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臣办事不利有负圣恩,但求以死谢罪!”张群两股瑟瑟,声音恍惚。

醒来时,已错过了第一堂课。挣扎着起了床,迅穿好衣裳,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唉……好了好了,传旨叫侍卫住手吧。将那些庸医撵出宫去,永世不得行医!”无奈顺着她的意思,改了主意。

“恩。”感觉不错,至少这女人还记得自己该做什么!将大束的红玫瑰插好之后,霍政衡安然坐在客厅的沙上,打开公事包,取出大落文件,在午后耀眼的阳光下用心批阅着。

她虽没有对他笑,看起来却并不排斥他。径直朝她走去,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转向窗外,尴尬地问到:“昨晚……他来过吗?”

“你听我解释嘛!”

“哥哥这么小气吗?你那种眼神会吓坏她的!”

“不是真的要杀了太子吧?他可是你的亲儿子耶!怎么下得去手呢?”人常说虎毒不食子,莫非他比老虎还残忍吗?

护士的一番话将两兄弟的矛盾推到了浪尖上,一个走,一个留,仿佛没有妥协的办法……

“绝对不行!勒令你好好躺着,不准随便下地走动!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轻抚着她的后脑,看了看她,转身出了房门。

石遂满心怒气,一直没再搭理她,后来干脆离开皇舆骑上了骏马。他就这样扔下她不管了吗?还不如拔出佩剑给她个痛快呢!

早朝之后,石闵因边关战事于尚阳宫被石遂召见。归途之中,远远望见太子石宣。这就叫做天意吧?他幽幽轻叹。迎上前去问候到:“贤侄,去给你母后请安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靠!这女人会说人话吗?霍政戡的目光足以杀死人,若非看在她是芷晴姐姐的份上,他绝不会放过她!她是在侮辱芷晴吗?把她当成什么了!对方好像是在说,芷晴同时属于他们俩。恼怒的侧过脸,狠狠瞪了弟弟一眼。

“如此,爱妃还不能对朕笑笑吗?”他搬过她的肩膀,十分期待的笑问道。

“太子这就要去尚阳宫吗?”一脸冷峻的石闵,话中仿佛透着玄机。

“政戡,不要啊!他是你的骨肉兄弟!”秋芷晴顾不得流血的伤口,奋力跪起,用力扯住他持枪的手臂。他不可以,他不可以背负这样不光彩的名声,他不可以这样灭绝人性!对方即使犯下再多的错误,也仍然是他的同胞弟兄。他该清楚,做了这样的孽一定会下地狱!

撩起她一条纤长的美腿再次进入,同时听到她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不绝,刺激着霍政戡跳槽的神经,对那女人的侵略却始终未停,沙哑低语仿佛挑衅:“接电话,现在!告诉那家伙,我正在上你!”

“他今年54了,整整大我三十一岁呢!”对方的回答仿佛不以为然,“他头一任老婆病死之后,他才娶了我。”

“嫣然?”他头一次这般温柔地唤她,怀疑这柔弱的女子是被野狼吓破了胆。许多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口,对方已惴惴不安地站起身,向着篝火熄灭的地方迅冲了过去……

是啊,她问的正是他所担心的事情,此时,大营里乃至朝廷内外会不会乱作一团呢?心中焦急万分,终于开口问到:“爱姬,朕带来的大队人马已全军覆没了吗?”他以为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问她不过是证实一下罢了。

段嫣然一身戎装混在开往前方的队伍里,一路不停的狂奔让她上气不接下气。见你的鬼了!都怪那个该死的石遂啦,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从她身上刚爬起来就说要上战场。她才不要一个人留在大营里呢!前方纵有再大的危险,她死也要死在他身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高大,到真象是个勇猛的战士呢!

“谢谢。”她看了看他,羞涩的尝了一点,随即回以对方一个“赞赏式”的微笑。

“这……”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显得犹犹豫豫。

映着闪动的火光,石遂飞身下马,转身抱起迷迷糊糊的段嫣然阔步走进大帐。她分明已经醒了,却佯装睡得很沉。偷偷张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对方,禁不住满心欢跃。他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轻手轻脚生怕将她吵醒,如此的温柔与她初见他时全然不象是一个人。心里异样的感觉好象小鹿乱撞,天啊,难道这样感觉就是传说的爱情?

“有什么好处?”他嘴角一扬,邪邪一笑。

“抱歉……我做不到。”话音刚落,他已猛然将她推开,一脸冷漠,将其独自丢在厨房里。走到门口时忽然淡淡自嘲到,“看起来,我还不如一只兔子!”

“是用弓箭。”她以为他提到的“枪”应该也是一种兵器。

“做那个嘛!”看到“问号”依然挂在他的俊脸上,只好无奈的解释道,“就是**啦!”

“石遂……”她娇声呼唤,带着哭腔。

“我只是想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而已。”他毫无悔过之意,坚决不肯说人话。

呆坐在二楼的地毯上整整一日,脑袋里的记忆仿佛是前生的事情。不知秋妹妹她现在还好吗?她去了她来的地方吗?石遂那个暴君有没有为难她呢?但愿她能替自己关照家中的父母,保护她一家老小几百口的性命。父亲不知怎么样了?还在替昏君驻守西南边防吗?恕女儿不孝,此生不能在二老膝下为你们养老送终了。忽然感到揪心的痛楚,若是老人家知道她这颗掌上明珠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一定会老泪横流,痛不欲生吧?

