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眼里闪过阵阵刺痛,想起在傅家见到的那个三层蛋糕,“我想,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妈,小染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傅染见他不动,“你不下车?”

傅染也猜出是沈宁打来的,听闻明成佑这样说,她索性自顾把脑袋别向窗外去。

还不等况易回答,那道的熟悉的声音已传入耳中。

男人挑高眉,面色铁青,“你闯的祸自个收拾,别想我再帮你!”

傅染吃痛,拉长声音喊道,“吱吱——”

“是吗?”她两手勾住明成佑的肩,姣好面容挤到他跟前,“哥哥,好哥哥……”手臂缠得他几乎难以呼吸,旖旎灯色悬空在男人头顶,借着唇齿间清冽的酒味,女子仔细端详跟前这张脸,这男人果真不负盛名,好看到精致美艳与性感等词都不足以来形容,怪不得外界都有传闻,要想勾住明成佑的心不容易,因为一个极品是很难看上比自己稍次的东西,可这般姿色,又去哪里才能寻得?

“你胃口挺好的啊?”

明成佑抬起腿,在她腰际轻踢,“喂!”

明成佑狭长眼眸盯向她手里的挎包,傅染站起身,他视线逡巡,这才现她全身湿透,走路摇摇晃晃,他一语不,脱下外套裹住她肩膀,手工西服残留的余温如猛烈炽热的火源,傅染双肩瑟缩,竟有些不适应。她抬头,颊侧几缕细紧贴,眼里筑起的冰冷城墙因他这一动作而遭受毁灭性沉陷,明成佑望了眼,眉峰轻蹙,“走。”

“今天我在街上正好碰到蕊蕊,就邀她来家里吃饭,正好你也在,我吩咐陈妈去多准备些你们爱吃的菜。”范娴说完,人已走出房间。

“咳——”

男人薄冷唇瓣弯出不怀好意的笑,“你出去试试?我敢保证,萧管家这会正守在门口,你要踏出一步,半小时内,我妈必然赶来,押着你跟我睡一张床上,你信不信?”

她樱唇渐漾,夜色熏染的灯光折射在她眸内,傅染侧头,唇色潋滟,却与他意外之下贴得如此近,“我是你未婚妻,你若不当着我的面还好,要偷腥,便悄悄地进行,要不然的话,下次我说不定会当着你的面给你捅刀子。”

沈宁哭哭啼啼抓着明三少的衣角不放,“你真的要订婚吗?你说过只要我一个,难道,男人在床上说过的话都不能算数吗?”

“小染。”

她倚窗而立,阳光如粹了金粉似的耀眼无比,在这能看到明成佑与明嵘的比试,两道挺拔有力的身姿宛如惊世蛟龙,傅染丝毫没有应答的意思,权当他不存在。

明铮几不可闻的浅笑出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哥哥,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你在怪我不告而别吗?”

她答非所问,却说了个事实,“以前我叫尤染,现在,我的名字是傅染。”

走到哪,傅染都和明成佑是绑在一起的。

男人冷峻萧肃的脸别向窗外,“小染,幸好你们只是订婚,而非你真要嫁给他。”

明成佑先明嵘一步到达终点,跃身而起的瞬间水花飞溅,古铜色肌肤性感魔魅,他精致下巴微扬,视线抬起望向二楼窗口。

傅染惊得忙扯住明铮的胳膊退开,明铮终是笑出声连着俊冷五官柔和不少,“你怕?”

“我只是想要生活平静,不想再经历任何大风大浪。”

她和明铮之间隔着层薄薄的纱,尽管一根手指头就能戳破,但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谁去捅开。他出现的恰是时机,傅染不相信巧合,他倘若真想找她的话很容易,无需等到现在。

“小染,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傅染怔忡坐在床头,她试想过不下一百次和明铮见面的场景,那时候她只喊他哥哥,还不知他是明家大少。

她抬了抬头,看到明成佑不知何时靠在门口,吓得倒抽口冷气,“咳咳——”

明成佑披着睡袍走进来,“吓成这样,方才在屋里做什么好事呢?我瞅瞅。”说完,两只手往傅染身上探去,作势要摸,她连忙拍掉,屋子里除了他们倆哪还有个人影。

“你在找大哥?”

“什么?”傅染装傻充愣。

“你们之前认识?”

她摇头,“不认识啊。”

表情摆的那叫一个无辜,明成佑冷笑了下,拿起搭在肩部的毛巾擦着头,他又不是傻子,心里嘲笑她一个劲还在装。“我去换套衣服,你到楼下等我。”

明铮和明嵘早已各自回家。

李韵苓看到明成佑下楼,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成佑,你也该收收心了。”

“妈,你又受刺激了吧?”

“滚,个死孩子,”李韵苓似有心事,话锋一转,“你把心思花在正事上,明铮回来了……我总觉他藏得很深,再说你爸又器重他。”

这一面,与方才慈母的形象全然不同。

傅染垂聆听,在她看来,明家真正不简单的人物是李韵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