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范佳也是老姿态,直言:“咱不说他行吗?”

其实苏也宜早就饿了,她本来是打算晚上等易绪回来一起吃饭的,谁知道赵悦他们半道过来收拾这么长时间也没好。这会儿听赵乐说去吃饭,苏也宜心里一喜,起身送客。

见她在线,莫宁弹了她视频,苏也宜接起。

原本还不断偷瞄易绪的女店员在听到这声音后脸色立即变得尴尬,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捧着菜单郁闷的去下单了。

胃里翻江倒海,那种难受苏也宜长这么大从没经历过,昨天晚上因为加了会儿班没吃饭,于是,此时她能吐出来的只有“苦水”。

“我查过相关的资料,噢,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去网上搜索过相关的问题……那种环境下,会做出那种事情是很自然的生理反应,我都能理解的。”苏也宜边说边看易绪的反应,在现他的脸色骤然变差之后,她及时的止住了话头,转而柔声说,“我知道你有很喜欢的人,我不会多想的。其实那天晚上总监让我很烦恼,我们之间具体生了什么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她为了解渴而起的探索行为原本是本能,却意外的让埋头于研究中的易绪止住了动作。

难道真是高中同桌传来了婚讯?

苏也宜如释重负,伸手开了车门下了车才朝戴维挥手:“总监再见。”

苏嗤他:不要玩笑了不谁管你情宣言啊a无限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易却好半天没有回话。

赵悦:“你能明白一个车房男人痛苦吗?

被苏也宜认真而好奇眼神看着,肖末末最终没多说,又转回,朝她笑:放心,如果一天我和谢彬和好,一定会回这里”说完,肖末末张开双臂,给了苏也宜一大大离别拥抱

于是三人齐齐叹气。

被强大低气压影响着,苏也宜觉得自己快看不清前面路,于是很勇敢地请求:“我……我觉得我应该,我也许要坐到后座去……也许能看得清楚。”

易绪淡然看着她。

“嗯。”

祝莉摇头:“不可能,人手都不够,还缩水话……干脆飞鸽也关门大吉算了。”

如果他没有,她就自此死心。也不用等过完年,回家前两天内她努力找好新房子,一次性将东西全搬过去,再也不要见他,再也不要喜欢他。

范佳深表赞同:“嗯,说起来,把英伦风穿得那么地道那么有气质的,生活中很少见,哪怕是一些圈子里的男艺人,很多都没他身上那种奇怪的、不知道哪儿来贵族气。”

她眼睁睁看着那双眼睛里添上一种叫“不可思议”的震惊情绪,隐约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苏也宜却没收回自己的手。

“你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

易绪被迫坐在了沙上,被迫以肩承受了那颗不安分的脑袋。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却在听到肩上那人痛苦的哼唧声后,以很缓慢、很缓慢的度松开。

一路两人无话。

无数次摔倒的经验告诉苏也宜,为了不让自己摔得太疼,她应该拉个垫背的。此时她身边只有易绪,她甚至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一双手出于本能直接推上了易绪的背。

听到“午饭”二字苏也宜才意识到饿,伸了个懒腰起身,瞥见旁边的座位没人,不由道:“赵悦又开始翘班了?”

“易绪真的不适合你。”

谢彬:“给他们捎点麻花什么的,或者下次干脆拉他们一起去,反正车里坐得下。”

苏也宜面带惊恐地看着祝莉,没想到她会说出个尺度这么宽的,她以为不会有人经历过这样的事,谁知,不过片刻,她身边的范佳就从桌上一众倒满的酒杯里拿过一杯,仰头灌了下去。

“不继续?”冷不丁的,易绪丢来这么句话,语气波澜不惊的。

“酒醒了?”易绪就在她面前站定,接过她手里的被子。

“晚上几点回家?”

“……”

在冰箱找了大半天,她仍旧一无所获,起身,她“安慰”肚子:“你看,不是我不给你加餐,是冰箱里没有了,”边说着,苏也宜边关上冰箱门,继续说,“下次我去市……”

“和易绪处得怎么样啊?那冷气机,没‘嘶嘶’喷冷气冻死你吧?”似是觉得自己的形容很好笑,周一诺说完之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也宜赶紧放下包包,打开电脑,登录新闻布后台,一切完备后才从格子间里探出头:“什么大人物啊?”

苏也宜这才回神:“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苏也宜摇头。

苏也宜定睛看着co姐,样子好像是在聆听教诲,却毫不客气的在脑海里给co姐的脑袋戴上一只恐龙头套,幻想她一直挥舞的手是某种长了奇怪鱼鳞的爪子——这才心里平衡了些。

到市时,苏也宜惯常性的忽视自己爱吃的食物,径直走向蔬菜区,被赵悦一把拉住,他用一种很严肃的口吻说:“不要对你喜欢的男人太好,这会让他们觉得你的好是理所应当的,会把他们宠坏的。”

苏也宜听完,又花一小段时间消化完,最终郑重的点点头。

“还是选一些我爱吃的吧!”赵悦得逞似的笑,拖着苏也宜走向鲜肉区,买了两斤排骨后,又拉着她去水产区买了一条大鱼,赵悦原本打算买几斤螃蟹,苏也宜实在不会做,于是他最终很不舍的放弃。

后来两人又买了些其他的菜,付款的时候苏也宜才觉,这次好像一样易绪爱吃的菜都没买。

他会不会生气啊?

这个问题的答案……苏也宜很快知道。

当苏也宜和赵悦两人为了谁拎那条从市出来就一直活蹦乱跳的鱼而争执到家里时,客厅里响着的电视和端坐在沙上偏看他们的人让苏也宜立即禁了声。

电视开着,播放着一部不知名的电视剧,易绪一手正在沙扶手上,一手握着放在膝上的报纸一角,就那么冷冷的侧过脸来看他们,苏也宜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

赵悦打了个冷战,玩笑似的说:“屋子里开了冷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