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凤凰斗:携子重生作者:半壶月(完结+番外) > 凤凰斗:携子重生作者:(完结+番外)分节阅读19

上回珍妃来王府,他奉了珍妃的命令去传唤沈千染,结果后来被兰亭一声训斥,告诉她,这府里从此是沈千染作主,谁来了,只能让沈千染作主在哪会客。而不是由客来传唤主人。若再有这事生,就让他滚回老家种田。

返身时,大殿之内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包括高台上的帝王——

皇帝的龙颜透着生杀之气,殿中瞬时静了下来,许久后义净方开口,“皇上,可以向沈府他人拿到那沈家二小姐的八字!”

兰亭被她三番两次给纠缠住,脸上闪过一丝嫌恶,却突然感到异样,侧看向三楼处,只见沈千染站在窗台边,看着院中。

沈千染以为他说自已,便疑惑地问,“我方才很失仪?”

“光控外围有什么用?想办法让人盯住沈千染,朕想知道那丫头在做什么打算!”

她眸中浮出微微的涩意,当年,多少次夜里她静伫在这里,看着月光下的鱼儿,羡慕这里的它们的无忧无虑。

第二个嫌疑人,他怀疑是秦之遥,见他与宁常安相聚,终于潜不住,要现身了。秦之遥善于易容,他无法保证,这里面留下的一个人到底是不是秦之遥。

越想越怕,秋霜的话果然是一针见血。这下连沈府也呆不住了。

在看清的那一刹那间,瞳孔瞬时放到到极限,几乎是同时,他如触电般离了床榻,甚至没有查觉到此时的自已——一丝不挂!

沈越山躬身回道,“拙荆备了一份大礼准备晋献于皇上,为慎重,特此挑了今晚吉时戌时三刻献上。”

沈千染突然出现在鞍都镇,她的艳名已经在京城中悄悄的流传。

“什么约定?”淡薄月光此时正打在兰亭白皙面目上,描摹出俊美无暇的轮廓。

“好的,二小姐!”水玉抱着宁天赐悄然退下。

唇角缓缓绽裂开,她相信,当时在景华街,也唯有自已有资格配上“凤瞳凤颈”这四个字!

空气中萦溢着兰亭散出的沉迷暧昧的气息,让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转过了头,心道:这三皇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二小姐,你没瞧见她吓得尿裤子的样子,哦不!”褪了一半妆的水玉笑得怪模怪样,“她连裤子也没有,光着屁股呢!”

对鸠占鹊巢、毁她声名、抢她未婚夫的恶毒美人;

钟管家擦了一把额间的汗,对着手上的茶壶嘴,猛地饮了几口菊花茶,又抹了一把脖子的汗,“你说这天气热得也太邪门了,也没个过渡,一下就热起来!”

“是呀,大前天儿走到大街上,还觉得凉爽!从昨儿开始突然就变热!”路掌柜随声呼合着。

钟管家走了几步,抚了一下高大的圆柱的上金漆,“过几天再把府里重刷上一遍,就能办喜事了!”

“办喜事?”路掌柜讨好的接过钟管家手上的茶壶,一脸好奇地打听着,“瞧这阵势,该不会是宁王殿下要纳妃了吧!”

钟管家乐呵呵一笑,从路掌柜手上拿了纸扇,拼命地煽了几下,带着提点的口气道,“是,到时候指不定你还能沾点光,多赚几回银子。不过,这得看你这差事办得让王爷满不满意了!”

“那还不是沾了钟管家的光,这一回小的也不敢多赚,能拿回本就行。”路掌柜说着,触到钟管家似笑非笑的戏谑眼神,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哈了腰转着话题,“不知宁王殿下要娶的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呢?”路掌柜这一问,许多人不知不觉得停下脚步,这可是最新的消息,宁王殿下都二十有三,多年来不但在西凌未传出一丝的桃粉事件,甚至有一阵还被人传成有断袖之癖。这回也不知是哪一个千金小姐有这种魅力。

钟管家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瞧自家王爷那宠着沈二小姐的劲,那沈二小姐当上宁王妃是铁定的事,“是前户部沈尚书的嫡女,沈二小姐!”

众人嘘叹,直道这沈二小姐有福气,如今谁不知皇上微服下江南,宁王监国,这摆明了宁王殿下就是将来的太子,这沈二小姐嫁过来,就是个准太子妃了,将来指不定就是一国皇后。

宁王府府门外的石狮旁,沈老夫人缩着身子,心里就像压着一片沉重乌云,只觉得透不过气来。

皇宫夜宴散了后,她被太监领出了宫门,也不知该去哪,一个人晃荡着到了沈府门前,但大门锁着,她也进不去,又不敢在那多徘徊,免得被人认出当成笑话。

她身上又无银两,虽说头上戴的钗花都很值钱,但这大半夜上哪去典当,只好硬着头皮找了一间好一些的客栈,把头上的头摘下,问伙计能住几天。

伙计看她衣裳不错,不象个流浪的老太太,满脸狐疑地接过时,沈老夫人毕竟年轻时在市井上混过,忙故意低头抹泪说与儿子媳妇上京城来玩几日,谁知不小心与家人走散了,这会天也黑了,她也不懂得路,所以只能暂时在这里找一下先歇一晚。

沈老夫人哭时,还故意用江南的乡音,那伙计听也,也觉得同情,心想,或许是富人家的老太太,便开了一间上房,又端了热水和一些吃的。沈老夫人便安心地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到了第二日,沈老夫人就去宫门口打听沈逸辰的下落。

