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且这事传到最后就不知道起日是谁说的了,也查不到你头上的。”丁丽云帮他打消着顾虑。

丁丽云说:“你一个男人,蛋疼小说都不如我一个女人有耐力,才多远的路,能把你累成这样?”与其说是责怪,倒不如说是心疼,杨宝宝在做某事的时候可是很有耐力的。

这真是一件美妙绝伦的艺术品,光洁如玉石般的皮肤,每一寸都仿佛进行过精心的打磨,泛着沉静而青春的光泽,每一条流畅的曲线也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浑然天成,脸,脖子,手臂,双腿,甚至每一根脚趾头都完美得无从修饰……

她是无意说的,但说完了,才意识到这很容易让人误会以另一层意思,脸不由红了一下,看了付海军一眼,见他的脸也微微地泛着红,显然已经想到了那一层意思。

但刘二嫂显然没看过《水浒传》,或者说没细看,她的反应是叫了一声:“五哥你干嘛!”慌乱地缩回了脚。

李五笑了起来,站起来把刘二嫂拉起来,按倒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只是有个情况需要核实一下,只是三两句话的事。”

但恨归恨,她自己清楚,她的恨完全没有理由;即使王胜利没找回那群羊,别人也会找回来的,那么大的目标,想彻底丢了也难。

四闺女推托不过,只得说:“好吧。”

“好吧。”

他俩相互奉承着说个没完,付海军有点不耐烦了,但李五是他的上司,不好直接说他,想了想,用征询的口气问李五:“五哥,你看是不是去了解完情况再吃饭?咱下午还得去柴家梁村呢。”

付海军向李五说:“王哥你忘了?这是赵富仓的媳妇。”

郭梅梅跟着周青玉一直出了大门外。

“丢了一只。”杨献忠说。

马二女的女儿四闺女也挤了过来,扯了扯马二女的衣服,说:“妈,干嘛呢?不就是一只羊吗?丢就丢了,值个什么?”

“哈哈,”不知什么时候,黄桂花已站在羊圈边,说,“喜财呀,你才有意思呢,那只数了三遍了!”

田银洞哪知道他的心思,只以为他懒得不想去,不高兴地说:“田官昨天为了找白志才的儿子跑了一夜,让他多睡会儿!你去吧,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你弟弟。”

她也很奇怪自己的感觉,内-裤里竟然湿\漉漉的,尽管没有人知道,但她还是很害羞,仿佛人们已经都猜透了她的心思。

此时的黄桂花走在河西七司令家的麻将场上战斗得如火如茶。

拍了半天,终于门开了。周青玉披着一件衣裳站在门口,迷糊着双眼,说:“你干嘛?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周小苗被车撞了!”白志才带着哭腔说,“现在县医院抢救呢!”

“再等等吧。”

杨宝宝却不能全神贯注到找人上来,他的大部分心思都投入在郭梅梅的身上,脑子里不停地翻动着各种干净的和不干净的想法。像他这样的人,大概不干净的想法更多一些。

郭梅梅骂了一句什么,心里对杨宝宝的厌恶又增添了几分,平时不务正业倒也罢了,这个关键时候还躲着不见人,真是没救了!她也没给杨宝宝打电话,由他去吧,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见刘二嫂对他谈论本村首富的话题没有丝毫热情,王三白又努力搜寻着可能让刘二嫂感兴趣的话题。“刘二家的,”他终于来了灵感,说,“你说白志才的儿子半夜三更不在家乖乖地睡觉,乱跑个啥呢?“

刘二嫂的鼻子哼了一声,反驳道:“睡不住的都出去找孩子了,人家可没心思来这里喝啤酒瞧热闹。”

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姐也给你保证,不会拆散你和郭梅梅的,你放心好了。”

“你怎么才来?”杨宝宝一进门,丁丽云埋怨道。

丁丽云明白了,王三白太狡猾也太贪婪了,这么迁就着他永远没有个头,他随时都可能向她提出任何无理要求,而她必须无条件满足他。这种无赖,根本没有诚信可讲。

“二嫂,”白志才正了正神色,掐灭了烟头,又点起一支烟,语气诚恳地说,“我知道我不该把你给我借钱的事说出去,但是昨晚实在是个特殊情况,黄桂花硬说我偷了他家的钱,还要报警抓我。我倒不是怕,毕竟这是牵扯到官司,迟早隐瞒不住——对不起了,二嫂。”

白志才愣是没追上周小苗,当他追回家时,并没看到周小苗,暗叫一声不好,就往外跑,四处了个遍,没见周小苗的踪影。

刘二嫂半笑半恼地说:“这是啥话?我怕啥?谁是贼?我也没得罪你吧,你咋污辱我呢?我一个卖货的,不站在柜台后面站在哪?”

“哼,我偷的,警察为啥不抓我?”刘二嫂的气势咄咄逼人,“怪不得你家发财这么快,就是这样发的呀!”

李五严肃着表情,一进门就冷冷地对三后生说:“八月八日杨全德家丢了五千块钱,据我们调查,你有重大嫌疑。因此今天特地来审问你。希望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