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你还真象是古代来的!不妨说说,你心目中的大丈夫该干什么?”推开她的手,躬着腰,拉开橱柜忙着找锅。

距大殿尚有百步之遥,石遂扬手从背后扯出一双金箭,搭上弓弦。只听嗖的一声,把守正殿的兵勇顷刻倒地,身后侍卫的乱箭紧跟着飞了出去。回廊上的叛军前赴后继,如同刺猬纷纷倒地……

啪嗒一声门被推开,“你们……又在干什么?”秋芷晴暗自猜测,难道又打起来了?

“母妃贤德!儿臣明日即当上表奏请父皇,册立淑妃娘娘为后,主掌六宫!”他石韬机灵的很,绝不辜负父皇一片苦心!

“真的不要紧吗?”他扯起衣袖,轻轻擦拭她下巴上的血痕。

“他老妈?”她立即想到他那个姚……具体称谓记不得,据说这宫里女人的品阶有二十四等呢!管她姚什么?是他孩儿的娘就对了!

“菲菲,多亏你陪我。累坏了吧?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感激地握住对方的手,扬起个温和的笑脸,说到。

“来人啊,拉出殿外腰斩示众!”以死谢罪?自视为朝廷的股肱之臣,以为他下不了手吗?一连串的求饶声绕梁充耳,冷眼看着当朝宰相被御前侍卫拖出殿外……“宣单于辅石闵尚阳宫觐见!”对跪在地上的石韬依旧置之不理。

“收拾东西,今天请病假!”飞扬跋扈的拽起她的手臂就往校门外拉。

“o了!呵呵……”开开心心的在他额上亲了一下,起身叫启泰传令出去……

“政衡……”她想不出该怎么拒绝,慌忙推开他放肆的手。

“没有。”她面无表情,摇了摇头。要是她猜得不错,他们二人许是隔天来她这里的。

“石遂!你是人吗?一人做事一人当,关段家老小什么事啊!”他有毛病吧?一杀人就是几百口。对了,战场上杀人更是成千上万呢!暴君,暴君,就是暴君!她在心里级解恨的咬牙咒骂到。

“关你屁事!”他恶狠狠的瞄了霍政衡一眼,粗暴的呵斥到。

“总之,朕许你与朕做对结夫妻就是了!”帝王女人无数,正妻却只有一个,不然怎能体现出皇后的尊贵呢?

“我留下!”两人再次蹦出同一句话。

“我警告你,不要为难芷晴!”他轻蔑的指着对方的鼻子低喝到。

傍晚时下榻于驿馆,为迎接天子驾临这里早已张灯结彩,黄沙铺地。段嫣然自觉委屈,无理取闹似的将自己锁在房里。他今晚不必来找她了,随驾的宫女还不是随他挑选吗?没有她段嫣然,他石遂就会闷死吗?

港口?四季如春?实在搞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尽量揣测着她的心意问到:“爱妃是嫌这里太冷么?若是如此,与朕移驾洛阳小住,如何?”

霍政戡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将其狠狠推开,极其不屑的咒骂到:“找死!你会后悔的!”

她怎么了?是在怨恨哥哥吗?是嫌弃给她家里的钱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暗自揣测,只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呵呵,坐——论——妇——礼,真看得起她!就她这一脑袋糨糊,论你个头啊!在她自己看来,什么礼呀,德呀,跟她一点不靠谱嘛,她最多也就能做个祭祀打杂的世妇罢了!不过听起来,御女到是个好工作,除了陪皇帝睡觉,就是陪着吃喝!无奈……红颜命苦啊!“石遂,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好吗?”她顾不上对他笑,在他眼前伸出一根手指比画到。

“身为皇储,这朝中之事还是少管的好。管得不好要挨廷杖,管好了更糟人妒嫉。你父皇年富力强,龙体安康,你如此热衷朝中政事,他会怎么想?平庸没什么不好,那根本不算是过错。锋芒毕露,难保将来不会惹出杀身之祸!”石闵淡淡一笑,展襟正冠,拂袖而去。

“芷晴……”他眼中充满疑惑。她为什么要拦着他?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霍政衡?

“不必了,多玩一会儿吧!”她能玩出什么花样?他懒得多想!

“原来如此,是续弦啊!”于是,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在她那个时代,这样的事情也不少,当初她就一度以为暴君石遂是个老头子呢!

她蓬头垢面显得疲惫不堪,单薄的内衣上裂开了无数道口子,猩红的鲜血从里面透了出来。两眼无神,脸色灰暗,散遮掩的白皙脖颈旁还挂着几道清晰的血痕。再走近一些,石遂终于瞪大了眼睛,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长生天保佑她能平安的回来。可万万没有料到,她竟揪着尾巴将那野狼的尸体给拖了回来。

谁料她的回答把他的肺差点都给气炸了:“这你可以放心了,大半人马都被孟固将军带了回去。”

转眼已是日落西山,血色残阳下的修罗场只剩下北风恣行无际的嘶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旌旗靡倒,荒草飘摇,一派人间地狱的惨象……

霍政衡的心思全然不在美食上,一只手抵着下巴,静静凝视着面前的美色。今天的她确实与往日不太一样,不光话比从前多了不少,浅浅的笑容也让他生出几分渴望。心中的幻想变得越来越强烈,但很快就被理智地压抑了下去。看样子他得多给对方一些时间,这个女人简直是乎寻常的慢热!

