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周宣一把截下李坤的球,脚下使个绊,李坤正跑得急,整个人直栽出去,又是“啪”的一声,正摔在杜麒麟身上,杜麒麟刚好昂起头来,两个人脸对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静宜仙子整个人都被周宣搂在怀里了,头抵在周宣肩窝上,身子还在微微抖,听说是树根不是蛇,这才支起雪白的脖子,扭头看了看,真的是树根,惊魂稍定,周宣已经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臂。

“咳咳咳。”

魏博狞笑道:“谁都救不了你,要想保住眼睛,就把我儿魏觉如何被周宣害死地老老实实说出来。”

李坚低声介绍说:“父皇,吴渭南此番与黄星鉴一胜一负,平分秋色,但与周宣前一局却是先手败,这一局宣表兄执白,更是弈得顺风顺水,宣表兄棋力似已在黄星鉴、吴渭南之上。”

不忿了,当时碍于母兄在场没作而已,这会不留情了。

李坚转忧为喜:“宣哥明白就好。”

李坚略有些尴尬,说:“宣哥帮小弟解释吧。”

第二场——识水味。

本来按虫战规矩,除斗虫的主人外只允许双方各一人在旁观战,但刺史大人的公子面子大啊,“金风社”特意安排了单独的小型斗虫室,陈济、孙氏兄弟、三痴、四痴、羊小颦、来福,一股脑儿全进了斗虫室。

以针相对柔弱的性子,周宣要是软磨硬泡的话,是能抱她上床的,不过想想还是忍了,孝道毕竟是很重要的,哥们又不是淫魔,何必摧残小娇妻的道德观念!

李永固点点头,握着周宣的手说:“和周兄相谈真是有趣,总能听到新奇之论,小弟听说周兄明年初要去京城参加元宵棋会,小弟等下就与林都护说一下,请他允许林二小姐也随你入京,这样我们三人就能相聚了,我也试着看能不能和林二小姐成为朋友。”

“呼啦”一下围上一圈人,把周宣、林涵蕴围在中间,七嘴八舌表忠心。

李大人看着卢安:“卢助教,你怎么说?”

徐刺史有心向秦雄请教优生优育,见两位选秀副使都已经不再坚持要惩治周宣,他自然不愿在此案上纠缠,威严地问:“宋大春,你可曾受了谁的钱财?老实招供!”

谈妥了合作事宜,周宣突然说:“山哥,你等一下,我有把剑拿给你看。”进内院卧室抓着那把阔剑出来了,递给林黑山。

秦雀头有点晕了,周宣这种富有侵略性的赌徒理论和她平时信奉的平和中正、阴阳消长的医和棋的理论完全不一样,周宣又这么咄咄逼人,秦小姐有点招架不住,勉强辩道:“可是晓笛现在变得很贪玩,不爱做功课,这怎么行?”

女友气坏了:“好,我庸俗,你找高雅的去,该干嘛你干嘛去。”挂线了。

周宣自觉坚强无比了,却又知道这不是地方,而且这与他讲究情趣地一贯作风不符。无奈放手,却又不甘心就这么饶过夏侯流苏。扫视室内,看到小桌上有笔墨纸砚,便过去倒了一点茶水在砚台里,使劲磨起墨来。

三痴在外间听得稀奇,探头一看,周宣在磨墨,问:“主人,要在壁上题诗?”

周宣指指胸脯裸露、玉横横陈的夏侯流苏说:“准备在她身上题字留念。”

三痴朝夏侯流苏看去。两眼也是一直。

周宣警告道:“老三,你不是说别地女子都是红粉骷髅吗?你要是再看的话我等下告诉三嫂去----”

微风飒然,三痴消失了。

周宣选了一支小羊毫,蘸上墨,笑眯眯走到香楠木雕花小床前。在夏侯流苏左乳上挥毫作画,画了一只老鼠,乳头画成老鼠尖尖的嘴,鼠须、鼠耳----寥寥几笔,鼠态毕现,因为酥胸起伏,那老鼠更象是活的一般。

左乳作画、右乳题鉴,周宣题字道----“周七叉到此一游!”感叹号的那一点。就笔酣墨饱地点在右边乳蕾上。

夏侯流苏只觉酥胸奇痒,手一动,要自摸胸乳挠痒痒。

周宣急忙丢掉毛笔,捉住夏侯流苏手腕。生怕毁了他的杰作:“别动别动,墨还未干。”还嘬唇吹气,以便于墨迹干得快。过了一会,伸手指捺一捺,嗯。干了。周宣便独自欣赏了一会,然后把褪下的抹胸重新扯上去遮好。捏了一下夏侯流苏的鼻子,说:“你若是敢象念奴娇那样把这老鼠也纹起来,那我就服了你。”拍拍手,哈哈大笑,走出外间对三痴道:“回去吧。”

三痴先去看门,门外两个小婢探头探脑,一个胆大点,问:“周公子要去哪里?”

