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跟你说话,我现在在开车,有话到家了讲。”阿喆终于回了我一句。

什么时候才“水到渠成”?什么叫“水到渠成”?这又是一个需要自我研究和攻克的难题——什么和什么嘛?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以前,我记得郭劲贪食的样子,每次,都是用不了多少时间,一碗稀粥都进了郭劲的肚子了。而今天,郭劲一口一口地送到了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回味着——

在5o1室停下,郭劲掏出钥匙开了门,妞妞先挣脱了我的手,“到家咯——到家咯——”开心地蹦到里屋去了。这孩子,一回家就躲在自己的小小天地里,不声不响地捣腾着自己的宝贝玩具。不叫她吃饭她是不会出来的。

冬天,终于要来了!我的心好冷好冷——

母亲晃了晃身子,她不相信地瞪大了眼:“孩子,你不会开阿姨的玩笑吧!”

宝贝,忘记一切的一切,你的路还很长很长。妈妈,永远在你身边,只是换了一付模样,但仍守候着你慢慢长大——

“走——”杜先生说一不二的神情。

上了车子,我跟妞妞说:“玩了半天了,我们要先去饭馆子吃饭哦!”

“曼丽,周末一定要记得回乡下的别墅度假啊!城里的空气一定都不好,是嘛!”

我从橱柜里取出一件备用的粉红色小毛衣,我俯下身,抱起妞妞放在小椅子上,给她脱去外套。

当我再次进入孩子们的视力所能涉及的范围时,我知道,我已经开始自甘“堕落”了,“堕落”在孩子们无忧无虑的清纯世界里。甚至以百米的冲刺,急下滑,滑进孩子们与生俱来、集天使与魔鬼一身、古灵精怪的漩涡里。

是婆婆回家说了我是妞妞的老师,是郭劲明白了我的心思了吗?为什么要叫我“放手”?像歌里所唱,狠心扮演伤害我,不要用爱禁锢我,天高任我飞。意思说他的“爱”会束缚我,会伤害我,有吗?

“我就是相信这所学校有十几年的办学经验,优美的环境,良好的口碑,我才把孩子放进来的。”

我兴奋地跳下床,“好主意,明天我带糖果去。谢谢你哦!”

最后一桌,一个胖嘟嘟脸蛋的小男孩居然一骨碌爬上了小桌子,不可思议地摇头摆腚起来,嘴里哼哼哈哈:“嘻唰唰嘻唰唰,哈,哈!嘻唰唰嘻唰唰,哈,哈——”

“蜜儿想去您出资的那家五星幼儿园当幼教,您跟那儿的园长引荐一下。”

阿喆满面春风地赶来了。

原来这幢别墅是金屋藏娇的地方!那个少妇倒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奶奶”喽。钱不一定万能,有些你“钱”我愿的事就是可能。这是一个现实浮躁的社会,有些人的“嗜好”,见惯不怪。

“蜜儿,你的朋友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你不能老在家呆着啊!”

“小丫姐,一定要记得帮我照顾我的父母,我要走了,再也不能回来了。”

我拿出了手机,我琢磨着给郭劲短信。

阿喆轻轻放开牵着我的手,“蜜儿,我过去跟朋友打招呼,你要快点啊!可芯一下来就切蛋糕啦!”

“谁是劲哥哥?你醉酒时,嘴里一直在叫着这个人。”

曼丽一不留神错了一个动作。

我起身:“屋里正烧着凉茶,我去看看水开了没有,你们先玩啊!”

“哦!好啊!”

我对他伸了伸舌头,把他给逗乐了。

我的眼眶不由得又泛红,在那村子里,有一对勤劳、朴实的农民夫妇,正经历着失去女儿的苦痛,他们该有多么的伤心啊!

泪!不由自主地顺着我的脸庞滑落。我悄悄地用手背擦拭着,甩甩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向前迈步。

阿喆是个好男孩,我不想他再在我身上浪费无所谓的时间了。应该怎么跟他挑明了?不,不一定要挑明事件的前因后果,只要阿喆不再接受现在的蜜儿——我,不再对我再抱着“爱”的希望就可以了。应该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又能分开,又不能伤害到他——

世事难料啊!生命却是这么的脆弱和无常啊!

我扬扬眉头,“阿喆,帮我个忙。”

“什么这样那样?从现在开始,眼观手不动。”这话说得太快了,我不由的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我成什么了?东西啦!

“没事的,蜜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历经这一劫,宝贝儿,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大富大贵的。”杜先生爱怜地说。

几天来,我对他抱怨着:“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呆这儿了。”

容不得我多想,我的头又剧烈地痛了起来。

“是,是阿喆,阿喆欺负我,我不喜欢啊!”

我明显的感觉他身体的晃动,但他很快平静,“吃了饭,一切好说。”

“我爸——”我有所顾忌。

“没事,解除对你的禁令了——条件是:从今以后,你走哪儿我跟哪儿,我要真正承担起男朋友的使命。”

“哦——”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相信阿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