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但她的身体却因为危险的气息感应到,在极的瞬间,自然而然地作出了反应。

“耀,我差点忘记一件事情了,我来求证一下。”他目光狂野,突然腰身的手枪出击,直朝北堂耀飞扑而去。东方澈飞身上前,他不明白西门焰突然的举动,但他此刻不得不保护北堂耀。

“这位先生,请你自重!”纪尚文上前抱住唐洁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知道她快要支持不住了。

庭院外的大门,大力地敲打着。

“爸。”唐洁痛苦地叫了一声。“爸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我真的很需要时间来清理。”

唐洁努力控制着内心海浪的翻腾,她淡淡地笑了笑。“我很喜欢。不过,你什么时候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的?”

唐洁却愤愤不平地戳着他的胸膛。“你这个家伙,就没有正经的时候吗?老想着玩,也不想一想自己多大了,你当自己还是三岁孩子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可不可以变得成熟一点?不要因为自己顶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就当自己真的是一个可以什么都不用考虑的幼童,ok?”

唐洁白了他一眼,她好气又好笑。“就知道吃,真不知道你前辈子是不是猪八戒投胎的,就想着吃一样。”她将手中的资料拍下去,神色严肃起来。“好了,我们回归正题,根据这次校园吸毒案件,大家看看资料,然后说说各自的意见,阿风,你先来说一下。”

眼尖的他,看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在专心地对付着三个地痞流氓,压根没注意到不远处闪动的红色光点。

“我绝对不允许北堂耀这个时候退出四方堂,也不想听见任何关于他要离开魅影的消息。你明白吗?”雷煌突然转身,那额上的火焰印痕魅惑而致命。

“翼——”唐洁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大街上人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偶尔擦肩而过,或是眼神中歉意的交错,或是腼腆中的爱慕,只是一瞬间的故事,却无法永恒地延伸下去。

“焰。”北堂耀的眼中闪动着清冷的光芒,那是他警告的前兆。

唐洁吸了吸鼻子,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快步朝唐中天的病房走去。

“爸,对不起,对不起——”她泪流满面,静静地闭上眼瞳。

“所以,小洁,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只要相信我就足够了。相信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你父亲的面前,要求他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我。”

她灭了手电筒,双手抱着头,就蹲在花草间呜呜呜地低泣。

“耀,你在那里吗?在的话,赶紧将门锁霹了,快一点。”她绝对不能让老爸看见北堂耀。

“爸——”从小不曾骂她一句的父亲,如今却刮了她一掌,唐洁抚着烫的脸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唐中天。

为你为你

北堂耀笑着揉了揉她的丝。“聪明的细胞回来了,值得庆贺。”

一跳下摩托车,扣下头盔,唐洁就对着北堂耀火。“北堂耀,你搞什么鬼啊,告诉过你了,人生只有一次,生命只有一回,你怎么老拿唯一的一次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呢,你这样子,是不行的。你明白不明白啊,开极飞车是很危险的事情,万一撞到了别人怎么办?就算运气好一点,没有撞到别人,那危害到自己了怎么办?突然刹车失灵了怎么办?”她愤怒的样子,像是欲火的凤凰一样,绚烂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小洁,你现在不能抓他。”北堂耀阻止她冲动。

“算了,看着翼替你说好话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翼,我带你医疗室处理一下。”

“小洁,快去吧,别让七叔他老人家等太久了。”北堂耀拿过东方澈手中的茶,交到唐洁的手心中。

“谢谢你,翼。”唐洁害羞地向他感谢。

“那是这里吗?”他手指轻轻移动,按下另一处。

哎——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心头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液体在流串着。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小洁,你吃醋了。”他用的是肯定句,平淡,但够惊人。

“耀,你受伤了。”唐洁一看到北堂耀胸前划过的血痕,她眼中火焰升起。“卑鄙的女人,竟然使毒?”她危险的目光盯向黑凤。

她展开双臂,万种风情流转眼角眉梢,只要是一个男人,没有谁不为她天真与妖娆混合的天衣无缝的柔情似水中。

奇怪,在市里,唐洁就隐隐觉得有人在身后跟踪她,出了市,她这种感觉越来越精准了。

“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做我们这一行的哪能允许自己挑选。忍受不住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已经失踪了。留下的,自然都是——pass了!”北堂耀轻描淡写地笑道。

“我说翼,你明明知道我们在谈情说爱,你就该有君子之风度,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北堂耀揽过唐洁,嬉笑地看着南宫翼。

嗯?

她抱紧自己的身躯,眼泪在黑暗中,止不住地流淌了下来。

被压制的北堂耀轻轻地笑了起来。

北堂耀见唐洁离开了,他身体颓然地滑落下来,暗暗地松了一口长气。

“企图?”他眸光中掠过一抹玩味的笑光,他慢慢地靠近她。“小洁,若说企图,还真的有哦。”他手一伸,将唐洁牢牢地抱在了怀中。

北堂耀完美无邪的笑容,一道丝一样的细痕裂开了。旁侧的南宫翊眉眼之间,急地掠过一抹讶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