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眨眨眼睛,动人的眼眸中俨然又是一计,转身走向左手边的一条小胡同。

“哦,头!”天一才猛然记起来花园的原因,她是来找那个顾花的小丫头挽的,因为那是个哑巴。

“是!”看着主人不易察觉的一丝急切,君莫突然有些想知道,为什么雪纤一定要找擎咧四年庚时出身,还要耳后有朱红胎记的女子,最重要的是要一块与另一块相合的丝帕。

周围的人又是一片艳羡,天一撇撇嘴,“得了吧,这些人根本就不懂礼貌嘛,在宇国,谁要敢这么盯着我看,我早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了。”

“避嫌?避什么?要避的才有嫌呢?没得嫌我避什么避?”

等天一出去看时,只见三个身影在相互纠缠,完全看不出谁是谁。只是可以明显的看见一晃一晃的刀剑闪着凌烈的杀气。

“怪不得杀了人那么猖狂呢!”突然天一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突然掀开车帘,“喂,你过来一下。对再近一点,喂,叫你再近一点,没听见啊?好,呸!”

现在的天一恢复了一些理智,但道歉在她的字典了根本就没有过,虽然知道之前说错话了,却也不打算道歉。只是用眼神瞟其他地方。

“谁?”

绝欲扶着额头半响突然抬头,眼睛熠熠光,“那个尸体被人动过手脚!在我们全被天一的叫声引开之后。原先尸体的左手在腰间握拳的,再后来我们去看的时候,他的左手在地且拳轻握,食指被截。”

“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你们那有什么现啊?怎么你们都到支扬了?”天一一看那个阜轩来头也不小,知道捕风是不会逮捕他了,也就懒得管他。但一看他事不关己的样子就万分烦躁。

淸沉风看天一一脸挣扎的样子,突然又不想知道答案了,因为好像不管她是不是绝欲一开始就不介意。然后对脸色现在有些牵强的阜轩说到:“打扰了!我们告辞了!”这个人的心太冷,占有欲太强,天一,不可能会喜欢他。甚至会讨厌他!

天一见淸沉风居然都没听出来,马上走到阜轩的面前,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退后几步,让自己的头保持骄傲的高度,冷然的声调里明显的带着不屑和讽刺,“一个小小的山庄的庄主,架子可真够大的呢!让人久等就是待客之道吗?”

一个国君最不能做得到就是一个父亲,但他做到了,他不仅的一个父亲还是一个国君父亲。他对天一公主的爱是深沉的,甚至是溺爱的,纵容的,他会因为天一公主的不喜欢强行改变一个国家的名字。她会因为天一公主的喜欢向一个小国讨要一个小丫鬟。天一公主在她的成长岁月里,由一个婴儿终于走向了名副其实的天一。

突然淸沉风看见一家妓院,对在一个小摊铺挑的不亦乐乎的天一叮嘱到:“喂,我去那儿一下,很快就回来,你不要跑的太远。”然后又对那个满脸笑容的老板笑道:“这位小哥,不论他拿了什么都别管他,一会我会来结账的。”

“啊,这么强势刁蛮的人怎么让人相信昨天那个怕……”

“谁怕了?只是天太黑看不见路而已啊。”天一一边答话一边不停的四下扫视着。

“据我这两日的调查,那个刺客第一次行刺的时候,被展日所伤,却被当时还在冷宫的阳见公主所救。第二次还未动手,就被展日追跑至邀月湖,但是怎么逃走的就不得而知了,好像是皇宫刻意隐瞒。”一旁的捕风难得一次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第一次知道了幸福,在看见光明的同时,还看见了一个小女孩,真的很小,七八岁的样子,却用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平静审视着自己,自己看过了太多在父母的庇护下骄横蔑视自己的孩子,在他们的嘲笑和口水中,自己早已学会用沉默冷然对待那些幼稚无知的行为,只有有父母的人,只有幸福的人才有无知的权利,而自己从来不是。

而听雪宫内,这次大典的女主角却平静的看着书,隔绝了门外一切的喧嚣,轻轻扬起的白纱一下一下的窥视着她完美的侧颊,在她平寂的如海如镜的眼眸中融化了世俗的无奈与悲哀。

“哟哟,还说自己的嘴不甜呢,这铁块都被你说化了。”

“哈,你可以像早上一样不吃啊。”

清沉风,悠闲地品着茶:“呵,没想到我们的冰山名捕也会去点一个……”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我的胭脂搽的厚不厚啊?”

