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亏了没有,要不就惨了!”李秋澜说。

这次落洛没有异议,真是个老好人,想不到她随便一下就能碰到这样一个男人,是她很有福吗?可是一想到段煜麟,她就忍不住想,有个豆腐,遇到这些事儿,真是倒霉透了。

段煜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段晁,别说现在落洛是我的妻子,就算我跟她离了婚,你和她也不可能,段家不会允许的,你还是忘了她吧!更何况目前我不会和她离婚!”

段孝严沉吟了一下说:“这人生就如茶水一般,先苦后甜,甘中有苦、苦中有甘!”他说着,又给她倒了一杯。

“喂,你都住到人家里了,结婚是迟早的事!”曼珍提醒,真是急死她了,这女人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小毕,我靠你要给我弄不好,我天天来祸害你!”炎风恶狠狠地说。找别的医生?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话够狠的,要说闲谁也闲不过炎风,他可没功夫跟炎风干耗,于是说了实话,“行了行了,我给你想办法弄好!”如果知道刚刚自己吓他,估计炎风要没完没了的。

炎风这才放心一些,没过两分钟,毕天亦就说:“好了,别沾水,回去养养,最近少出门吧!”

炎风坐着,没有要走的打算,毕天亦说:“我要下班了,请吃饭改天吧,我可是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您让我歇歇!”

炎风别扭着脸说:“还没看完。”

“哪儿没看?这不都给你上药了,还有哪儿伤了?”毕天亦上下看他,目测起来没有外伤了,一个女人还能弄出多大的伤来?

炎风清清嗓子说:“那块儿也伤了!”

“哪儿?”毕天亦问。

炎风哪里好意思说,只是用目光看看下面,毕天亦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就暴笑起来,他真是忍不住了啊,他不是故意要笑的。

炎风一把掐住他,“闭嘴,不许笑!”

毕天亦摆摆手,“你先让我笑会儿,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哪家姑娘,把炎少爷整成了这样!”

炎风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急切地说:“靠我疼了半天,你赶紧给我治治!”

毕天亦笑的更厉害,问他:“还能用吗?”

“我哪知道?我这不伤了就来找你了!”炎风气道。

“能用就没事儿,你找个妞试试,不能用了再来找我……哦不,这不是我的科,应该是生……”

他还没说完,炎风就打断道:“你给我闭嘴,我现在哪有心情找妞去,还有别的办法没?”

“有啊,你自力更生……”他说着看看炎风的手。

“md你小子有正经玩艺没?你平时就是这样给人看病的?”炎风拍他一下。

毕天亦委屈地说:“炎爷,我几次声明我是外科医生!”

“我回去先看看,我告诉你,这事儿要是你说出去,我可跟你没完,别怪我丑话说头里了!”炎风威胁道,这神情比黑老大还要黑还要恶!

“明白明白,爷您慢走!”毕天亦连忙说。他赶着回去睡觉呢,又困又累的。

炎风开车想也没想就回家,就算他有心情找个姑娘,他这张脸也丢不起人,万一临场不行,他更无地自容了。乖乖地到了家,还是用毕天亦给的招儿,想他炎少啥时候落魄到这种地步?这悲催的,没办法先去洗手……

半小时后,他晃悠着走到浴室,还好还好,没残废,要是不能传宗接待,他代表老炎家追杀落洛去!哼着小曲儿要冲澡,抬头无意看到镜子,他怪叫一声跳了起来,骂道:“小毕崽子,你丫上药给爷画的跟脸谱似的!”

炎风心情不爽,落洛则是郁闷,送外卖的来了之后辛濯就离开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动了几口菜就把饭晾在那里,回屋躺着去了,刚刚躺下,难受的心情又袭了上来,想想那个项目,她重新坐起来,拿着资料翻看起来。

她不能自怨自哀,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根本就没人可怜她,除了爸爸,没人真正对她好,如此一副怨妇姿态有什么用?她一定要强大,哪怕到时已是白苍苍,这一生也不算枉来!

第二天,落洛起的很早,她依旧用魅妃化了淡妆,然后匆匆出门,意外地在门口看到辛濯等她,她走过去,神色平静,问他:“有事?”

辛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炎风之事算过去了,看来她的抗击打能力也在一点点的变强,他拉开车门说:“走吧,边走边说!”

