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煎了好几张都被他抢去吃了。

叶莲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就那么能吃,不过就是张普通的蛋饼,他又不是没吃过,这也要抢,他又不饿,非要跟她这饿了几天的人抢吃的。眼见他又什手来抢,终于忍无可忍,将手里的锅铲一**,眼泪汪汪道:“我不烙了……不烙了。”

梅君舞看她撂摊子,忙赶上来将手里吃剩的饼往叶莲**塞,柔声道:“好好,下一张给你吃,我不吃了。”

叶莲大概是饿昏头了,居然也不嫌弃是他吃剩的,就也吃了进去,一边吃一边嘟着嘴生气,含糊不清地抱怨:“师父还跟徒弟抢吃的……”

“好了好了,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天,你总该慰劳慰劳我才是。”

等下一张饼煎熟,梅君舞果然没有抢去,却端着盘子将饼撕**一**块一**块地往叶莲**喂。叶莲很有些面红耳热,只是手上没空,却又不愿便宜梅君舞白吃,他既喂来,便也毫不客气地张嘴吃了。

不过梅君舞毕竟是老狐狸,喂叶莲一块,他就吃两块,所以那饼大部分还是给他吃了。

再到后面,梅君舞到底是吃不下了,便也就不来跟她抢。叶莲这才得以吃全了两张饼,收拾收拾便听见外面更鼓声响,却已是四更天了。她见梅君舞**着肚子打着哈欠往厨房外走,便忙问:“师父,已经四更天了,你不带我去桃**林练功么?”

梅君舞摆摆手道:“我说了不管你,你自己愿去就去,不去就回去xx觉。我一晚没xx,得回去补个眠。”

练字

他这样说,叶莲却不好真这么做,这几日也xx够了,竟是一点xx意也无,索**便自个跑去了桃**林。她在桃**林里打了**拳,又**跑着回来。其时墨菊、丁冽、肖惠熙已在练武厅里练剑了,只是不见梅君舞,想来还在**头大xx。

进去时叶莲特意看了看墨菊,却并没有看到她所期待的愧疚之**,相反,墨菊看她的眼神甚至有些咄咄**人,那副神情倒好像是叶莲欠她钱一般。叶莲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暗地使坏害了人还能这般盛气凌人?

叶莲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回事,还真有些怵她那眼神,远远地绕开她往刀剑架边走去,想要选把剑自己随便比划两下。

低着头走了没几步,却听丁冽叫她道:“**师妹你过来。”

叶莲一愕,抬头看看跟她说话的丁冽,再转目瞅瞅墨菊、肖惠熙,心里忽上忽下,丁冽素来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的,更别说跟她说话,今日是哪根筋不对?该不会又是墨菊在背后捣鬼……他们会不会趁梅君舞不在合伙来欺负她?

她被墨菊害了一次,着实有些心虚,但看丁冽神情肃然,并未有同墨菊串通一气的迹象,便走过去道:“大师兄,你叫我?”

丁冽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口里却道:“师父这几日新传了我们一**剑法,叫我教给你。”便叫叶莲去拿了剑过来,看他将那**剑法从头到尾演示了一遍给叶莲看。

他动作太快,叶莲看的眼**缭**,丁冽见她圆睁着两眼一脸茫然,便又演示了两遍,到底不耐烦了,冷冷道:“你自己练,有不对的地方我再提醒你。”

叶莲只得凭着记忆自行练习,练没几招,便见人影一晃,手背上啪地着了一下,丁冽已在耳边开吼:“不对不对……看我,是这样。”于是叶莲只有停下来再看他将那剑招再走一遍,如此断断续续,一早上没少挨他的打,手背都被他打红了。

叶莲心里暗暗埋怨丁冽太过严厉,梅君舞再是怎样,也不会打她,这个大师兄可比他要凶多了。

眼看着她挨打,墨菊自是再高兴不过,也不练自己的剑了,**脆站在一旁冷嘲热讽。

叶莲顾着练剑,便只好装听不见。丁冽却不买她的帐,忍了一阵,怒冲冲诘问道:“墨菊师妹,是你教还是我教?”

墨菊未料丁冽竟如此不给她面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因他是大师兄,却也不好顶撞,只恨恨瞪了叶莲一眼,转头到一边去了。

叶莲见墨菊吃了憋,也不觉手疼了,越发全神贯注地跟着丁冽练剑,到早课结束的时候竟有了那么几分样子。虽然这远达不到丁冽的要求,却已算大有进步了。

等他三人离开,叶莲一时无事可做,想起薛棠那日要让她多读书练字,便颠颠地跑去书房。到书房时,却见梅君舞坐在窗前看书,叶莲看见他便觉气短,眼瞅着他没注意,转头又往回溜。

回到房里四处找薛棠的那幅字却只是不见,想起那日自己是晕倒在梅君舞房里的,便又只得回书房,在**口转悠半晌,还是走了进去。

梅君舞见她进来,不由皱眉,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什么?”那语气神情与昨晚抢吃烧饼时完全判若两人,冷冷淡淡,倒有那么几分师尊威仪,看起来稳当多了。

“师……师父x!”叶莲赶忙问,“我那日袖袋里有幅字,你有没有看到?”

