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焕穿着银灰色的睡衣,用最舒适的姿势靠在沙上,手里随意地翻着一张报纸。

卫生间里,水哗啦啦地响个不停,传进耳朵里,变成一暧昧的小夜曲。

水声停止后,欧屏屏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一边走到沙旁,一脸笑意地站到他身后。

目光瞟到他手里拿着的那张报纸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怎么了?”没有回头,她的变化他却已了然于心。

“上官凤是不是比我漂亮?”说这话时,仿佛打翻了一屋子的醋。

“傻瓜,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盛明焕丢下报纸,伸手一扯,将身后的人儿拉到自己怀里,宠溺地刮着她的鼻子,“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不许胡思乱想!”

说着,手已经熟悉地探进她的睡衣里,在她丝滑如缎的肌肤上暧昧游走。

“明天就是新婚之夜……”她的小手握住他不安分的大手,试图阻止他进一步的“攻击”。

“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盛明焕一把将她诱人的身体抱起,往房子中间那张铺满了喜庆红色的大床上走去。

将她温柔地放下时,他火热的身体随即俯了上来,舌尖一寸寸地挑拨她的敏感。轻咬着她的耳垂,低语呢喃:“屏屏,我爱你!”

一屋子的玫瑰和百合,红得耀眼,白得圣洁,还有墙壁上笑意漫延的婚纱照……婚礼前夕的新房,幸福挡也挡不住。

一夜欢爱无边。

早上睁开眼,习惯性地伸手想握另一双手。床边空空如也。

欧屏屏一个激灵坐起来,深深的失落和隐隐的担忧瞬间全都浮了上来。

“小姐,赶快起来化妆吧,盛总一早就吩咐好了!”房门打开,女佣带着几个化妆师一起走了进来。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欧屏屏起床,坐到梳妆台前,任凭化妆师们随意涂抹。

一小时后,镜子里就多了一个美貌如花的新娘,幸福的笑意挂在脸上。在爱的包裹下,整个人都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不好了!小姐!出事了!”一个女佣刚跑到门口,声音早就传了进来。

欧屏屏猛然站起来,一种台风将来的感觉,连呼吸都快忘记。

“出什么事了?快说!”她的声音颤抖不已,像有狂风吹在了娇嫩的花朵上,每一片花瓣都快碎裂。

“鲍爷来了,还带了好多人!”女佣低下头,轻声地说。

欧屏屏稍稍出了一口气,说:“鲍爷是来送礼的吧?”

“哈哈哈,我不是来送礼的!我是来收房子的!”欧屏屏的话音刚落,门外已经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鲍爷一脸笑意地出现在门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欧屏屏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假装镇定地说。

“没关系,我说了你就明白了!”鲍爷大咧咧地走进来,东张西望地环视着漂亮的新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而欧屏屏的心却越提越高,究竟,是怎么回事?盛明焕到哪里去了?一大早就没有看到他。难道他不知道今天是他们的婚礼吗?

“新房布置得真漂亮,我看了都想住啊。可惜,可惜,这么漂亮的新房,盛明焕这小子居然丢下了!”鲍爷一边欣赏一边啧啧不已。

这句话,已经让欧屏屏的脸色一片惨白,即使涂过胭脂,也无法再红润。

“欧屏屏,盛明焕走了,和那个叫上官凤的女人一起走的。你别问我他到哪里去了哦,我也不知道!总之,他在香港的所有房产都卖给了我,包括这间新房。”鲍爷完全一副黄世仁收租的语气。

欧屏屏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跌坐到椅子上。盛明焕,他怎么可以这样?到底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如果他不爱自己,直接和那个上官凤结婚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离开?

“好了,现在,我是这房子的主人,其他人都可以走了!”鲍爷挥挥手,很不耐烦地说。

那些女佣、化妆师都默默地走出去,反正,这房子本来就不是她们的,出去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好留恋。

最后,欧屏屏站起来,手脚都有些软,一步一个踉跄地往外走。

“欧屏屏!”鲍爷在身后叫住她,“如果你舍不得离开,也可以,我把房子租给你,不过,你要交高额的房租。”

欧屏屏没有回头,身体微微地颤了一下,然后,单薄的身体迎着初升的朝阳,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没有了盛明焕的房子,住着只会更痛苦。

她唯一不明白的是,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盛明焕,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你也一定要亲口给我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