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入手头彩现墨言一身的汗,衣服都浸透了,用力一压都能挤出水来。

墨言又一次经过餐桌,头竟然从一堆美味佳肴里抽出来一根乌黑乌黑的电棍,开足电力嗖地一声打在墨言的腿上,头看似漫不经心,可墨言每圈的度,他都在心里数着,记着。

“还不是你自己的恶果,当初考体能的时候,是谁说跑那么快干什么,能过就行。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归队!”,真的找不到任何破绽,头败下阵来,只好放墨言回去。好小子,伪装的真好,能逃过自己的眼睛?不对啊,难道他说的真是实话,所以如此坦然,没有破绽。要是故意装的,不得不佩服他的伪装能力。头对墨言的兴趣又加了几分。

我们身在何处?父母是否能找到我们?他们要是找不到我们,谁能救我们?

船上的战士纷纷把手里的木杆伸向方哲消失的位置,可没有人抓住,拽起来的木杆空空如野。

离开瀚海要有四五百米远的时候,船突然不动了,锚在人们的视线下抛进海底,海浪里摇曳。这时岸上四个人看清楚了,庞大的船体下面,一个瘦小的身影埋没在连绵的海浪里,脑袋的黑色和手臂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蓝色的幕布下此起彼降。看的人心惊肉跳,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再也上不来了。

“做好了,要降落了。”,墨言突然低声提醒。

“嗯!”嘴里塞着东西,方哲含含糊糊回答。

教父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临窗而立,清冷的月光映出他一侧冷然下压的嘴角。

“父亲,对不起,哲儿让您操心了。”

“为什么以前方哲可以一口气跑下3公里,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现在跑2ooo米还要停下来喘息才能勉强坚持下来?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突然明白墨言为什么一天都脸色很难看,这种东西在身体里会好受,也明白他为什么一上午都不曾离开凳子,屁股坐在学院硬邦邦的木凳上,身体的重量又压在上面,想想就心里疼,他是怎么忍过来。

“方哲,喜欢不一定要能用啊!我送你把最好的。还喜欢哪把一起告诉我,我一并送给你做收藏,摆在房间里没事看看也好。”,傅残阳温和地微笑,轻轻拍打方哲单薄的肩膀,自己现在听到鞭声还会不由自主地害怕,像是成了一种应激的本能,当时方堂主打方哲的时候,方哲一定很害怕,更何况他如此喜爱手枪。

傅残阳下意识地接过来,什么道理,还说是我的夜卫,那有夜卫指使主子做事的。刚想拒绝,宋琦到了近前,傅残阳举着笔记本,宋琦二话没说直接拿走。傅残阳忿忿不平地瞪了墨言,墨言报以谢谢的微笑。

傅天笑了,指指墨言对冥夜说,“我还没见过敢要脸面的夜卫,快脱,不脱我把你扒光了绑在外面示众。夜尊到底怎么教的你,连夜卫的最基本的服从都没学会吗?”,无奈地摇摇头,哎,残阳的夜卫还要自己亲自来教才行。站的有点累,傅天随意地坐进沙。

“听说还有个什么苍鹰党,要不要当他们的会长?残阳,你现在可以随时拿出傅少爷的身份处事。”

“方哲,别过来。”,傅残阳再次回到场中,迎着虎哥的人,他想起了阿飞,想起了小斌。

方哲真是一个好孩子,走回来手一扬,付费机铛地一声变成了绿色,“我请你。”

看着这个新的女导师面挺善的,怎么会有这个嗜好?方哲也真是的,早上来的时候也不提醒我。恶毒的目光从后面刷刷地射向坐在傅残阳前两排的方哲。方哲现自己今天的笔记刚好可以应付导师的作业,正得意地傻笑,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在六月的初夏时节。

“不知道?夜卫应该伺候在主人身旁,你怎么会连他做过什么事,吃过些什么都不知道?”

鞭打刚刚停止,墨言正在喘息,稍稍慢一拍,傅天就皱了眉。

傅残阳转身直冲墨言而去,一把把墨言拽起来,拉着一路走到沙前面。其实傅残阳的力气没有那么大,是墨言主动随着他的力道按他的意思做。墨言牢记,主人的任何要求都是命令,身为夜卫只能服从。

“我还记得,我答应过爸爸会成为这里最出色的夜卫,也许爸爸正等着那一天。”

傅残阳稍一迟疑,手扭动了门锁,他有强烈的预感是阿飞,电话一定是阿飞的,他不敢接,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留下,快步出门,接他的人紧随其后,门关闭的瞬间,电话再次响起,比刚才更为急促。

作者有话要说:12月9日1879

“腿真的没事吗?这样走动不会疼吗?”

“看我被人用枪打得满地跑好玩吗?”

“够了!”,载人的升降板追着傅残阳下滑,带血的匕再次举起来,傅天不敢再往前走,狠狠地怒喝。

傅天拧开瓶盖仰头正准备喝,无意间注意到展灏手里的衣服,衣领处用青线刺绣的竹枝异常刺眼。手里的矿泉水“啪”地一声滑落地面。那件衣服是残阳今早穿的那件。傅天确定自己不会看错,尤其是那支竹子,是龙湛欣的手笔。只有龙湛欣才会在衣领上绣这种没有一片叶子的怪异竹枝。

“哗啦!”,四个水壶摔在傅残阳脚下,领班坏笑着看着傅残阳,指指小服务生的行列。昨天傅残阳让领班丢了人,领班正憋着火气找他麻烦,怎会不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好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