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官全名田喜官,虽然年龄不大,但头脑却很精明,为人处事很有一套,所以深得父亲田银洞的器重。他家开了个炒货厂,里外事务基本由田官料理。

这无疑是给了田喜财最大的鼓励,他更加放肆地把手向上伸。终于,他碰触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胀得坚硬,紧绷在一层布里。他的指尖摸索着,试图寻找着那块布的边缘,从而突击进去。

大家说:“他自己丢了孩子,怨不得别人,咱们也都尽力了。”

郭梅梅不说话,前面已走了,杨宝宝只得跟上。

本来那会儿白志才担心儿子受了委屈,怕有什么想不开,被许俊林一说,稍微放下些心,这时又听到许俊林说“大伙多去河边和井口看看”,不由得又悬起心来。

两人坐着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有人打电话来汇报情况。白志才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踱着步。许俊林见他着急,就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对着话筒问:“胜利,你们走到哪了?”

这样说,倒很有几分道理。

“这黑天半夜的,上哪找去?”

刘二嫂没说话。

他马上来了精神,大手一挥,耀武扬威的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用我找小姐?花上钱,费上力,谁干呢?如今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告诉你们吧,大爷这玩意儿是回来挣钱的!”

“我看这样吧。”陈大文边想边说,“咱们明天去镇里派出所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刘二嫂那边,谁也别去闹了。这事多丢人,还怕别人不知道?”

“你也别害怕了。”丁丽云安慰着他,“事情已经出了,再怕也不顶用。咱们必须想个办法彻底堵住王三白的嘴。你想想,王三白假如在我这里得逞了,就会得寸进尺,冲着你家的钱,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到时候还是搅得你和郭梅梅好过不成。你说对吗?”

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大爷,你有什么事吗?”丁丽云尽量不激怒他。

刘二嫂正坐在柜台里翻看着账本,看见白志才进来,愣了一下,有点不爽,但表面上若无其事,问:“白哥怎么还不休息?”

“你住嘴!”周小苗正在气头上,蛋疼口不择言,“你不就希望我们早点离婚吗?这不正遂了你的心思吗?”

平时,村里难得有个新鲜事,忽然发生警察抓人这样的事无疑给闷了许久的人们带来了十足的震撼力。当然来的人未必都能给刘二嫂带来收益,但毕竟都是客人,刘二嫂还是热情地招呼着。

警察抓走了丈夫,陈丽花起先并不完全知道因为什么,后来村里的人来了,相互之间说起了昨晚的事,说杨全德的老婆认出了自家丢失的钱,查到刘二嫂头上,然后又查到三后生头上。陈丽花了解自己的男人,他不会做出偷人的事,一定是刘二嫂陷害了他;如果他真的偷了人,也一定是受了刘二嫂的蛊惑,

“啥李警官,大伙都叫我五哥,”李五趁机拉近关系,“我看你也没我大,也叫我五哥吧。”

李五从包里拿出那二百块钱,说:“这二百钱是白志才昨晚在七司令家打麻将时从身上掏出来的,当时被杨全德的老婆黄桂花一眼认出,说是她家丢的钱。你看,这上面写着数字。据白志才说,这钱是你借给他的,有这事吗?”

胡乱想着,杨全德忽然发现不对劲,他给刘二嫂的两千块钱分明是他亲自从村委会拿的,就连会计老徐也瞒着,上面怎么会留下他老婆黄桂花的记号?这就是说,刘二嫂借给白志才的钱并不是他给刘二嫂的。那么是从哪来的?难道真是她偷的吗?

“我可没这么说,黄姨你能来我店里,我欢迎得很哪,有啥事你尽管说,要想吃饭,也随便点。”

众人挨个儿接过钱看,果然两张上分别写着2900和3000,是用铅笔写的,笔迹轻淡,不注意发现不了,都狐疑地望着白志才。

田喜财抗议道:“你这是干啥?这圈还没完呢!”

“呵呵,生气了?”付海军看着郭梅梅,笑着说,“和你开玩笑呢。”

“啊呀,”郭梅梅低下头说,“你知道他看到了谁偷谁?”

就这样,丁丽云得了三千元钱的意外之财,没怎么的就破费了五百,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三白漫不经心的抽了两口烟,说:“其实你何必苦着自己呢?你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大爷看得出来,你的需求很强烈。银树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你咋能忍得住呢?人家杨宝宝也马上要结婚了,以后肯定不会随时能弄你了。”

“她懂个啥!”丁丽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都是女人嘛,我也知道这种难熬的滋味!那你这么多年没偷吃过?咱村里的风流男人可是多着呢?”

“就是,就是,”杨宝宝红着脸说,:“就是做ai!”

“你才不是个好东西!”郭梅梅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她蹭地跳下地,涨红了脸说:“你凭啥说人家不是好东西?你别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这个也看不起那个也看不起,人家还看不起你呢!人家好歹能自食其为,你呢?多大个人了,只能靠父母生活,你还有脸笑话别人?”

但令丁丽云不解的是,刘二嫂的男人已死了多年了,是谁让刘二嫂发出这种声音呢?

李五疑惑,问:“咋个意思?”

“你去杨宝宝家是几点?”

丁丽云想着,不知是福是祸。不管怎么说,捡到钱总是一件好事,起码比丢钱强。

警午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