“放开……啊,放开我……”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的空旷的房屋之内。罩衫的衣襟被对方用力的扯开,她慌忙掩住自己的身体,他用力搬开她的手臂,埋下头,放肆的掠夺……

石遂走进大帐时,她早已去了太虚幻境与周公下棋。什么睡象?榻上半截,榻下半截!看着她在睡梦中一嘟一嘟的小嘴儿,她想什么呢,梦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了吗?不忍将她吵醒,将那俱温暖的身体用力抱起。她一定是累坏了,居然睡的这么沉。

“挨廷杖会上瘾吗?”这傻丫头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忘记时,要学会忘记。”身后传来霍政衡冷静的声音。清楚感受到她心里那份浓浓的留恋,看起来她大概真的爱上他哥哥。

侍卫替她取下沉重的枷锁,拿了出去。宫殿里的气氛忽然暧昧极了。

告别了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婶,与另外几个年轻女子一起跟着那个该死的老宦官来到了孟昭仪所在的承恩殿。穿过繁花似锦,楼宇错落的花园,从侧门进入了主殿。全殿饰以漆瓦、金铛、银楹、金柱、珠帘、玉壁,极尽华丽之能是。看来能得宠还真是了不起!难怪这里的宦官都颐指气使,用脚趾头看人。天知道那个孟昭仪又会是个什么见鬼样子!漂亮自是不用说了,不然怎么会得到石遂的宠幸?乖巧也该有吧,否则一定早就掉了脑袋,哪有好命独占这样的荣华富贵?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与白灵在一起,他看起来是如此快乐!她开始怀疑那男子的心从来就没专注在自己的身上。或许一直都想着那临水的伊人吧?

霍政堪看了看腕上的表,笑着回答到。“时间刚好,我从不迟到的。”

“谢谢你,大婶!”她头一次感到无助,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怎么会?我们是兄弟。实在很难区别,是我捡了他的”破鞋“;还是他带了我送的绿帽子!”这男人根本就没有羞耻心,跟他讲道德简直是对牛弹琴。

“是赵国。”

掀开被子时,彼此都是汗涔涔的。两朵红晕挂在她亮的颊上煞是诱人。霍政戡一言不,眉目含情,直勾勾的望着她。

“段容华,朕好象提醒过你,不可以你啊你的。还有,即使朕喜欢杀人,那也不是你可以信口谈论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嘴都快说干了,她怎么还是听不进去呢?“朕累了,想休息,你也早点歇了吧!绮罗,带段容华下去。”

他的话让她全身透出寒意,身子一抖,手脚凉。可她是这男人包来的娼妓,她有拒绝的能力吗?没回答也没拒绝,他以为那算是默许。

她的故事还真离奇,把他当三岁小孩子吗?鬼才会相信!忽然现她大泡落小泡,流脓淌血的脚丫,他的怀疑开始动摇……

打掉霍政衡之后,霍政戡喝了些酒,平静了一下紧绷的情绪。报仇的时机尚未成熟,他还得隐忍。大大呼出一口气,一路小跑上了楼。

“什么你呀你的。朕是天子,不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她开始让他头疼。他若动了杀心,她早死了一万次。

娼妓又如何?娼妓若一朝醒悟,也能从良的。是的,从今日起,她段嫣然要谨言,正身,为妹妹也为自己洗脱沦落娼门的罪恶。

忽见房内的一侧有个小门,她袅袅起身,轻轻走了过去。玉指轻拨,门缓缓打开。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片漆黑?扶住门边,无意触碰到墙上的一个机关。啪的一声,房间被屋顶的一盏灯火照得有如白昼。暗色调的墙壁,华美的陶瓷浴缸,随即展现在她眼前。小心谨慎的又按了一下那个机关,房间再次陷入漆黑。反复几次,觉得没有危险,她终于大胆的走进了房间。

“喂,别说话,我好象闻到有生人的味道?”牛头忽然警觉的吸了吸鼻子。

闻讯赶来的大天,怒气冲冲的叫嚣着,要把在这里捣乱的人痛扁一顿,之后扔在大街上。可进入房间之后的血腥场面,让他不寒而栗。那个头上开了个口子,还在淌着血的男人背对着门口,将地上全身**的秋芷晴毒打的遍体鳞伤,全身处处淤血的青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而此时看起来,她已经昏迷了……

“不要碰我,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面对眼前的登徒子,嫣然本能的疏远他。作为道德典范的一国之君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吗?

在他的地方与他动手。霍政衡,你找死吗?刚想握拳回击,秋芷晴撕心裂肺地唤着他的名字:“霍政戡!”

大庭广众,她也敢吼他?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见不得人吗?布满血丝的双眼骤然迸射出残暴的烈焰,浓烈的怨恨足以将她烧成灰烬……

望着那两泓寒潭,她不由瑟瑟抖,呼吸急促,进而天旋地转……

“晴儿……”霍政衡一个箭步冲过去,为了接住她半截脊背着了地。大滴的鲜血滴在他洁白的衬衫上,她倒在他怀里,奄奄一息……

天啊,为什么!街灯下,她脸上殷红的血迹过于刺眼,霍政戡的内心感到强烈的震撼!惊谔地站在原地,周身剧烈的抽搐着。他如愿以偿用目光残杀了她,这下他该满意了吧!见鬼!见鬼!见鬼!什么名誉,地位,廉耻,颜面?顿感血脉迸裂,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