周宣道:“回客栈,流苏姑娘喝醉了,春宵渡不成了,唉,扫兴。”

那小婢道:“周公子请到流苏姑娘绣房稍坐片刻,小婢立即让厨下煎醒酒汤,流苏姑娘很快就会醒地,好不好?”

另一小婢悄悄溜走报信去了。

周宣说:“本公子没那耐心。”和三痴二人出了“鸣玉楼”。

月光灯影里,来福迎上来:“姑爷,你出来了,大家都在这等着呢。”

周宣一看,好家伙,连祁将军和他的五十名府兵都来了。

林涵蕴从马车上跳下,跑过来把周宣拉到一边,低声问:“周宣哥哥,你和花魁亲嘴了?”

周宣看着林二小姐娇嫩的嘴唇,笑道:“没有。”

林涵蕴噘着嘴说:“你骗人!”

周宣耸耸肩,心想:“你懂什么呀,就知道亲嘴好玩,还有更好玩的呢!”说:“那你问老三先生,老三先生一直和我在一起。”走过去对静宜仙子说了几句话,便骑上“黑玫瑰”,一起回“悦来客栈”。

“鸣玉楼”临街的这栋三层木楼通明,笙歌飘荡,欢歌笑语洋洋沸沸,只有三楼地一个房间没有,这时,那没有的房间窗子无声无息地开了,连昌公子和甘思谋并肩立在窗前看着周宣一行离去。

甘思谋叹道:“精心安排的借刀杀人计又白费了!”

连昌公子道:“无妨,路正长,要取周宣性命的机会多得是,不必急在一时,汪先生若京中有事就请先回京好了,周宣就由我来对付。”

汪思谋道:“甘某回京却不能把周宣的死讯带给景王殿下,景王殿下定然心下不喜,甘某还是在此静等连昌公子的好消息吧。”

连昌公子矜持一笑:“甘先生请歇息吧,楼里的姑娘任由先生挑,哈哈,在下先去看看夏侯流苏那个蠢婢。”

连昌公子来到那个小院,两个小婢正侍候夏侯流苏喝醒酒汤,边喝边吐,酒气熏人。

连昌公子好洁,掩鼻而走,吩咐小婢:“流苏姑娘醒后,让她立即来见我。”

夏侯流苏毕竟是习武者的体质,喝了半碗醒酒汤后过了半个时辰也就醒了,坐在雕花小床上呆,脑袋还是晕晕地。

小婢道:“流苏姑娘。公子让你去见他。”

夏侯流苏闻到自己一身地酒味,便道:“备水。我要沐浴。”

黄杨木大浴桶,热气氤氲,水面上漂浮着素馨花瓣。

夏侯流苏在贴身小婢鱼儿的服侍下开始宽衣解带,脱下红裙后感觉不对劲,一摸腰间,“漏影刀”不见了,再仔细一看,系刀地绦带是被扯断地。心一下抽紧,问小婢:“鱼儿,我醉后那个周公子对我做了什么?”

鱼儿抿着嘴忍笑道:“没做什么,小婢进来时,小姐的衣裙都是穿得好好的。”

鱼儿是夏侯流苏从泉州带来的丫环。从小就在一起,所以鱼儿称呼夏侯流苏为小姐。

夏侯流苏也感觉身体没有异样,周宣应该没动她,只是刀找不到了,先不沐浴,裙子也不系,穿着白缎马裤去东阁花厅找她的刀,找了个遍没找到。只找到地上一支毛笔,心里又羞又急:“肯定是被周宣拿走了,他竟伸手到我裙里扯走我地刀!”

夏侯流苏气恼地回到浴室,一边脱衣衫一边使劲想酒醉后到底生什么事。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隐隐有一种酥痒地快感,似乎有人抚摸了她胸部。

夏侯流苏脸红红地,脱掉白绸马裤赤腿迈入浴桶,然后反手解开抹胸带子。将葱绿抹胸丢到一边。正要蹲到水中。

猛听得小婢鱼儿惊叫一声:“啊,老鼠!”小手捂嘴。两眼直,一脸惊骇地样子。

夏侯流苏左右看看,奇怪地问:“哪里有老鼠?”夏侯流苏是习武之人,并不象一般娇滴滴女子一听到老鼠就吓得心乱跳、腿软。

“哦,原来不是真的老鼠,是画上去的。”小婢鱼儿惊魂稍定,上前两步,指着夏侯流苏的胸脯说道。

夏侯流苏低头一看,两只玉乳黑乎乎地都是墨迹,她自己瞧不清画的是什么,又惊又怒,猛地蹲下身子,使劲搓洗双乳,搓得一对乳房红通通,低头再看,洗干净了,墨迹没有了,这才定下神来想:“一定是周宣画的,怪不得刚才在地上看到一支毛笔,他竟剥了我抹胸在我胸口乱画,可恶!可恶!我非杀了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