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霜的脸色却变化莫测,这样一大笔钱,王朋飞提前也不和她商量一下,虽然说还没正式结婚,不过,已经是准夫妻不是吗,更何况,还是以她们两个人共同的名义,送出去的。

“我们等你就是,女方头一次登门,怎能自己先吃饭,别让女方认为我们家待承她不好。我们随便吃几口垫垫就不饿。你快点啊,不要因为公司的工作,一再延误终身大事,我们王家还指望你传后呢。”

封霜拿钱的手,还停在原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所措。

王朋飞当然还有准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在太阳光下,闪耀着夺人二目光芒的,大钻戒,“我给你戴上,好吗?”

“小情人”?王朋飞从来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只把赖好好看成自家人。至于赖好好怎么想的,王朋飞以己推人,认为她和自己一样,并无分别。

“我王朋飞从小是个苦孩子,上学时,工作后,一向忙于自己的生计,没有时间打理个人感情方面的事情。上大学期间,我对你,确实是一见倾心,并且直到现在都还有好感。要不然,我干什么和你在一起,养活你过富家太太的生活。

选择妻子,封霜,无疑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陈世昭都是这样认为的,和王朋飞想的一样,如果让别人来选择,也是封霜,而绝对不是什么刘浪纱儿。

这种说辞和陈世昭的差不多,司机当然了解老板的心思,就是没有提前沟通过,基本上也可以保持一致。

“赖好好。”赖好好回应一声,坐到沙上,“我飞小舅把这房租给你,房租怎么算的呀?”她偏偏哪壶不开就要提哪壶。

“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司机有一套完整的钥匙,王朋飞自己不经管这个。

“好好,明天我腾出半天功夫来,给你买些衣服,和你转一下。”王朋飞不会把赖好好打扮成富家千金,只希望她有淑女风范。

“知道,爸爸,妈妈。”公交车来了,赖好好在每个人脸上迅亲一口,飞似的跑上车。

王朋飞姐弟俩,从小,就对妈妈家的人,没有印象,更谈不上好感。

在一次大学同学们举办的聚餐会上,一个出手阔绰的同学提起,他老爸与联通公司合作,承包有他们的信号射检修任务,就是需要跑外地,各个村镇窜个遍,主要就是检测信号射情况,与射故障维修,手下雇着许多维护人员,与不少带车司机,一个车跟两名维护人员,每个人每月收入都有七八千元。每年检修两次,每次两三个月,一年工作也就是五个月半年左右吧,他爸却可以挣到不少钱。

王朋飞大四那年冬天,赖好好十岁时候,一天深夜,王父在一家新人家喝下很多酒,回家半路上,倒下便睡,再也没有醒过来,醉死在贪杯上,解脱了终生。

家境越来越差,赖恩不可能没有怨言,“什么幸运星,我看就是扫把星。”这“星”当然指的是,现在是他们女儿的赖好好。

“我弟明天一早还得上学呢,打扰他可不好。”学业最重要,还有,哪能让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带小孩儿。

“朋飞还小,如何给小孩儿当爸,最多是哥。”王朋琳纠正。

小孩儿一直哭,只有王朋飞完全关注他,整张脸转向他,眼睛全神贯注凝视他时,他才会止声。

就是这样,前几年,王朋飞大学将要毕业时,还是在一个大冬天,王父又一次醉酒后,躺到大街上睡觉,再也没有醒过来。

“哪里,哪里,不敢,我只是王总一名司机,比不了你刘小姐。”这话,怎么这样别扭,一时间,陈世昭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哪儿说的不对劲。

刘浪纱儿不能介意这些小事。她亲自给陈世昭倒上一杯香槟酒,暖意盈盈,柔情款款,“我这个人呢,总归是个女人,从小被家里宠坏。以前,如果我有什么得罪世昭你的地方,还请你尽量担待,多加原谅。我在这里,给你满一杯酒。你喝下去,就表示你肯原谅我;不喝,我只好认为,你一直记恨于我,我们这顿饭就吃不完,我要跟定你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降低身份,礼下于人,是必须的,无可奈何的。

“不敢当。刘小姐你哪里得罪过我,根本没有。刘小姐,你让我喝酒,我喝就是。”端起酒杯,陈世昭一饮而尽。

个人之间,陈世昭与刘浪纱儿打不着交道,没有什么过节。因为王朋飞的关系,两个人这才说得上几句话。平时就算有些看不顺眼,又何必跟一个女人,还是人家总裁的情人,计较呢,不要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