“彤云?不去向龙了?现在就走吗?”天一一听果然就急了!

淸沉风满意的转过身,“吃过饭就走!”

其实自己对那个小小的扭伤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天一太骄傲,而雪纤又太冷,她们必须要个台阶才行。哎,没想到,堂堂的玉贤散人也会操这种心。淸沉风在心里叹息道。

“那,医了,多久才会好?”天一的口气满是气馁,“我说的是我的时间!”说道后半段俨然又是另一种气势。

淸沉风也不在意,心满意足的回答;“你的脚伤不是很严重,覆点药的话,一天就全好了,我看雪纤的医术很高明,说不定不到一天你就可以像平常一样到处闯祸了!”

“你好像对医术知道的也不少?这个脚伤你不会?”天一眼神里满是透传人心的探究。

“咳,我去叫她。就说是你的要求咯。”淸沉风避开那双动人的眸子,转身就走。哎,这丫头总是在不该聪明时候聪明无比。

本来绝欲淸沉风们是让朱月妡留在别院,但朱月妡执意要跟上,还又下跪又洒泪的,天一对她的厌恶又上升一个档次。后来僵持不下,后来雪纤说要带她去向龙。本来去彤云是不需要过向龙的,因为雪纤的坚持,只有绕道。而朱月妡也就如愿的跟来了。

但是雪纤的意思好像是只带她到向龙。但天一可没听出来,当下对朱月妡的死缠难打更是厌恶到极点。但因为脚伤只能呆在马车内,一路上就没给过人家好脸色。一路上想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变着花样的整朱月妡。绝欲淸沉风是防不胜防,而雪纤又不可能管这些事,再加上朱月妡的老实本分,每次都中计,他们想帮都帮不了。这一路可没少吃亏。

而阜轩,天一本来以为终于把他气走了,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他雷打不动的纯洁的笑脸。就这样,一路八个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向向龙出。7788xiaoshuo

在一片小林子里,天一看风景很好就执意要停下休息。自己的脚昨天就好了,天一一下马车就往林子不远处的一条小河跑去。

淸沉风余光越过摇曳的灌木,嘴角又扬起轻浮的微笑。一边叫捕风,一边一挥手,地上的枯叶就像匕一样齐齐飞向距灌木丛两三米的地方。只见原本是枯叶的地面突然居然飞出数人来,有些被射出的枯叶打飞,有些却不退反进的持剑攻过来。

等淸沉风,雪纤和君莫轻松解决那些人后,一看居然现林里居然只有他们三人了,对视一眼,心道不好,中计了。转身向小河跑去。

四处一看,一个人也没有,居然连捕风和阜轩都不见踪迹,淸沉风的脸变得有些凝重了。

“捕风?欲兄?”淸沉风试探的叫道。雪纤一脸平静,眼神沉寂的不着边际。

“一阵风我们在这儿呢。”天一的声音像是从下面传来,居然还带着点欢喜。

淸沉风们紧绷的心弦有些松弛了,往下一看,原来下面还有一大块平地呢,开满了娇艳美丽的花朵,没想到野生的花朵也可以如此不凡富贵。也就怪不得绝欲和捕风都不见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天一站在花丛中兴奋的挥手,淸沉风不由好笑。她周围的花都被她催残了,这么好的花,她居然踩出了一条路。绝欲看来又要心疼了。

“欲大哥?咦,他们刚刚都还在啊?怎么都不见了?”天一像是现在才注意到那片花海里只有她一个一样。连阜轩都不见了,好像太过诡异。

淸沉风有些安奈不住了,伸手就想撇开眼前的花丛。却被一直有些凝重的雪纤拦下,“这花不对!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