“项链是不错,只是不太适合你甜美的气质。”慧慧眼光独到,很客观的作出评价。

他将温暖的裘绒盖在她身上,眼前的小女人在梦里都会露出甜美的笑容。想到那些将军们还在等着他召见,只得恋恋不舍地起身,匆忙步出了大帐之外。

“现就现吧……大不了朕就命御史大夫把你的名字抹去,只记下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大赵国皇帝石遂与某女合于野上,如何?”

端起锅子,点燃炉灶,霍政戡的影子居然又一次浮现眼前。初见这些东西还是在那座海滨别墅,是那个男人手把手教她该如何使用的。深深的罪恶感再次充满了她的心。她依然不能忘记吗?她为何就不能轻松放下,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呢?

“我终于有机会拆穿你的谎话!羯族在一千几百年前就不存在了。现在的很多人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他的眼光忽然变的很危险,他说过不准她说谎的,她得为此而受惩罚!

真新鲜!这词儿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呵呵,石遂在心里暗笑,继续装傻,茫然的望着她摇了摇头。

暮色降临之前,士兵们正忙着换岗。起火做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想到石遂大概还没吃东西,她不由有些心疼。远远望见大帐外的篝火熊熊燃烧着,将军们围坐在石遂左右聊得没完没了。很想凑过去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却不禁叹息,自己不过是个“男宠”。

“见你的鬼啦!很痛耶!”有机会该让他自己试试。她绝对不信他还能笑得象现在一样灿烂。

“没出去转转吗?总闷在屋子里会憋出病来的。”他伸手勾住她的后脑,狠狠在她的红唇上打下他的烙印。

她的抵死反抗让霍政戡完全失去的耐性,豁然扯下她单薄的胸?衣,索性将她的双手紧紧捆绑在头顶的楼梯上……

对父亲深深的怨恨一直被暗暗压抑在心中。一次醉酒的时候,他对中庶子李颜说要行犯上冒险之事。父亲得知后,将连他母亲在内的全家26口,宫臣2oo余人同时坑杀。他侥幸逃脱,怒而联合了李彦拥兵闯宫,杀死了父亲石虎,篡权称帝。

“真的不怪我嘛!是你不记得人家说过的话,要罚也该罚你呀?”她并不知道跟天子是不能讲道理的。

“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霍政衡深邃的眼中丝毫没有怜悯,“我们之间不涉及感情。”

“石遂!”她一开口,就遭到他狠狠一个白眼,“哦,陛下,谢谢你!”虽然没有跪拜,可她的眼睛告诉他,她的感激是自内心的。

“段容华,今日栽在咱家的手里,算你时运不济!咱家向来是睚眦必报的。”刘公公阴郁一笑,柔声说到,“不过,看你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咱家还真是不忍对你下毒手。”老宦官的脏手轻捏了一下她柔滑的脸蛋。

“太高深,听不懂!”霍政衡迎着海风,扬起下巴淡然一笑,“小时候,书读的很少。不象哥哥自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呵呵,命运真是很难讲,从前的那段苦日子不知是怎么挨过来的?”

“哥哥,我以为你不来了?”那家伙开口时,还是一脸的玩世不恭。

“姑娘得罪了什么人?”大婶轻问。

“你在侮辱我?”他的目光瞬间换上了危险的颜色。

赵国?那是春秋还是战国啊?离秦始皇远不远呢?在心里默默倒腾了一阵,根本就没搞对状况,便在那里自鸣得意。长叹一声,暗自感慨到,她当初那一死可真了不得,倒退了两千年都不止呢!

“休息一下,饭后再去吧!”

话还没讲完,他就听到堂下又传来一串悦耳的敲击声。她不知什么时候抢了宫女的木屐,在响屐廊上过瘾的跑来跑去,身后洒下一片咯咯的笑声。忽然在溪水边蹲了下来,捧起水洗了洗脸。

“这警告来的晚了点!”箭在弦上,怎么停的下来?他伸出强健的臂膀将她从浴池中捞出,轻松地抱出浴室扔回大床上,一鼓作气,将自己的身体压覆上去……

将指向她的宝剑收回,却依然拎在手中。臭着脸,质问到:“半夜三更跳墙出来,还说不是刺客!你有什么目的?难道不是要刺杀寡人?”

“我去招?妓,碰巧遇到你。”他好心帮她填补着记忆。

“呵……再亲亲我……”话音未落,他已在她冰凉的唇上打上永世的印记……

“嫣然,挺住……朕会带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