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掐入肉中换来疼痛过后的冷静,慌乱的拨起腿用力朝皇上奔去,奔跑的同时频频回头朝后望着,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追赶我而来。

澎的一声,如愿的掉入他的怀里,我的眼错愕的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忙起身径自退几步后跪下,“求皇上饶命,只因身后有老鼠,所以……所以罪妾才跑得如此快,坏了皇上美事!”

“坏了朕美事?”皇上挑眉对我,“你要去哪?”

我低沉下头不敢望着他的眼睛,怕被他看穿,也怕自己坚定不下来,“依若的药快用完了,罪妾前去太医院取药!”

“太医院?”他沉思起来,“朕若没有记错,你不是应该呆在冷宫么?”

“皇上……”我紧昂起头,呜咽着含着泪光望向他,“罪妾是应该呆在冷宫没错,不如宋姐姐那般幸福,有皇上陪着一块玩闹!”

“你也知道我正在跟皇上玩闹么?那还不快走?”宋宁河娇斥一声,伸手就拉紧住我的胳膊把我猛推开皇上的身边。

“是……”我低沉回答,假装不去看皇上,只是想了想再抬头镇定说道:“皇上,据说宋美人闺中时曾学过琴艺,三日之后太后命罪妾起舞,却不曾派下琴师,在此罪妾肯请皇上容许宋美人三日之后一齐献舞。”

不动声色的朝宋宁河笑了笑又恢复到正常,她果然微有些惊异的望了我一眼后重新依回皇上的怀中撒娇道:“既然苏采女如此说了,皇上就应了罢?三日之后的一曲,是臣妾用心送予皇上的!”

望着皇上拧眉沉思的脸瞬间之中哈哈大笑起来,她一口一个好字连声高呵,我以为我可以离开去太医院了,却不料他大手一挥紧把我揽回怀里,而另一旁的宋宁河也紧依在他胸前……

恶寒得想要立极离开,却只能怀着异心依在他的怀里假装感动、感恩与兴奋。

“说起来倒是朕差苏采女的了,入宫这么些时日了,宫里大大小小每位妃嫔朕都公平对待的宠过,也只有你,还未得到认可就被打入冷宫,也好,今日就让朕陪你与美人一同玩玩……也不汪费这好天气……”

风静静得不动了,整片草地追逐着我与宋宁河还有皇上的身影,很累,却不能不去迎合的嘻笑取闹,望着一次次滚落被欺上的肉体。我模糊了自己——

“朕赐你与美人碟舞纱衣……”

“谢皇上恩宠……”

再度凝神望向远方黑暗的天,一天的奉承追逐,换来的只是一件舞衣?

可笑……

六十九、西域使者

三日来,冷宫是宋宁河常来之地。除了配合我一同练舞,她也会偶尔去瞧瞧依若,顺便带些冷宫缺的东西过来。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对我,也只不过是如常春春姐妹一样,是我心口的一根刺。

三日后的献技终于到来,穿上皇上命人送来的舞衣,我与宋宁河两个相像得如同一对姐妹,她抱琴,我挥袖遮脸而出场。

铮的一声琴弹出了声,随着动人心弦的音调我起步挥袖,时远时近,时娇时怒,轻盈的踩着舞步来来回回转着圈,一挥袖,一抬眼,尽显的都是魁惑的神态。不去看台下惹红了眼的妃嫔。不去看皇上审视的眼神。也不去看太医站在远方凝望的样子。我都知道,台下任何的表情我都知道,可是,我宁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神与情都凝聚在舞步中,像是一种对娘亲的怀念,又像是一种愤恨的泄。

琴越拨越紧,我的舞步也越绕越急,直到袖与我整个旋转的身影合成了一体……我才真正忘我的溢出几滴清泪。再挥袖之时,轻轻的拭去。

琴音绕梁不肯离去,我却收了袖与宋宁河一同福了下身去。让高呼的掌声把自己的痛赶走。

转身之时,眼睛似被风揉进了沙土,不去擦掉,就让它如此痛在眼中。印在心底。

换下舞衣穿回宫服,我的宫服是太后送来的采女服,刚换完就见姑姑扶着太后直朝我步来。连忙远远的我就福下身去轻声道:“谢老佛爷恩赐!”神情卑弱到连我自己都认不清了自己。

她唤了声起身,接着冷嘲的声音就直朝我击来,“不要以为哀家默认了你采女的身份就无法无天,不是高贵血统的你只能在采女的接段呆着,休想越过采女!”