梅君舞略想了想,低头自桌下取出一卷纸筒**到桌上,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叶莲上前展开纸筒一看,只是那字好像浸了**,都茵开了,模糊**一团,哪里还能做字帖来临摹?

“这这……这怎么**这样了?”

梅君舞不以为然地看看她,道:“这都不知道,沾了****了。还不是全怪你自己,走路都走不稳,摔在**里这字能不**么?嗳,你要这幅字**什么?”

“练……练字x!”叶莲懊恼地抓头发,这下还练个什么x。

“哪儿**来这么幅字?”梅君舞面上微有不屑之**。

“这可是**城主的字。”叶莲大不服气。

梅君舞顿住,稍顷转头,俊脸上却有**笑意,道:“我是瞧着这字有些眼熟,既是**了,那也没有办法,你再去找**城主要一幅字来便是。”

叶莲垂头不语,人**好好的字被她糟蹋**这样,怎好再去要?

梅君舞轻笑道:“怎么?开窍了……知道要读书写字了?”

叶莲有几分尴尬,拿手挡着眼不看他,却不妨他**过一册书来,道:“先照着这本《千字文》练吧!哦,这边的书桌**用,你去那边**桌案上练。”

叶莲抱着那本《千字文》到对面那张**桌上坐下开始练字,没写两个字便见梅君舞走过来,俯身朝纸上看一眼,顿时便笑出声来:“哈,你这是握笔?握剑还差不多……”

走至叶莲背后,一手扶案,一手却捉住叶莲右手,耐心地纠正她的握笔zs:“拇指得从里向外xx顶住笔管……食指这样……对了,中指要向内压住笔管……”

两个人离得很近,他的**膛紧贴着叶莲后背,下巴有意无意蹭着叶莲的腮,叶莲总觉他下巴上有刺,扎得她脸都有些疼。说话时,他的气息吹在叶莲眼睛上,**酥酥热呼呼。

叶莲有些睁不开眼,脑子里昏昏的,由着他握着她的手在纸上一笔笔写下两个字:叶莲,跟着又写下另外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君舞。哦,他的字也写的不错呢!

而后他****开她的手,望着呆掉的叶莲嗤笑:“傻丫头,一点定力都没有……又发痴了。”

叶莲涨红脸争辩:“我才没有发痴……”

“那就是在发傻……”

天气越来越冷,不久便下了一场雪。

梅君舞果然说话算话,说不管她就不管她,也不是全然不管,每个月初还是要教他们四个一**剑法,叶莲便也就跟着学了。只是随后他是根本不会来指点她,要指点也是大师兄丁冽,丁冽做事认真之极,简直近乎严苛,稍有不对便要发怒,于是那打叶莲是没少挨的,虽然他只打手。

桃**林的桃**终于谢了,到处都是积雪,梅君舞也不去那里弹琴了,叶莲却还是照旧每日四更天起**跑去桃**林转一圈。他不去,叶莲倒乐得自在,**脆叫上莫**桃一起去,可惜莫**桃只去了一次,便嫌来**回的**烦再不肯去。

叶莲没奈何,只好自己去,她现在跑得越来越快,要不到半个时辰便能跑个**,不到卯时便能赶回练武厅练剑。

丁冽见她如此勤奋,竟比梅君舞还要高兴,难得赞许了她几句,道:“**师妹好好练,开**各阁大考,咱们可不能给师父**脸。”

叶莲自是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怀疑他们那位不着调的师父是不是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就算梅君舞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她却是不能不能重视的,因而也就更加用功。

每月中旬叶莲还是照例要去百**阁听训,与秋琪、杜鹃二人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两人却也不敢再欺负她,大概是被那日莫谦的一顿训斥震住了。

这一日下了早课,**房便跑来叫她,说是外面有人找她。叶莲跑到**口一看却是**青,**青拎了个袋子**给她,道:“这是上次答应给你做的东西,你看看合不合意?”

叶莲一时没想起来,等打开袋子看见**的铁锥,方记起来。那铁锥却比她以前用的做的还要**致一些,统共有十几枚,一个个亮晶晶**巧玲珑煞是惹人喜**。叶莲心里**,不由眉开眼笑,连连向**青道谢。

“跟我客气什么?以后有什么要我**忙尽管开口。”**青笑语盈盈,稍顿了顿,却又道,“公子叫我给你带话,说你给**里的信已派人带到了,叫你放心。”

叶莲感**道:“烦劳**青**回去向我给公子道谢。”

**青嘻嘻笑道:“要道谢改日你自己去,你可有好久没有来看公子了。对了,这有包点心,也是公子让我拿给你的,上次见你瘦了好多,公子很担心你呢!”

叶莲看她递过一个油纸包来,便只得接住,道:“我倒是想去看他,就怕城主生气……上次就差点连累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