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库斯笑了笑,一把将他翻了过来,让他跪坐在自己的身上。“恩哼……景色很不错……”

马库斯一脸黑线的将他的身子拖进怀里紧紧的抱住道:“你放心,他只是有点害羞。不是什么精神病患者。”

“……也好。”乔榛笑了起来,像个贪得无厌的小狐狸,马库斯却觉得这样的乔榛一点也不破坏美感,反而……有些可爱。

众人看到他闪动着怒气的红色眸子之后,均是一阵无言的默认。的确病毒性感冒的传染几率极大,而现在医院里轮值的医生都非常疲惫极容易传染,而且,事实上,已经有几个有感冒的征兆了。

“……不!”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带着鄙夷,否定道。然后相互对望了一眼以后,囧囧有神的看着这西雅图医院著名的两大帅哥,可惜的摇了摇头。

血族对人类的病毒并不了解,他们的身体就像一座大型的无菌处理器,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细菌与之共存,他们也就没有生病的时候,也就没有机会对这些病症增加了解。但是,马库斯敏感的现,经过昨天一夜的嗯嗯啊啊之后,他怀里的小东西在凌晨的时候不经意间血液的温度悄悄的变高了,虽然这样他的小东西散出来的美味程度呈几何型直线上升,几乎让他控制不住。但是作为一个已经活了三千年并开始研究如何与自己的食物缔结更强烈纽带的某位血族来说,他很担心。因为人类把这种症状叫做生病……

“哦,你干什么?”理查德无法理解的大叫起来,“嘿,你不喜欢,并不代表我们不喜欢。”

“你明白的。”乔榛笑着凑上去又吻了吻他的唇。马库斯是个好情人,但是他是他的老板,他可不想要全院人都知道这件事而丢了饭碗。

“哼,用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反正肯定不是背病例。”

“……不行。”

“我们在胸腔正中开口,做左心室切开术和心室修补。然后,动手吧,让我们打开它。”布里特厚厚的口罩后面似乎在微微微笑,他湛蓝色的眼睛看向乔榛。

“不,南希会吃了我。她可是育婴室里有名的‘女人中的男人’。我们越界了。我们不能在没有主治医生的同意下,擅自到别的科室偷一个病人。”

“……”

布里特布完任务转身立刻离开,理查德立刻紧紧跟了上去,绽开一抹阳光灿烂的笑容,那灿烂程度……乔榛捂脸,简直是呆极了。

“……如果我说不,你会开除我么?”乔榛瞪着他。

“没有,我只是好心的解释一下。”

“乔榛的爸爸是……”小鹿斑比兴奋的说着,圆滚滚的褐色眸子闪现着温暖而好奇的光芒——那并不惹人讨厌,相反,有点别的什么被掺杂在里面。理查德眯着眼睛专注的看面前的小嘴一张一合,甚至没有看到小鹿斑比身后面色冷酷的乔榛,端着餐盘正静静地听着“小鹿斑比”八卦自己的绅士。

乔榛技巧性的把艾利克斯推到一旁的角落里,同时利落的罩上医生的职业装之后,他才有空转头接过理查德的话题。“你怎么知道的?”

想着他不忘回头瞪了一眼显然不在状态的男人,虽然他承认,但这个男人有一头栗色丝质顺滑的卷,长长地披散在脑后,居然显得有些妖娆,一双含情脉脉的玛瑙色眼睛有些炫目,还有那种似乎从出生就带出来的,已经融入骨子里的英国男人绅士的举止风度和贵族似的苍白的皮肤……一切都符合他的“择偶”条件。但是,前提是他做Top,并且在第二天不会再看见那张脸!

“我知道,你不想搬进来。但是我不能一直做那个主动的人,看着你一直后退,我需要你前进一步,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会坚持不下去。我会……想要把你……”最后的语气几近低喃。

“……”乔榛并没有挺清楚,只是睁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马库斯。这个英俊的男人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如此柔软。他突然有些不舍了。

马库斯转身要走,忽然乔榛一把拉过他的手。马库斯的手真的很冰冷,但是这一次,乔榛却觉得他冷到了心里。于是慢慢用手摩挲着他漂亮的如同艺术家一般的手指,低声道。“你真的想要了解我?”

