音有些重,“回去吧。”

“你的命已经不错了。”

她故作为难,杏眸流溢出赧然羞涩,傅染对上明成佑嘴角的冷笑,“成佑说他不喜欢在床上,所以……所以我们是在浴室。”

“那你呢?”傅染抬头,想从那汪深邃中查找出些蛛丝马迹。

傅染挨冻,明成佑薄如刀刃的唇突然贴近她耳畔,随话而流溢出的热气直惹得她颊侧细嫩的肌肤无法安生,“你真是好样的,还没人敢在我背后捅刀子。”

“明三少,今天是您订婚的大好日子,您有没有想过,您的未婚妻还在场?”

“不想去。”

傅染才拒绝,一只手随之落到她腿上,她心里一惊,嘴里已做出反应,“在哪?”

明成佑去的地方绝对得是迎安市最好最体面的,迷性,顾名思义,因贪迷一时欢愉而铸就的性确实每天都在不厌其烦上演。

坐在能容近二十来人的圆台前,傅染推开明成佑递来的酒杯,“我酒品很差。”

“有多差?我不怕!”

兑过的威士忌仍然很烈,舌尖像烫到般蜷缩起来,傅染轻眯起眼睛,神情难得地展露,“你怎么会到尤家去?”

“想你了,是去接你,”明成佑回头对上她的视线,“别拿这种眼神瞅我,我正经起来比谁都君子。”

傅染心里确实很烦,跟着明成佑把酒当水一杯杯地灌下去,她酒品确实不怎么样,酒过三巡,嘴里一个劲嚷嚷着热,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按了几次才把电话接通。

“你个死女人在哪鬼混呢?老娘打你多少电话不接,喂喂喂——”

傅染把电话从耳旁挪开,“吱吱,我在迷性。”

“什么?我靠,有这么好的事不知道叫上姐们,你有良心吗?快告诉我哪个包厢,我这就杀过去——”

得,这会来了个更加没酒品的。

明成佑走出包厢时傅染喝得差不多了,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明成佑推开一间并不起眼的包厢大门走进去,反手又将门掩起。

“况子。”

“三少,安全吗?”

男人箭步走去,每个动作绝不拖泥带水同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模样判若两人,这是间定为中等消费的包厢,明成佑单手插入兜内,站定在窗前,“我是带着傅染来的,不会有人怀疑。”

“前两天的进货出了些问题,我出面找过王局吃了顿饭,他倒是好说话,表示会帮忙去查,只不过这事生的蹊跷,明显是有人想跻身进来分杯羹,本来这事用不着惊动你,但涉及的数额巨大,我恐怕拿不下来。”

明成佑今日穿了身纯黑色的西装,极致的颜色,又像是黑暗的天使,魔魅而妖娆性感,他点根烟慢条斯理坐到沙上。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他薄唇轻抿出个烟圈,“王局这人是有名的老狐狸,所幸他命根子捏在我们手里,这样,你晚上回去后打个电话逼逼他,但要适可而止,我就不信他嘴里吐不出来个字,真到那时候,我把他牙齿拔光了都要撬开看看他的舌头是用什么做的!”

“真他妈血腥!”

“老子喜欢血腥!”明成佑手臂伸过去把烟掐灭,“这事我不出面,老规矩,交给你。”

明成佑在包厢只坐了一会,他先离开,个把小时后况易才走。

天字vip包厢内,宋织才来一个钟头没到,这会却已醉的没型,傅染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搂着对方肩膀正高声唱,“错错错,是我的错……”

宋织跟着接唱,“你总说是我的错,可你自己总太过自我……”

明成佑听得头疼,这都什么和什么?

宋织抱住话筒正在飙高音,眼见美男出现,当即音都破了,一条手臂抱住傅染脖子,另一手拿着话筒在她脑袋上直敲,“你男人长这么妖孽,比电视上好看多了,老实交代,那方面行不行,说说说——”

傅染被勒的直喘气,睁着眼不知道说什么,看来醉的不轻。宋织酒喝多后话就是多,“美男,美男,哇咔咔——”

明成佑站在门口,脸色不好,傅染头重脚轻地乱晃,“走走走,我要回家,回家——”

“回毛家啊?陪我喝到爽再说!”宋织仰脖一杯酒灌进去,“老娘把青春都赔进去了,他凭什么这么糟蹋我,凭什么啊?”

明成佑走到组合沙前,手掌握住傅染摇晃的肩膀,“走,回去。”

“哎!美男,”宋织伸出根手指在明成佑眼前摆动,“这是几?”

“毛病。”没说她脑残都是给面子了。

宋织打个响嗝,前一刻还搞得跟个疯婆子似的,这会却眼泪急急流了下来,她两手抱住傅染开始恸哭,“男人都他妈不是东西,可你老公是好人,他不计较你和哥哥的事,你不是处。女他也能接受,为什么我就不行?凭什么男人在上女人的时候都是阅人无数,凭什么女人就得守身如玉啊?”

傅染其实没醉死,听到这话,难得的酒意就被兜头给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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