落洛坐了进去,现在跟他说谁谁喜欢她她都不信了,经历过这么多的算计,她很难再回到之前的单纯与带着少女幻想的憧憬,人都是在种种打击后慢慢变的现实,她也一样。

“好消息,炎少退出这个项目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地跟进项目!”辛濯一开车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告诉她。

“他怎么肯退出?”落洛问道。她昨天打伤了他,似乎还不轻,暗理说炎风应该在这个项目上对她百般刁难才是正常,甚至昨晚她都想了很多应对办法,今天一告诉她这些办法都用不上,她心中的疑问就非常的大。

辛濯勾起唇,“我有我的办法,昨天没有生你那件事他也会退出,一切都算计的很好,可偏偏你自投罗网!”他说着,瞥她一眼,语气平淡,没有生气的意思。

她却不好意思地垂眸,说道:“对不起啊,下次不会了!”

辛濯轻笑一声说道:“别跟我道歉,损失的是你,跟我没有半点损失!”

她乖乖地闭嘴,怎么跟他相处时间越长,他就越变得恶劣了?当初那个温润如玉般的男人哪儿去了?真是自找刺激。

辛濯也不再说话,大早晨来接她就是为了说这个消息,让她放心,车子快要开到公司的时候,她突然说:“辛总,我去买早点!”

辛濯把她放下,自己先走了,唇却轻轻扬了起来,总算是有点长进,不简单啊!

冯峰听到炎风不再插手这个项目,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他的事业不会被哥们儿给毁了,只可惜这合同已经签了,既然签了不能反悔,只好跟这个公司做好项目,于是这几日辛濯天天带着落洛过来沟通,到目前为止两个公司合作很愉快。

尽管冯峰不太相信辛濯的实力,不过这几天与辛濯沟通下来,他的思路还是能令自己满意的,悬着的心才一点点地放下来。

冯峰一直认为像段煜麟这样在大企业中有丰富经验的人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所以在合同刚刚跟辛濯签订之后,他请段煜麟当顾问,多一层保障放心些。

这日段冯峰与辛濯谈的差不多,看时间段煜麟快来了,他便说道:“今天先到这里!”

落洛开始收拾东西,辛濯站起来与冯峰握手告别。

两人走到楼下,按老规矩,辛濯去拿车,落洛去门口等着,她抱着文件向前走,此刻段煜麟停好车也向里走,他一眼就看到落洛,绿色连衣裙上面全都是荷花与荷叶,在这夏季里倍感清凉,他的目光陡然变了色,难道她还参与在这个项目里?他不是告诉她这是炎风给她设的陷井吗?她怎么不听?

一想到这里,段煜麟就大步走过去,他的风格一向就是有疑问马上弄清楚,否则当初也不会什么都不顾地一次次去找宋清媛问真相。

大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就捉住她那纤细的手腕,外面天气很热,她走了一段路不免会出汗,美人的汗也是香的,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扑入他鼻中,这熟悉的味道并没将他心中的火熄灭,反而更甚,他质问她:“我的话你怎么不听?难道你甘愿跟炎风在一起?他是什么人你了解吗?”

她被突然出现并且捉住自己的段煜麟吓了一跳,手中的文件不小心掉了下来,哗拉拉的散落在地上,这些东西可都是她辛苦调查费脑子想的结果,她一把推开他,就想弯腰去捡,“段煜麟你什么神经?”这话也难听起来。

她一直不是个喜欢说狠话的人,她总是活泼善良,性子很好,不少人喜欢与她做朋友,也没什么人跟她作对,似乎自从与段煜麟在一起后,这倒霉的事儿就一桩接着一桩,令他有些接受不了,这转变太突然了,仿佛她那无忧无虑的童年乃至少女时期瞬间便消失了。

他不肯放手,也不让她去捡那些破东西,那些不重要,比起她来讲,他一把拽着她,不依不饶地问:“我什么神经?我是为了你,你怎么不知好歹?”

“我需要你为我吗?你是我什么人?难道上次我的话说的不够清楚?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伤我最深的就是你,我和谁在一起跟你无关!”落洛努力地推他,顾不得这大白天还是在mf门口。

“你就算报复我也不用和炎风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炎风对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清媛就是被他给玩弄了!”段煜麟急切地说,他不想落洛成为第二个宋清媛,炎风接近她也全是为了他。

一听起这个名子落洛就有气,如果说她毁了宋清媛,那么宋清媛同样也毁了她,她气坏了,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段煜麟,我用的着报复你吗?别再跟我提什么宋清媛,她就是个小三,无耻!”

“小洛,炎风的事跟清媛无关!”段煜麟现在只想说明炎风,并不想再把之前的恩怨扯出来。

“段煜麟,你我已经没关系了,你这么不依不饶地总找我,是不是你现你爱的是我?不然给我个合适的理由!”她拿话激他,只想赶紧摆脱这个让她搞不懂的男人。

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道给拽了出来,清浅的味道使她明白,身后的男人是辛濯,她安静下来,只要离开段煜麟,她就是正常的。

辛濯把落洛推到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段煜麟说:“段总,您与小洛已经离婚了,这大厅广众下,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