皇宫门口的侍卫一听是沈逸辰的祖母,倒也热心,告诉她,沈大人接了宁王的差事,到东越去了,可能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让她去宁王府找宁王打听打听。

沈老夫人就去先典当行把头上的钗子,手上的镯子全死当了,换了二百多两的现银。回到客栈时偷偷缝进了内衣里。她心里想,要是能找到沈逸辰自然是好,要是找不到,长久呆在客栈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便想着,拿着这银子去北蒙找二儿子。

她怀惴着不安的心,打听到宁王府所在之处,为了省钱,还特意一大早走路过来,谁知道宁王府一大早门口这么热闹,她倒不敢蛮撞地上前,免得惹人注意,闹出了笑话。

她瑟窝在那听到宁王准备要纳沈千染为宁王妃,又听说宁王当了监国,将来可能是皇帝后,猛地被自已的口水呛了一下,捧了自已喉咙想咳又怕惊动四周的人,直憋得眼泪真流,心里懊悔得快呕出血来,恨不摔自已一巴掌。

她当初怎么会没瞧出这孙女的福份呢?就算是以前沈千染顶着一幅丑颜,她没往这处想也是理所当然。可在她东越回来时,在沈家摆上夜宴时,邀请了那么多的皇子仕绅时,她也应当瞧出这孙女以后肯定是非同寻常人呀?

那时的自已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只道是那些贵客是瞧了沈逸辰的面子或是瑞安的面子来的,如今看来,他们冲的就是沈千染的面子去的!

如果她当初不要如此为难她,现在,她就是这西凌城里最尊贵的老太太了,那天在宫宴里的那个嘲笑她的老太太能和她比么?如果她的孙女成了太子妃,将来又成了皇后,那她就是皇后的祖母了!

突然,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她问自已,如果沈千染肯原谅她,她何苦还要千里迢迢去寻找二儿子呢?那里毕竟是未开化的族人,民风听说虽很纯朴,但那里吃的是用的又怎么能和西凌相比?

老话说得好,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如果她肯放下脸面去求一求,或许沈千染能看在沈越山的面上原谅她也未必可知。

以前她是错了,但也是受人蒙骗,她哪里知道申茹是这样的恶劣心肠?又哪里会知道申柔佳一心想陷害她?

况且,她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这么多年,沈千染吃的用的哪一样又比别家的千金小姐差了?

不过是不让她上私塾罢了,那也是怕她被别的孩子取笑,也算是一片好心!

如今沈千染也算是个孤女了,若要是嫁出去,娘家没一个人也瞧着让人笑话,多一个祖母总归也算是个亲人。

这样一想,沈老夫人心里的底气就足了些。

她重重地哼了一哼,拉了一下身上的褂袍,顺了顺头,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这头饰当得太快了,这回上去,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认为她是冒充的。

沈老夫人也不管这么多,挺着腰板走向宁王府的大门,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的人吆喝起来,“喂,老太婆,走路别走中间,没看到我们正忙着么,别挡道呀!”

沈老夫人一听,博然大怒,转身就指着那伙计冷喝,“瞎了你的狗眼,老身是当朝沈尚书的嫡母,当朝的一品诰命夫人,上门找我家的亲孙女沈千染,你一个奴才竟敢对老身无礼!”

沈老夫人毕竟做了二十多年沈家的当家人,这一声挺有气势,中气十足,连着站在台阶上的钟管家也听到了,忙步下台阶上前一躬礼,“老夫人,您是……”虽瞧着不象,沈尚书虽说已过世,但沈家却是宁家的姻亲,财大气粗,怎么沈老夫人出门先不说连个坐轿没有,身边却连个侍候的丫环婆子也见不到。

可瞧那身衣裳倒是上好的锦丝,而气势似乎也不象平常的老太太。

“老身是当朝前尚书沈越山的嫡母,只因老身的孙女几日不曾回府,老身特来瞧瞧她,你去通报一身,说祖母来探望她,她便知道!”沈老夫人脸上端着微微严肃的笑,朝着一脸纳闷狐疑的钟管家又问一句,“不知我那曾小外孙儿宁天赐这几日可好?”

钟管家这一听便知不假,或许沈二小姐来这里多多少少会有人知道,但府里对小世子可是看管得很严,这外人是不知道的。

“哦,原来是沈老夫人,奴才这是怠慢了,沈老夫人您先请里边坐!”钟管家马上换了一副表情,点头哈腰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时,正在抬着一个衣橱的几个伙计忙让开一条路,个个哈着腰,连边赔着不是,“对不请,对不请,是小的方才有眼无珠,冒犯您老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别与小人计较!”

沈老夫人冷笑一声,腰板一直,便随着钟管家走进了宁王府。

一进府,沈老夫人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与沈家不同,王府前面是一个开阔的大园子,四周摆满了各色的奇花异草。而大堂的风格与沈家更是不同日而语,那气派简直赶上了皇宫大院了。

沈老夫人禁不住全身热血澎湃,她告诉自已,今日就是撞死在这大堂之上,也要求得沈千染的原谅。她的晚年,一定要住在这样的府第,那才叫真正的大宅门!

“二小姐,昨夜下了雨,今儿怎么还这般热!”水觅在廊子上整理花枝,额头已经微微生汗,不由抱怨道:“还指望着昨天的雨凉快一阵,这么快又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