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天在徐子枫周围摆上了更多的晶石。不同于先前繁杂的颜色,此时只有一派木属性绿色晶石。而且他还把一瓶培元丹留给了徐子枫,这是筑基期修行之人惯用的丹药,用以增加真元。之后便踏出了结界。

司御天踏出了剑冢,来到了结界内的悬崖边。从他师父离去之后,他就不曾前去谷底。虽说每每站到悬崖边上时,他都曾有过一丝这样的**,但最终都被压了下去。

但不巧的是,司御天就是全属性之人,其修行的过程可谓多灾多难。细闻之下,也觉理所应当。只不过在此不便多言,后面会娓娓道来。

他再次把床头上的木箱抱了过来。这段时间以来,木箱里的日志仿佛成为了抚慰他心灵的存在。每每翻过之后,都会是一夜好梦。纵然里面的内容他早已烂熟于心,但还是享受着这种一页页翻过的充实感。

“小枫,好久不见。”那人站定后,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轻声说道。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徐子枫走了进来。他惊诧的看着摆在中央的箱子和箱子后的司御天。片刻后,才开口问道“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真实的时间仅过去了三个月,但徐子枫真正离开这里已经近两年了。再次回来,却感概颇多。不得不说,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说到底他只在这里待过十余天罢了,此刻想来,竟有一些怀念。

『8』{o}{o}〖小〗【说】『网』7788xiaoshuo

见此,徐子枫只能把右手收回,再次用双手紧紧抓住剑身,但这一次却没有了先前那么简单。剑慢慢灼热起来,如同熔岩一般。让人难以双手掌控。剑身的碎石已经全部脱落了,血红色的流光覆于剑身之上,异常魅惑,也异常凶险。剑柄处则无任何变化,但裂缝却已经愈合。光芒逐渐强盛了起来,或许它与至高点之间已经近在咫尺了。红光之下,徐子枫双目紧闭不敢直视它,生怕一时的闪神就被压倒过去。他只能把所有的力气贯彻到双手之上,把所有的一切寄托在他们身上。即使疼痛已经似乎把所有的神经挣断。但他还是不愿放手,也不能放手。

司御天没有门派,只有一个师父。或许也称不上师父,按理说,一脉相传之下,师徒间的关系应是亲密无比。但剑修却有所不同,他们苦修,同时继承了剑的杀伐和冷厉。每一代尽是如此,并无太多的区别。他不清楚自己师父的去向。正如他的师父也不知道师祖的去向一样。或生或死、或升仙或成神,都不会再有联系。而他也只能尽守于此,把这一切传承下去,才算彻底的解脱。

司御天出关了,在结界外围盛夏到来的时候。这时徐子枫的身体条件已经出乎意料的优秀了,以至于优秀到让他无法适应的程度。先是结界内细微的声响可以清楚的听到。再来,就是百米甚至千米之远的事物也能清晰看到。虽说在生活中有了一些麻烦,但最让徐子枫惊喜的却是先前他早已遗忘的微弱气流竟有条不紊的运作了起来,慢慢有了壮大的趋势。

徐子枫惶恐,这般大神通之人自然会有变换身形以及容貌的法门,这倒不足为怪了。只是“御天”二字,他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可“司总”这一称谓摆在他们之间显然已经不合乎环境了,他仔细揣摩了一下,喊了一声“前辈…”,说出之后,却又总觉得太过别扭,太过刻意。但一时间却别无他法。

两人就这么向前走着,空旷斜坡上的景象早已轮换了不止一次,先是断剑,再是生锈的剑,再是完好无损的剑,再是奇形怪状的剑。剑,只是剑,没有其他兵器的存在。在它们的周围早已寸草不生,只剩下零星几块碎石,再也没有生命的存在。徐子枫有些胆寒,他看着司御天的背影,正觉他的气质如利剑一般,让人不敢妄动。

“那司总,您是怎么现它的,我是说这块玉牌,既然您能看到它,那其他人为什么…”他开始套话,既然他看到这块玉牌,也是为它而来,定然会知道它的秘密。

二是时间,宇宙太大了,也太过玄奥了,即使是此刻人类对其的研究也不过是凤毛麟角。所以,他不确信这个世界与他所生活的世界是在同一个频率上,如果那样,即使能够进行空间跳跃也无济于事。

徐子枫快步跟上,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有些急促的说道“怎么了?生了什么事。“喘息之间能看出他的疲惫。

倒是莫百里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然后冲着李腾说道“我恰巧有些事情想向司总裁请教,不介意在这里等他一下吧。“

接受到徐子枫眼神的莫百里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先一步打开了驾驶副座的车门,服务的很是周到,起码在行为虽说让徐子枫有些不适,但并未排斥,反倒是赞扬了一下他的教养。却忘记了这一动作摆在他们之间是多么的不合适。

时间很快就到中午了,用餐完毕的莫百里离去了。想要留下照顾他的李阿姨被徐子枫几番推脱也跟着离开了。已经痊愈的他自然不需要多一个人照顾,而且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拥有自己的空间,然后才能搞清楚所有的一切和获取自己这一变故的原因。送他们离去后,还是有些混乱的徐子枫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并没有现胸口的金光再次闪烁起来。

“其实欧阳前一段时间出国洽谈业务去了,昨天刚回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问我你的情况,其实他很关心你,不要因为我而使得你们的关系变僵,可以吗?”莫百里有些期待徐子枫接下来的回答。其实自始至终他都不相信徐子枫丧失了记忆,为此他还对钟院长进行过旁敲侧击。得出的结论也是一切正常,如果真有问题的话失去的也是一些琐碎的记忆。所以,他认为徐子枫这么做的原因无非还是不想与欧阳毅有所牵扯,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他。

“子枫,这段时间好些了吗?”徐子枫轻点头,算是应了莫百里的话,可能是注定的缘故,这个身体的本名也叫徐子枫。他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了一番,继续听莫百里的自言自语。

八座佛像前各有香炉贡品,零散着的细柱长香一一摆在供桌的末尾处。以供游客上香,这算的上一大手笔了。这倒不是说香的本身价值多少。单它相比于其他景区动辄几百几千甚至上万元一柱的香所打出的“不予金钱、心诚则灵”的口号,就不知在群众和社会的舆论中提升了几许。

“对了,看到刚刚进去的车了吗?少说也有数百万吧!”值勤人向身边的同伴说道。“嗨!薛胜家的闺女呗。你没见薛胜这两天在村子的样子,说他横着走也不过分。”回应的人有些不齿。

“那月月呢…”月月是大哥大嫂的女儿,才两岁多。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司御天的手段,我的人根本无法深入到他的内部。就怕小枫他…“莫百里没有把话说下去。

“哼…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样的手段。“欧阳毅满不在乎的说,对于徐子枫的小手段他还没放在眼里。

“你是说,小枫已经清楚了这一切。“他和欧阳毅又回归到了先前温和的对谈,仿若一切的恨意都不曾生过。他们是盟友,虽然对彼此都有所戒备着。但却始终把对方放在这个圈子里最值得信任的位置,在没有到最终对决的时候,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小插曲而翻脸。

“我只是猜想,不过不肯定,这一次他潜伏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有些难以置信。“

莫百里不再多说什么,他估算了一下时间,约摸着徐子枫应该快要醒来了,所以他站起来,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欧阳毅的视线始终跟随着他,待到卧室门打开之后,两人都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