把那声嘲弄,当成是警告吧。我微低下头去应了声,“臣妾自知!”

“舞技如此成熟,神态如此魅俗,低贱血统就是低贱血统,身为皇上的女人了还如此在别的男人面前露骨?这一次当作警告,下次,哀家决不会手下留情!”

我又应了声,她带着她的傲气转身离去。

直起腰,宋宁河在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一齐去看接下来的戏罢!”

我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停住脚步,“宋美人,对于我没有恨了么?”

“为何要恨?初入宫时是常春姐妹让本宫出丑,而今她们也背弃了你,所以你与她们丝毫不相关,对于无辜的人,又何来恨?”

“那么一直以来的嘲弄呢?”我问,带着笑意。

“一直以来对你的嘲弄?是不想你夺去属于本宫的皇上!”

“你明明知道皇上不属于任何一个妃嫔!”

我刚说完,宋宁河就拉下脸来瞪着我,“苏采女,若和我一道的话,我自然会让皇上多光照你,若不是,休怪本宫无情!只是你帮我一次本宫也不会欠着不还,若有请求,就快些说出来!”

“姐姐何必弄怒?妹妹只是开开玩笑而以,今后的日子,还得靠姐姐多多提拨呢……”我奉承道。

“那是当然,太后那老巫婆占着自己的老谋深算把崔小主提到了昭媛的位置,真是可恨!”

我偏过头不语,却扬起嘴角不由自己的冷笑起来,难道她没有自知之明么?就连太后,她也不放在眼里?

与她一同步出宫殿直朝招待西域使者的地方步去,落了坐,远远望去,皇上正背对着我与一名看似年轻的公子哥坐于最前边看耍杂技。那就是西域使者了么?偏过头,朝苏修仪望去,她使了个眼色似乎在提醒我别忘了她所说的事情。

叹了口气……西域使者与皇上不离开,我又何去把西域使者介绍给苏丞相?那个我恨透了的爹爹。

“接下来是猜谜游戏,出题者为西域使者拉木苏王子,猜中者都会得到拉木苏王子的一个承诺与一份从西域带过来的礼物!”喜官在台上报幕着。

我抬眼,希望在眼底升起。若是我猜中了这些题,是不是就会有希望胜出?夺得西域王子的一个承诺?

“在下拉木苏,是这次出使的使臣,在下所说的迹题不是谜,只是一个有趣的故事,故事的结局就是谜题的答案。”那位西域使臣站直起身转过头来用他那还不太流利的汉语吞吐出道。

我瞪大眼望着他的眼睛,竟然是绿色的瞳孔?

没有皇上的细腻委腕,却有着让人着魔的粗旷。

惊呆住,却仍在一字一句听着他所说的故事谜题,“在遥远的西域有一个传说的神话,神的儿子恋上了凡人,当他诚心要娶那位姑娘的时候,神阻止了他,告诉他,他与凡人是永不会结合的,两个人的差距就由于中间隔了一条怎么样都不能跨跃的河,他们,该要怎么办?”

就这样一个谜题?我舒了口气。却又死死的愣住,这个题中,究竟有多少拉木苏王子的真情?又有多少与我的心境是相同的?

“他们应该要不顾一切的在一起……”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明知道不会在一起就不能放弃么?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用真心去感动神……”

“宁死不屈……”

……

谜题一出,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抢答起来。只是每说一个解答,我就见着拉木苏王子皱一次眉,显然的,他对这些个解答并不满意。

站直起身,我用清脆的声音大声回答,“明知道不能在一起,活下去有期待却痛苦,死去却是对爱情的不忠贞也是对责任的不忠贞,但是,中间又偏偏隔上了一条永不能跨跃的河?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机会,该要怎么办?怎么样才是最好的结果?担负自己的责任,勇敢的活下去,虽知不能永远,却能用心去相守,这已——足够!”

“皇上,她即是下臣所要寻求的王妃,西域第一王妃!”

哈哈。。今天终于两更了。。n开心呀~~

七十、可笑

不可思议的张大嘴愣在原地,场面,顿时十分安静下来,各个妃嫔及朝政大臣都愣住似的瞪望向拉木苏王子。

“呵呵,呵呵!”皇上脸色铁青的干笑道,“拉木苏王子真会开玩笑,苏采女虽说舞技堪佳,但也不会只是在那一瞬间就把拉木苏王子给迷住了罢?”他一步步走向我,忽然的用力把我揽入怀中,纠紧着用他尖利的指甲扣进我的胳膊肉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