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了,等到哪天水到渠成时,我就向别墅里的“爸妈”摊底喽!我要顺理成章地和郭劲在一起。

“来——”我给每个人都盛着一碗,“趁热喝吧!”

我们没有说话,拾级而上,是妞妞“1、2、3。。。。。。”走了一个阶级,数着一个数。

今晨,我起床,驱车从乡下经过时,我熟悉的四野,忽如一夜北风来,千树万树枝叶落,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树木。秋收之后,被剥了谷子的稻草,零零落落地舍弃在曾经孕育的土地上,满目凄凉,哀鸿遍野。

我眼前忽然一亮,我脱口而出:“阿姨,我做您的女儿好不好?我认您做干妈好不好?”我心想:这样,我在唤“母亲”时,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我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欣喜,但是,为了孩子的身心展,只要孩子快乐地活着——我愿意。

“不要嘛——”

“爷爷、奶奶,再见!我走咯——”妞妞开心快乐得又笑又叫。

车子动了,向山下驶去。

“妞妞的小手手好冰好冰,老师给你加件小毛衣哦!”

挂了电话,收拾好心情,又开始了我一天的工作——

是郭劲,托点歌台给我捎来了这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老人家,杜老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清楚她的为人。请您无论如何要相信她。”

“不是说小孩子是馋猫嘛!现在的孩子是小太阳,动不得,骂不得,我们就来软的,给他们‘糖衣炮弹’喽!”

“老师说,老师姓‘杜’,不是肚子的‘肚’,‘杜’是一个姓——”平时的伶牙俐齿一下子张口结舌了,“我叫杜——”

“你这小子,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什么事?”

我的心颤了一下,我为自己的想法兴奋得抖,赶紧掏出手机给阿喆打电话。。。。。。

“哦!”

吃过早饭,杜先生列行公事——上班。

蜜儿开口说话了。

“妞妞,我的宝贝,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妈妈的身边,妈妈怎么可以离开你这么长时间呢?妈妈多么想你啊!想念你的颦,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奶声奶气,想念你的小手抚着我的脸脸,想念你的亲亲。”

趁着还没有人注意到我——蜜儿,我还是赶紧上洗手间补妆喽!

阿喆舔舔舌头,好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原来这样啊!我恍然大悟。

我也跟着呵呵着,转而,我忽然想到,如果阿喆输了,那谁和他做游戏啊?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没有啊!”我努力对阿喆使了个笑脸,“阿喆,把冰箱的柠檬取出切了吧!等下浇在烤透的锉刀鱼上,多一种风味。”

“?好啦!不说你不开心的话题。”阿喆看我沉默不语,“抬头嘛!笑一个,笑笑。”

哦!母亲,每一个娘亲,对自己的儿女都是无怨无悔的!

劲哥哥,我回来看你了!

唉!这个阿喆,他怎么知道此“蜜儿”已非彼蜜儿,不再是当初那个与他能两情相悦,安安静静地享受着他给她的爱和呵护的那个可人的知心情人呢!

早上还活蹦乱跳的鲜活生命,怎么出去一下,说没有就没有了。

我又是谁啊?陈小丫啊!我苦笑着摇头。

“蜜儿,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蜜儿,蜜儿,对不起,妈妈没有照顾好你啊!”杜太太也跟着我泪眼婆娑。

不过,看在他对“我”这个陌生人没日没夜的照顾,眼里布满血丝的份上,我还是当他是说话的对象了。

等等,让我好好想想,谁是谁的妈妈?他们口口声声的蜜儿又是谁?我的脑子里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为什么都对着我唤“蜜儿”?

哇!好漂亮的眼睛哦——水汪汪的,噙满着伤心的眼泪,那晶莹的液体随时都要滑出眼眶。长长的睫毛上下抖动着。

我没有搭理他,转过身子,移动着我的双脚,似有千斤之重,慢慢地向楼上走去——

身后,传来杜先生的高叫声,“从明天开始,你别去上什么鸟班,好好给我在家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