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修炼了厉害的功夫,资质上乘,又受到关注,始终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从来都入不了连霄的眼。

应采媚掰着指头,算得有点晕了。

皇帝也没有怪责提示她的意思,看得青梅心底七上八落的。

就是皇帝这种赶苍蝇的态度,让应采媚十分不乐意。

应采媚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这个大女是个有心的:“那便让他进来吧,瞧瞧这几天应府里可是热闹得紧?”

这应府中,与二叔母最不对盘的,只有这个口不对心的三叔母了。

皇帝气息却有些不稳,任是谁给匕首横在口不能动,另一边却是无边春色,一面是万丈悬崖,一面是活色生香,真是又惊又喜。

等那些大家闺秀的话里里外外围着她们的新衣裙上打转时,杏儿立马明白过来,两人的衣裙并不合适。

她的衣裙尚未完全褪去,堪堪挂在胳膊上,后背抵着硬邦邦又冰凉的桌子,身前又是皇帝,只能双脚勾着他的腰侧,沉沉浮浮。

白梅恨不得把底下那些主子的亲自打出去,好落个清净。

相比之下,应妃未免落了贞妃一层,让人不清皇帝的意思。

都说后历练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渡日。也不知是她以前看走眼了,还是为了活下去,让应贵仪不得不做出改变……

霍景睿不甘示弱,回身扯着桌布挡去应采媚另一波银针,五指擒住她的手腕,匕首的冷锋仅停在他的脖颈前一指。

皇贵妃面无血色,深深地看着跟前的人,似是第一次认识他。

估计区区一碗东西,皇贵妃肯定不敢下剧毒被太医发现的,那么一点小毒,太后没有防备这个侄女是真,但是偏偏去赏花跌入荷花池里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被眼红的应采媚却舒舒服服地继续躺在床榻上,任由青梅伺候着梳洗,正张口叼着白梅手里的梅果,吃得不亦乐乎。

皇贵妃听说皇帝然提及自己,不由一怔,眼底多多少少显出几分着急来:“好妹妹,皇上都说些什么了?”

霍景睿一直板着的脸,如今才缓缓露出一丝笑容,只是眼底的嘲讽怎么也掩饰不住:“皇贵妃伤了身子,婉充媛没了,如今后中品级最高的便只有爱妃,太后这是看中你了,爱妃觉得荣幸才是。”

痛快,实在太痛快了!

等贞妃去了,婉充媛进了,皇帝又去忘忧殿了。

“刚说着便来了,也好,哀家就听听她的解释。”

太后会不会以为,皇后出事是主子做的?

“既然你们感情如此之好,朕便允了。”霍景睿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墨眸流露出几分兴味。

看她吓得花容失色,应采媚笑了笑:“那是怎么了?以为我跟皇上以外的男人勾搭了,怕会降罪下来?”

太后不由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婉茹做皇后。

应采媚向来没什么同情心,成王败寇,不过如此而已。

她抬起手,指尖在唇上一拂。

青梅领着几个太监把浴桶抬入,低着头施礼后迅速退了出去。

她说完,正要起身,却被皇帝从背后环住,硬是禁锢在怀里:“这如何使得?夜里凉,朕怎忍心让爱妃睡在硬邦邦的贵妃椅上度过漫漫长夜?”

也不管前的白纱落下,应采媚迅速伸手擒住皇帝,一银针贴在他的颈侧,一手探入他的怀里索。

“这件事,皇上不可能没有更适合的人选来办。”她就不信,皇帝手头上会没有人来做,却偏偏叫自己去涉险?

青梅却不知道,两人的好事还没做到最后,就以应采媚晕倒而哑然而止,还以为主子是因为辛劳过度才晕了的。

她眨巴着眼,自己不至于那么见不得人,让皇帝要偷偷地找机会来见面吧?

皇后眼皮一跳,笑着安慰道:“应妹妹莫怕,任是谁在后见着外臣,也必定会惊惶的。来人,还不扶着妹妹起来?”

“你也太宠白梅了,有些事她是该明白的,你总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应采媚笑着摇头,青梅白梅铁定要跟着她了,若是自己不出,两人就要在中过下去。

叶美人忽然身子一晃,便要倒下,应采媚顺手扶住她,习惯地握在了腕上脉搏处。不过短短一瞬,倒是让她诧异了。

她穿的吃的用的住的都是皇帝给的,也只有自己这个人了。

不管送什么,到头来都容易被人利用,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送,免得将把柄送到对方的手里。

“主子,珍昭仪病了。”白梅高高兴兴地跑来禀报,珍昭仪一病,自家主子的伤势也渐渐恢复,定能很快取代珍昭仪伺候皇上,怎能不高兴?

“皇后果真重视规矩,这事你看着办吧。”

在桃源殿外面的时候,皇帝的印象,或许是当时的应美人太久没见到他,为了留住这人,才压下屈辱和羞涩,顺从了霍景睿。

应采媚点头,倒是疑惑皇后如此上心,总觉得有些奇怪。

“姑妈,皇上到应美人的桃源殿,也不过一次,之前可是冷落了她足足一年的。”皇后咬牙切齿,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若是如此,倒不如把珍美人提上来,比应美人有用多了。”

太后听了,显然眉开目笑:“真是会说话,这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不过你这样看着,倒是与应老夫人年轻时有几分相像。”

嬷嬷伸手擦去眼角的泪光,太后娘娘不止一次劝皇后放宽心,帝王的心装得下整个定国,却装不了区区一点点儿女私情。她们的男人有着无比的雄心壮志,却绝不会为一个小小的女子停留。

珍美人早早前来问安,没有因为昨夜伺候皇上而骄纵无礼,倒是个知情知趣的。只是看着她憔悴的脸色,一看就像是昨晚侍寝辛苦,却用厚重的脂粉掩饰,免得自己不悦。

他的手在那一小团乌黑上用力一摁,应采媚疼得痛呼出声,心里暗骂这皇帝出手真狠,还专瞅着最疼的地方使劲用力。

应采媚心里对那位应美人有些怜悯,如今代替了她的身份,自己向来不喜欢欠人情,即便死人也是如此。既然应美人如此喜欢皇帝,那么她就帮应美人去争上一争。

应采媚只想在里睡睡皇帝疗疗伤,并不想搀和到那些嫔妃里当靶子,徒增麻烦。

如今然改了子,规规矩矩的,温婉可人,难怪重新笼络住皇帝的心。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突然觉悟了。

应采媚只瞥了一眼,眼皮一跳。这匹鲜艳的红纱,让她想起了今夜的缠绵,皇帝然连赏赐也不忘调戏自己一番?

一寸寸缓缓往下地舔舐,柔软的唇瓣和灵巧的舌尖或轻或重地在她的脊骨上流连,留下一串串湿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