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的可能性最大?”从一开始知道自己可能中了那么可怕的蛊毒就吓哭了的朱月妡,突然诺诺的问。

“这还要问,那花不是他们载在那儿的?什么怎么来的。”天一斜看着淸沉风,你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这是软骨花!是洛莱阁特有的,这种花一旦与人皮肤接触,根茎就会释放像花香一样的毒气,让人全身无力,最后导致昏厥,然后只有束手就擒,如果在花丛里昏迷一天的话,这些花就会把须茎伸向人体,摄取人体的养分,也就是把人当花肥了。”雪纤的声音仍是没有任何波澜的平静,却听的人毛骨悚然。

“啊?你还不知道哦?”淸沉风一脸吃惊。

天一耸耸肩,不就是静一点吗?有什么奇怪的?呵呵,这儿有几个废箩筐呢,正是自己想要的。

“欲大哥,呃,你们早上好啊。”天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

“雪姐姐,我带回来一个人哦,给我当婢女的。”天一远远的看见那抹平静的素白,兴冲冲的叫道。

“啊,不,不…。。不要,我们走吧!”天一马上回绝道,有些慌乱的拉着绝欲就走。

“你有什么看的啊?”天一一屁股坐到床上,稳如泰山。

几个**,只听的砰然一声,君莫和捕风的身影便瞬间明朗。

窗外传来阜轩气急败坏的低吼。天一笑的更欢了,“哼哼,更我斗,哼,我迟早整死他!”

绝欲轻轻一笑,一拱手对雪纤说道;“雪纤姑娘,请多多担待,天一说话不知轻重,但本心并无恶意,相信以姑娘的聪慧通过现在短暂的相处也知道天一的秉性吧?”

“丫头,叫我的名字就这么难吗?”阜轩神轻气爽的走进来。

“那就是人为的了,是什么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无声息的打碎人骨而且还能从容的伪装?这等人物功夫可真是不简单呢,恐怕轻功更是惊人啊。”淸沉风一脸的感慨。

天一一看捕风冷然的神情里透露着几份警惕,在看四周炽热的眼神,也知道自己有唐突了。更为泄气,“今天怎么什么事都不顺啊?”

“或许我有让你们留下来的理由呢?”阜轩的脸上洋溢着纯净的笑意,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天一被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眸子看的有几丝心烦,也有几丝无法忽视的惊心,自己从没看见过这么干净的眼睛,真的太干净了,所以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诡异。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视自己,收敛了笑意,微眯眼睛,明亮动人的眸子此刻透视着惊心的萧杀。

如果是她,那宇国没有任何关于公主的消息到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毕竟天一公主的名号太响,这样的人在外,想杀她的人不会是少数,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宇国完全不声张改由暗寻是肯定的,但她怎么会在离宇国最远的玥国都城呢?还有她又是怎样出宫的呢?还有为什么她一直穿男装呢?

天一显然不知道这些,正拿着一个香囊玩的忘乎所以,淸沉风说什么做什么谁在意啊?

看着前面一路打打闹闹的两个人,雪纤突然想起了冷宫里清冷的月光,自己还是属于那儿的吗?

天一可不会想那么多,早一把手放开了淸沉风,看看后面已经没人了,连绝欲都过去看那具尸体了,天一看着漆黑一片的花园,突然觉得毛骨悚然,生硬的笑两声,“我,你们都去看他了,我就不凑热闹了,我先回房了。”显然没人理她。

雪纤声音像冰一样尖锐冷酷:“无论症结在谁身上,如果上面查到你们这儿,你们就凭这个论断就可以洗去绝欲的弑君大罪吗?”

“你是,主人?那个女孩?”寒剑有些迟疑的问。

原衣总觉得公主与玉姑姑的关系很特别,说她们是生死相依,却客套疏远的离奇,说她们是朋友,却又远少了应该属于朋友之间的亲近;说是敌人吧;却有那么的了解彼此,特别是玉姑姑,像仆人一样,心甘情愿的一丝不苟的亲力亲为的为公主做着每一件事;说她们是主仆吧,却在大多数时间都是公主听玉姑姑的话,而且连“玉姑姑”这个称呼也是公主叫的。大家都说这是常年在冷宫生存养成的古怪脾气,原衣却坚信公主与玉姑姑之间是应为有彼此都不愿提及的故事。

天一在一旁看着清沉风左右逢源的与楼上的女人眉目传情,又轻巧的与那个又肥又老又丑的女人攀谈着,看那个女人每听一句脸就笑的更烂的样子,就晓得那个淸沉风又把人家拍的天上地下了。心里一边咒骂着那个早被淸沉风吹的忘了一切的老板娘,一边嘀咕着,这家伙逮谁嘴都那么甜,为什么对自己就这么恶毒呢?想到这个就有气,现在居然还把自己凉到一边:“一阵疯,你有完没完啊?”

“哈,岂敢啊,这不是觉得最近脑子不好使,吃鱼补脑吗?”清沉风一脸的真诚。

“哈哈………”清沉风悠闲地喝完一杯茶,说:“我们去看看绝欲吧,那家伙肯定还在花园呢!哈。,几百年不动气的家伙,哈,今天那个脸都绿了,哈哈……”

那女子似有些无奈的沉默着,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哎,后宫啊!冷宫啊!

“那人的嘴又臭又硬,不用事实说话,怎么赌他的嘴?”天一自顾自的说到,显然没听出雪纤的弦外之音。

“哦。”雪纤看着尤在诉说淸沉风罪状的天一,看着她生动的眸子,精致的小脸,娇小的身形,一直淹没在男装下的天一,雪纤第一次现天一雌雄莫辨的脸是那么惊人的美。她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呢?

“你为什么不穿女装呢?”雪纤一直等天一把牢骚完,才慢慢的问道。

“穿那些拖拖拉拉,钗钗环环,裙裙带带的东西麻烦透了,动都动不了,还有啊,我母,亲第一次说我就是我穿着女孩子的衣服爬树,她说我一点都不雅,那不是女孩子该干的事情!从那以后我就改男装了,呵呵,男孩子爬树总不会不雅吧?我就觉得我皇…,我哥的装扮又帅又方便!不知比我的衣服漂亮多少倍呢,还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哎,我跟你说过我哥吗?你不知道我哥啊,他……。。”天一又开始喋喋不休,而且很是兴奋,但好像完全偏离主题了。

雪纤听着天一生动激情的叙述着自己的兄长,其间夹杂着一些关于家庭方面的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见此时沉醉于回忆的天一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相较于天一的幸福,一脸平静的雪纤却显得那么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