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好意思!她那个时代的“专业术语”随随便便就从嘴里溜达出来了。他听不明白实属正常。那样新鲜的玩意,他还是不知道的好。脑袋依然在胡思乱想,眼神空洞得流荡他脸上。皇帝若是幸男宠大概属于“总攻”吧,谁敢斗胆提着脑袋对着他的屁股乱来?

百无聊赖的查看着私人电子邮箱,现一封来自霍政衡的邮件。他又在搞什么鬼?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得到了他的女人,不久一定会回馈他一段两人恩恩爱爱旅游dV。可这次也太快了吧?她离开他仅仅一夜,他们就……

“默认了?”见她没有回答,对方继续补充到:“说什么都比不说好。我好象告诉过你,你的寡言让我觉得累。”

得知大军被勒令在此稍做休整,不少兵俑已开始就地点火做饭。袅袅的炊烟随着柴草燃烧的劈啪声腾空而起,此时的莽原一片祥和,丝毫感觉不到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

“启泰!”

“喜欢那雕塑吗?是美神阿芙洛狄特。”霍政衡在身旁敏锐的捕捉到她每个细微的眼神。

她又来了!宁死都不服管教,这女人可真要命!石遂强压胸中的怒火,威胁到:“你以为死是那么轻易的事?”

“我触怒陛下,被罚来这里做杂役,怎么会没有活干?”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呢?也是?”

“放心,我做牛做马都不会赖你的帐!”她厌恶他此时的表情。

绮罗慌张的声音将手持画卷的段容华吓了一跳:“娘娘,不可以乱翻陛下的东西!”那可是大不敬的罪过,惹恼了皇帝是要满门抄斩的。

霍政戡已经一连许多天没有回来过了,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被他遗弃了。他或许已经另有新欢?也或者他在那个繁华耀眼的都市中已有家眷。可她究竟算什么?哼哼,他包下的娼妓!可除了自嘲与苦笑她还能怎样?这样的身份是她无法选择的。她将所有的清白都给了他,可对于男人来说那又算的了什么?他会在乎吗?

“他是天子,天下所有人的性命不过是他眼中的草芥。更何况我们这些出身卑贱的汉族女子!”绮罗忧伤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霍什么霍!好歹也找个亲切点的称呼!”他怕她忽然一个“霍先生”出来杀风景。她日前那样称呼他,大概是跟司机阿海学的吧。

“罢了。朕不跟小女子一般计较,回宫去吧!”他清楚这样的结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石遂什么时候也学会忍让了?

“我已经饱了。”近日来的处境,让她实在没有胃口。

“放你娘的狗屁!咱家怎么没看到啊?刺客要是进了这尚阳宫,别说是你们几个小猴崽子,就是咱家我,也得被治罪杀头!”

“放开她!”一个浑厚的男声忽然响起,身上的男人应声罢了手。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身体,拍了拍她细腻的脸蛋,整理着身上衣衫,扬起曲线柔和的下巴,幽幽笑着抱怨到:“扫兴!你怎么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好了,朕不怪罪。可若是今后你再寻短见,朕一样要治你欺君之罪,一样诛你的九族!”石遂始终板着脸,他才不会给段文忠那老家伙留下替女报仇,起兵造反的借口。

“见鬼!你耽误了我的午餐。”他看了看腕上金灿灿的劳力士,随口抱怨到。

什么?地府?对啊,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还咻的一下到了这个见鬼地方!古代,真的是古代吗?不会是在做梦吧?她攒起宽大的衣袖,用力咬了下自己的手背。哎呦!不是做梦,还真的很疼呢!

“她很不一般嘛!”因为这个不怎么可笑的笑话,老唐遭了狠狠一剂白眼。

“要多少钱?”他丝毫不想理会她微不足道的抵抗,只忙着解他的裤带。

“众新人抬起头来。”殿上太监古怪的大喝一声,女子们全都听话的照做了。小太监随即宣读着入选名册,女子们听到传唤,四人一组来到皇帝近前。皇帝欣赏美色的同时,女子们也同时看清了天子的龙颜。他一身玄黑色,绣着精美的朱红色三足的乌龙袍,头上带着金冠,面庞方正,气宇轩昂,一双深邃的眼睛更是不怒而威。

暮色降临之前,士兵们正忙着换岗。起火做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想到石遂大概还没吃东西,她不由有些心疼。远远望见大帐外的篝火熊熊燃烧着,将军们围坐在石遂左右聊得没完没了。很想凑过去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却不禁叹息,自己不过是个“男宠”。

贴身的宦官内侍早已将她的营帐搭好。没等天黑,早早就钻了进去躺在里面呆。按理她累了一天,应该倒头就睡的,可她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坐在大帐外聊天的石遂。

从怀中掏出昨夜他落在她枕边的荷包,忽然很想知道那里面都装着些什么?

荷包虽小,看起来却象个杂货铺子。比较起眼的是一方小印,一瓶药,还有一个雕刻十分精美,却有些古怪的东西。

“大胆!居然又在偷看朕的东西,你的屁股又想挨廷杖了吗?”石遂探进脑袋假意呵斥,眼神里却全然没有怒意。

“请陛下恕罪!”她懒得起身跪拜,只在嘴里随意嘟囔了一句。

“呵呵,”他钻进她的帐篷,接过她手上的荷包,“算了,朕赦你无罪!”

“那个东西是什么?”她好奇的向荷包里面指了指。

“治疗刀枪之伤的草药。”他问非所答,压根没弄清对方要问什么。

“不是啦,是那个……”她抢过荷包,索性将她要问的东西放肆地翻了出来。

“哦,问这个啊。是宝贝!”他买个关子才继续解释到:“此物名为羯磨。汉人称其为降魔杵!是朕的祖先还生活在西域的时候从一位大德菩萨的手中得到的。”

“你信仰佛教?”她听到“菩萨”两字,不由猜测到。

“呵呵,西域各邦大多信仰佛教,可中原人对此却并不推崇!”石遂略显疲惫,庸懒的枕着她的小腹,躺了下来。

“石遂,明天还要赶路吗?”她对于佛教的关注程度,远不及她惨不忍睹的双脚。

“在支雄,姚弋两位将军到达蓟城之前,大军不会再继续推进了!”他宠溺的揉搓着她的小手,感觉她大概是被折腾怕了。

“菩萨保佑,终于有机会歇息一下了!”她双手合十仿佛很虔诚的样子。其实她跟菩萨根本不熟,不过是因为听他刚刚说起而已。

“朕知道近几日委屈了你,待回宫之后,朕再另行封赏!”

“但愿我还有命跟着你回去。只怕到时候成了残废,你就不要我了!”她将锦被下遮蔽着的脚丫高高举起展示,希望对方能体谅她的苦衷。

看到她白皙秀气的玉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石遂心里莫名感到一阵揪痛。他或许该下令给她一匹马?即使男宠被明令禁止获得此项殊荣。荷包里的草药终于派上了用场,他温柔抬起她的小腿,小心翼翼地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逐个弄破那些水泡,放出里面的积液,将淡香的药膏细细涂在凹凸不平的伤口上……

“石遂……”她动情唤他,眼中充满感激。他淡淡一笑,展臂将她拥在怀里。不知为什么,今夜的感觉格外得好,好到他居然没有一丝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