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吴小姐穿着石榴红金花里衣,领口开的有点低,烟霞粉提金锦缎外衣,累丝步摇凤钗,在金凤下面层层叠叠的珍珠头链,横跨前额。苏萱看着也不能说不漂亮,穿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失误的地方,但凑到一起就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能是什么好东西,”四小姐表现的淡淡的,但是脸上还是一脸的期待,走过去打开。里面是厚厚的十几本册子,其中最上面一本上写着:桂花诗社——小驿站篇。

其实自己还有别的方法,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这样最好,各方都满意,对自己以后也有好处。

“哦?这需我那四丫头帮什么忙,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请直说。”钱掌柜大方的道。

苏萱又把芍儿和金奴撵去削水果了,让二牛大嫂主持熬果酱,二牛娘一人做饭,苏萱很是心里忐忑,对二牛娘说:“娘,给这么多人做饭是很累,但是我们现在住的地方都没安排好,也不能再招人或者买人进来,娘你就辛苦两天,等房子盖好了,马上就买几个丫头过来做饭,再拨出两个专门伺候您。”

“是,芸儿这就去。”芸儿给芍儿使了个眼色,芍儿赶紧过去服侍,芸儿出去了。

就听见那个人影说:“阿菜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让个不认识的男人,进了你屋子,你真真是不知羞耻,你可是二牛媳妇,我们家花银子钱买你来,可不是让你不守妇道的。9yz点”苏萱知道这是二牛的娘无疑了。

“你怎么这么吵,连觉也不让你睡了,你真讨厌。”床上的苏萱闭着眼睛喃喃的说。

那工人笑了笑没说话,接着吃自己的饭。二牛大嫂顿了顿,也没有接着说,继续着手里的活。

苏萱起身到了里面,里面的热浪扑面而来,让苏萱有一刻都没办法呼吸了。

“我们哪敢违了你的意思,你是东家,你说上东我们不敢上西,你说打狗我们不敢撵鸡,看你都魔怔了,我们哪敢说什么。”二牛大嫂一副我是打工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那个二牛哥,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去歇着了吗。”苏萱顾左右而言它。

二牛爹的脸像盛开的菊花似的,笑呵呵的望着二牛和苏萱。

“是,小的这就去拿。”到了后面库房里碰上守在那的掌柜的,“怎么样,看上了那个?”掌柜的问。

同时也是因为她想到了,另一个卖水果的方法。苏萱想现在卖一船果子也就一两左右的银子,卖了这一个来月了,也就几十两,还是靠着白秀才的面子,要是光靠自己也就几船的量了,这可不行,不是长久之计。

“原来你早就知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不能找只豹子来,不能想其他办法吗?”苏萱没好气的说。

过了中午,二牛他们回来了,苏萱赶紧跑出去查看,大家都没受什么伤,只有一个人被爪了一把厉害的,整个胳膊动惮不得,苏萱让芸儿拿出金疮药给大家上上。

苏萱想了想问二牛他们,以前碰到猴子攻击人的时候,都是怎么处理的,二牛说:“以前一般没碰到过猴子,攻击人的事,只要不攻击猴子,猴子们在树上,人们在地上,很少有碰到一起打仗的时候。9yz点

“所以你们这是转了全城买来的?”苏萱不确定的问。“是呀,冯兄真是个实在人啊。”二牛感慨的说。

回到家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大牛和他爹明天继续去卧牛岭,找找附近有没有山洞,如果有的话是不适合居住。

画舫上的人,不知道自己老大怎么了,这肯定不是要跳河自尽,漕帮帮主哪有淹死的,再说了,就是跳河自尽,也不用脱了衣服。众人纳闷的都站在船舷看自己老大,过了许久白秀才才从水里冒出来,一言不的上船穿衣服去了。

“大掌柜,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大掌柜怎么这么给苏姑娘没脸。”张铁算对钱掌柜摇头道。

“呦,都用起丫头来了,我们家这庙小,可容不下你们姑娘这大佛。”二牛娘道。

吴县令端着茶看着苏萱,这个价格确实不贵,但是......但是自己买得虽然不是不毛之地,可也不知道,以后的情况怎么样。

周县丞已经从师爷那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把手里的地图铺开,只给吴县令和苏萱看,说这方圆百里大概有四五万亩。

店里的伙计忍着笑道:“大掌柜和苏公子累的狠了,回家去了。”

大家都激动起来,向远方眺望,一会儿看到水天一线的地方,出现了几个红点。人们都从看台上站起来了,挥舞着手,都和打了鸡血似的。

他们都惊喜连连,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和抚衙知府和县衙挂在一起,别看钱不少,这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慈济以德报怨真是有圣贤之风。

苏萱在车上看着这些场景,很是高兴。等走到水边上,就看见好几层楼高的架子搭着,这是苏萱提议,让钱掌柜亲自督办的看台,全都是用毛竹搭建的简易看台,二文钱一个座位,这就能容纳一千多人,票是用竹篾写的签子,买的时候都登记上姓名了,以防出现假冒的。

苏萱住在钱府,自己又不好贸贸然的去探望,只能托了手下的一个船娘,到钱府的后门去打点,问问情况。

芸儿伸手摸了摸苏萱的额头,还是热,但是不像喝药以前那么烫了,但是两个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良久蔡大夫道:“这是中了暑,但是病人又身体疲乏的厉害,这就又虚了,撩起帐子来,我看看脸色吧。”

苏萱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感觉有一群苍蝇,在自己头顶上飞,吩咐芍儿,“给林妈妈看赏,回去替我谢谢太太,就说我本来应该亲自去,谢过太太的菠萝蜜,奈何奔波劳碌了一天,身体不适,很不舒服,改日再去谢过太太。”

那伙计作了个揖。退到远一点的地方。白秀才咳了一声,推门进了苏萱的雅间,看见苏萱背对着门,面朝着窗户站着,并没有因为白秀才进来。而有所动静。

“没什么,就是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了,怎么忙完了吗?”

这个问题解决了,但是肯定还有,说什么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可调和的矛盾等着呢。

得意楼唯恐选上自己,跟苏萱和钱掌柜暗示了好几次。苏萱也不是那么不知道好歹,你不愿意,愿意的有的是,以后可没地方卖后悔药去。

这就是黑社会老大的派头呀,苏萱很是挫败的想,看来今天不吃了这顿莫名其妙的饭,是回不去了,让人看见自己和漕帮帮主,在外面拉拉扯扯,唧唧歪歪的倒不好,在心里诅咒了白不要脸得千万遍,还是无奈的跟着白秀才进去了。

原来这位莺儿就是小师师呀,苏萱心里道。苏萱也是刚刚回来的时候知道的,杨家主并不是只请了小师师,还请了倚红轩的现在的花魁赛花红,宝月楼的花魁李香儿,画舫中的红姑娘芬娘,金嗓子思思等等全都是青楼名妓。

苏萱心里感慨着,看到杨文广和钱掌柜咬了咬耳朵,切,名妓的艳史说给自己听自己都懒得听,还咬耳朵,两个大男人也不怕被人误会成断袖,苏萱恶趣味的想。

可是自己只有一套小厮的衣服,别的男士的衣服没有,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孩,这场合穿女装肯定不合适。

白秀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一脸的疲惫。

这是说什么呢,漕帮有难让自己指点一二,自己没听错吧。黑社会老大,向自己讨教。

苏萱赶紧喝了口茶,感觉自己说话说的嗓子炎,嘴麻。现在自己的茶水里都是放了胖大海的,不然说定过几天自己的嗓子,就不能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