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大家都倾向阿喆那边倒,错在于我,我是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真心相爱着,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心与心互相取暖着,互相勉励着告慰着:时间是最容易让人淡忘一切,时间可以抚平某些人的创伤,时间也可以见证人心的,就让我们等待时机,在对的时间里再“执子之手”吧!

我们放开了相扣的手,郭劲板过我的身子,“丫头,对不起啊!我——”

“什么?”我浑身一激灵,何妈的话触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我挺起身子,“何妈,真的吗?”

不知不觉身后花开花落有几多

我抬头看阿喆,他还是那么一本正经地开着车子,暮色中,他的那半张曲线分明的脸,像冬天傍晚的天气——阴暗。

被软禁的第二天,我的肚皮已经贴着后背了,我都有见谁咬谁的念头了。

“蜜儿,你——”是阿喆的声音。

很快的,小轿车进了杜家别墅,下了车。

每天放学回家,那是我一天中最期待的时间到了。我牵着妞妞的小手,穿梭在小镇的街道上,像一个归家的母亲,偶尔也会上市场上带些青菜、熟食回家。

郭劲摇着头没有说话。

在进与不进间,我左右为难地抉择着。进啊!这是我的家,我千思万想,柔肠寸断,做梦都想回来的家;不进!如今,我是何身份?我再有什么理由进去。

我掩住耳朵,摇着头,拼足了劲大吼一声:“吵死了,嘴巴都给我闭上——”

“不,千真万确,我非常愿意。”我急于表达自己的真诚。

我对搬家的理由还有一丁点的印象,那是因为原先村子里,在一起玩耍的伙伴们,骂我是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我回家哭闹着问母亲:明明我有父母,为什么小朋友们这样欺负我?母亲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安慰我说,我就是他们的宝贝孩儿。后来,一家人在一个栀子花盛开的季节,远离了原来的生活环境,远离了一切不利于我的纷纷扰扰的争议。

那女人还想逗留,看到杜先生的脸色难看,“哼——”屁股一扭一扭地,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我听了,笑着直摇头。

“嗯,我以后常来。”曼丽看着前面专心开车的阿喆一眼,笑得妩媚动人。

他的眼里包含着太多让我读不懂,猜不透的内容,他的眼神,渗透进我的身体里,搅得我的五脏六腑生疼生疼的。

我太低估了这些孩子的杀伤力,我所有辛苦伪装起来的教师尊严,在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欢声笑语里彻底地沦陷了。

有一种爱,叫做刻骨铭心;有一种思念,叫做牵肠挂肚;有一种等待,叫做无怨无悔;有一个男人,叫做郭劲——

“所以,也请您老人家一定要相信我们的老师啊!”

“蜜儿,去哪儿啊!”

“下来——摔倒了怎么办!”我喝斥着走过去,赶紧过去把他抱下来。他挣脱了我的怀抱,跑到教室的前面去了。

我赶紧把阿喆的那套学过来,在杜太太的肩膀上、背上——套用女儿妞妞的话——按摩按摩。

“蜜儿,我开心啊!你终于给我挂电话了,是不是想我了。”

刚刚还依依惜别、泪花流的女主人,转眼就猴急地说:“这个露露怎么还没有来啊!杜太太,就你家的蜜儿先替了。”

“我知道,我想找些事做。”

“蜜儿,回来,回来啊!”

我想直接说“我是陈小丫,我想你”,可这种可信度已经很低了,几乎为零。

“媚儿姐,你今天这身v领橘黄色的拖地晚礼服真漂亮,独领风骚,全场独一无二。”一个女孩巴结的声音。

我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解决的就要了断,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我来问——呵呵!曼丽,你有没有喜欢喆表哥啊!”马鸣抢先说了。

“我也去啊——”阿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