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过那全季清使的剑法与陶行之所使的三清剑法虽然路数相似,但是其中变化却是比之陶行之要强多了,显然是三清剑法更高一层变化。另外一个使刀的刀法也是厉害之极,我这剑,可是险些就被他砍断了。还请师姐给师弟我配一把好剑,否则我可就无剑可用了。”万有容也当过剑堂堂主,自然知道,剑堂有为门下之人配武器的职责。东城剑堂可能还会些次品,但南昌剑堂却是绝无这种可能,相信剑的品质一定要比以前的好一些。

江湖中各种刀剑之法各有传承优劣,但一般而言剑法重轻灵,刀法重气势。二者并无优劣之分,各自特点也并非一成不变。此时,另外三大高手一者使刀,两者使剑。使刀者招法同样巧妙非常,丝毫不逊其他二者之剑法。

江湖武学从不可能缺少内外任何一方,否则难成上乘武学。只因外在武功如果缺少了内功就是无根之水,终究威力有限。而如果空具一身雄浑内力而不会丝毫武功,那边如同一个执剑顽童,虽然也能伤人,但更大可能却是被大人轻易打趴在地。一为内源,一为外用,二者缺一不可。

刘纤云听了胜先生的话后,自己再三思量。她想起了剑堂在这两个月可谓是风云变幻。自从万有容来后,剑堂内三大领头人物,孟然突然被暗刺,陶行之被逼走,只剩一个相对薄弱的陈善水。而这一切都是从万有容打败陶孟二人开始的。之后,她因为感激万有容肯放过陶行之并且考虑到陶行之走后必须得有一个人接任,否则剑堂内的事务在一段时间内必然会产生混乱,于剑堂展不利。于是就力挺万有容上任财务长,而空缺下来的刑务长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暂时空缺下来。但是她却也听闻过底下的一些风声,如今想来虽然可能会略有夸张,但想必也有几分事实根据。

这天清晨,剑堂不少人忽然看到了平时少见的胜先生。胜先生也如万有容一般算是真正把自己当做江湖中人。平时着装都是与现代社会完全脱节的青衣长袍,并且毫不介意地持着剑在街上行走,对他人诧异的目光恍若不见。只是,胜先生脸上更多时候都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而万有容则是面无表情的冷漠。而对于少数人恶意地指点取笑,胜先生的选择是包容,而万有容则是完全看心情,若是不好时,他完全不会介意教训一下对方。

孙乾的师父乃是全季清,与方云飞同辈,武功亦相差不远。此时全季清咬牙切齿道“师弟你却不知,那万有容真真确确就是杀人凶手!此事却是他孙不凡亲口相告,万万没有虚假!”

除了父母万有容从不介意恶意地猜测任何人,刘纤云又怎能例外?他可没有忘记过,刘纤云乃是孙不凡亲传弟子这一事实。只有在剑堂内掌握着自己的实力,身为堂主的刘纤云才会因为种种顾虑和阻挠而无法达到未来可能产生的险恶用意。

刘纤云眼神忽闪“万师弟虽然师从铁剑师叔,但却也算是带艺投师。可能和老陶你一样也是家传的武功。倒是老陶你,今天才知道你的剑法也是如此厉害,若是换我上场恐怕也不过是五五之数。”

“这么说,刘师姐来南昌不久你才来的。那倒也算是跟着师姐的元老了。”

刘纤云见她如此,不禁调侃道“怎么?见了这位万师兄,就不要你的成心师兄了?”林轩儿腻声道“师姐,你取笑我!”“呵呵,不和你闹了。哎,本来还想依照师父命令打压这个万有容,如今看来却是难了。”

万有容知道,仅凭自己一个人在南昌人生地不熟,又不再是位临堂主大权在握,好处费可能一时间是要不过来了,除非……

妇人突然有些担忧地说“只是广林该怎么办?”

万有容轻轻步入刑堂,脸上面无表情。当看到竟有这么多人在这等着他时,不禁冷笑却没有说什么。

此刻,剑门内一处密室之内四个人静静看着铁剑的尸体。

自从四年前偶得破天剑道心法之后,铁剑每日不停参研。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他甚至向孙不凡暗示,自己旧伤复,需要静养。又让李广林和万有容出道江湖,以示公正。一切只为了能够尽快参悟心法,使自己的破天剑法能更进一步,成就破天之境。到时候再另谋他算。

说到此处孙不凡毫不掩饰鄙夷之处,最后还是叹气一声:“罢了!此时撤下万有容是绝不可能的。更况且你们真当铁剑已经老朽,不能再动不成?”

两人相距足有十米,然而在万有容的轻功之下不过是两步之距。万有容身形一闪,眨眼便已经出现在黄不邪眼前,明晃晃的长剑直刺咽喉。黄不邪大惊,虽然早听说过一字电剑万有容剑快,轻功身法更是快得惊人,但怎又比亲身经历来的直观?他急忙侧身闪避,落英剑剑法连连使出,淡青色的长剑不断乱舞如同落英缤纷般直杀向万有容。万有容冷笑出声快剑连斩力破其招,或一剑刺破空门,逼其变招。到第九剑,黄不邪已经额冒冷汗当下便不再犹豫内力运及长剑,激荡之下长剑放出轻吟,一剑斩开直如秋风扫落叶,只听他大喝一声,“落英神剑斩!”

一路上,许多人见了他都要扬起笑脸对他轻声招呼,“堂主好!”无论他或她内心里是否愿意,或是在心里已经暗自将他骂得一文不值,但表面上都得装得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