“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让你展示你自己,而我并不想知道的。”

“那我们下班见。”乔榛似乎怔了怔,终于放弃般的揉了揉头道。

“好。”马库斯笑了笑,又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

“喂,你不要老摸我的头!”乔榛瞥了他一眼,张牙舞爪道。

“……”马库斯笑的极温柔,正要说什么,突然乔榛的传呼器疯狂的响了起来。乔榛立刻跳了起来。

“该死的,是理查德。我去看看。”说着匆匆的按下电梯的应急按钮,电梯又开始缓缓行驶,不到三秒钟到达了乔榛所要到达的楼层。

电梯门缓缓地开了,马库斯本以为乔榛会快的冲出去,就像往常一样。但是没想到几秒钟后那个白色的身影再度蹿了回来,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围,然后一把将马库斯按到电梯的扶手上来了个深吻,之后才转身走掉。

马库斯独自一个人站在电梯间里笑着到达了五层。一开电梯门看见正在等电梯的吉娜。她显然没有料到顶头上司的心情为啥会这么诡异的在一个小时之内多云转晴。一个哆嗦,她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与马库斯对视了三秒之后,她当机立断道:“呃……我减肥,走楼梯好了。”

马库斯没有说什么,只是仍然笑的神秘不语,一路心情极好的踏进了办公室。吉娜看着他春风得意的背影,只觉得一阵胃疼。也许他真该看看神经科……这位席秘书翻着白眼暗自思忖着。

乔榛奔到了理查德所在的楼层。“怎么了?”他推门而入,显然他来晚了。病房里正躺着一位英俊而又苦恼的面色红润的男士,还有一脸无辜的显得介于羞耻和烦躁间的理查德,和一个黑着脸显然正处于火山喷临界点的纳粹医生。这是神马情况?!乔榛一惊,虽然他还不了解情况,但是显然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他绝对没有多余的好奇心了,所以立刻脱口而出道:“呃……那啥,我走错了……”说着就要无视理查德哀怨的眼神极没有义气的关上门潜逃。

可惜有人比他更快。“乔榛你来的正好。”布里特一看见他阴沉的脸更加黑沉了。

“啊?!”乔榛一头雾水的被拽了进来。

“去给理查德这位英俊的小情人做一个全面检查。”

“呃?”

“剩下的交给你了。”

“哈?”

说着布里特立刻大步地走出去了,与乔榛擦身而过的时候,乔榛感觉他身边的寒风都要把自己吹飞了。

“嘿,你到底怎么找他惹他了?”乔榛看了一眼病患,决定先把理查德拉过来单独“受审”。难道……他看了一眼那个英俊的过分的病人,理查德终于搞到了布里特的朋友的老婆被人现了?

“停止你那该死的散思维。我只是……”

“好吧,不说你。我想问问,认真的问一下。为什么每当我从酒吧里带回一个男人,然后和他们上床。他们都不明白,其实我关心的所有只有性,做一次……好吧或者很多次之后,根本不意味着我们将来会有一个传说中的家庭和神马的天长地久的未来?难道不是有人说的么,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为什么我就没有碰到过一个这么洒脱不试图向我许诺未来的?难道我人品这么不好么?!”乔榛一口气快说完之后怒瞪着看着理查德就好像他是马库斯一样。

“哦,不,你生了什么?”理查德扶额。他就知道,依照乔榛的眼光,他找到的基本都是富有责任心上进心的心好男人……上一个也是……该死的,他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好女孩,搞的现在如此狼狈。

“咳……”乔榛四处寻摸了一下,然后偷偷摸摸的从裤子口袋里吧钥匙拿了出来。

“你男朋友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同居?!该死的同居?!他就像是五十年代或者更久以前社交活动里的男人一样,跳支舞然后就能私定终身了!真是人间惨剧。”

“不,相信我,你不是。”

“哦,那你有什么更悲惨的事情跟我说说,让我找一下平衡。”

“你这该死的……好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