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thankyouverymuch!”杜若放下电话后,嘴角微翘,显然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刘姨见杜若进屋,才将早已准备好的早餐端上餐桌。

“我让乔芯在门口,不就是想让她接接若若,俩姐妹打好点关系,这有什么不好?”乔振邦皱着眉头,朝乔老太太说。唉,这老太婆怎么老是看不清楚,头发长见识短。

乔芯噎住了,怎么回答?为什么这个杜若总是不按理出牌呢?!

“那行!我得好好想想,这剩下的时间都要弄些什么东西给你好好补补。听说这人啊,一去到国外,就吃不到这些东西啦,你能习惯得了吗?”刘姨抹抹围裙,“还有啊,去到国外,要带什么东西去?你都准备好没?都有哪些东西?我帮你准备准备!”

向晴看向来人,将未说出口的话在口中打个转,没声了。

两人打闹了一阵,姚乐乐才一脸神秘地朝向晴说,“我说,你看没看见,这是第几次啦?什么时候,我们这里连这种人都可以来了?”

“刘姨”女孩的嗓音中特有的清新在这个晨间显得格外的好听。

乔若一生虽说修为极高,但也只是坐镇家族,起到震慑其他家族的作用,并没有发生什么需要自己拼命的事情,最多也只是稍稍指导后辈武功,一生尚算平顺,无疾而终。

几世的重生,即使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杜若也已经不复当初的张扬,倒是几世为医,见惯生老病死,心态更显平和。当初,因为乔家而冷硬疯狂的灵魂早就在时间的长河里被消磨掉了。

蒋少贤见乔若不语,便出言打破这有些僵持的气氛,“时间快到了,我们进去吧。”

乔若霍地站起身,光着脚“蹬蹬”地来到电话前,瞪着电话好一会儿,才在铃声的催促下木然地接起。

“这样啊,那行!”刘姨见杜若实在是怕了,只能妥协,“你要记得去买,知道吗?以后有不清楚的事,就打电话回来!听到没有?”

“嗯。”杜若低下头,乖乖地应道,不再在这个话题说下去,不然刘姨又得流眼泪了。

吃完晚饭,该收拾得都收拾好了,杜若就和刘姨在客厅里讲了好一会儿话,听着刘姨聊妈妈经。

“你快点上去洗澡,今晚早点睡!”时间到了,刘姨就开始赶人了。

“好的。”杜若知道刘姨是为自己好,也不坚持。

杜若走到楼梯口,扭头一看,刘姨还在那里看着自己。想了想,又折了回去,抱着这个为自己心了两个多月的老人,“刘姨,谢谢你……”

刘姨眼眶红了又红,忍着眼泪,反抱住杜若,在杜若的耳边的小声地取笑道,“都要做妈妈的人了,还那么容易撒娇……”

“呵呵”杜若轻笑着。

两人又聊了一阵,杜若才回到自己的房里休息。

躺在床上,杜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越来越神,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只好闭着眼睛,放缓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静下来。

就在杜若即将进入睡眠的时候,她的呼吸蓦地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房间里没有开灯,黑黑的,可是,杜若知道,刚刚有人进来了。

杜若不动声色地闭着眼睛,来人似乎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待在房间的一处,若不是杜若的功夫也了得,本就不会发现。

突然,上边伸出一只手探向她,杜若直觉地用右手护住肚子,左手闪电般的抓住上边那人的手,一个使劲抬起脚快速踢出,随后脚下一蹬,离开了那个位置。

只听那人陡然惊呼一声,身体快速的一扭,堪堪避开杜若攻击他的重要部位,只是腰部却实实在在地受了杜若一脚,闷哼了一声。

杜若听了,皱了皱眉,刚刚因为要护着宝宝,自己并没用多大的力道,就担心会伤及宝宝。

很快,男人站起身,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向杜若走来,猝不及防地伸出手环住杜若的腰,杜若还来不及动作,紧接着一个带磁的嗓音伏在半空中“别动。”

你说不动就不动?

杜若怎么可能听话,右手啪地一声出掌,只是如此近距离,加上杜若有所顾忌,很快就被男人钳制。

男人似乎是被杜若的不听话给惹怒了,拦腰抱起杜若,重新将她扔到床上。

“齐琛!”如果杜若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就白活了。

只是齐琛就像没有听到杜若说话一般,自顾自地动作。

杜若在男人抱起自己的时候赶紧双手护住肚子,在被扔到床上的瞬间,马上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男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很快地用身体压住杜若。

杜若不再敢用力挣扎,就怕身上的男人压到自己的宝宝,只好沙哑着嗓子,“你压到我了!”

就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齐琛紧紧地抱住杜若,“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面对妈妈去逝,一个人面对一切,可是,可不可以不要离开?

当他说对不起的时候,杜若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年,虽然是他误会了她把孩子打掉,可是即使这样生气着离开三个月,回来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充满懊悔的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在那三个月里陪着她,可是晚了,那三个月是她那个人生的转折点,从天堂到谷底,从骄傲到疯狂,她已经为了那帮乔家人着了魔,迷了心,为了做出一番成绩,将肚子里的孩子真正的放弃了。他们……回不去了。

“三个月里,我想了很久,我想可能是你害怕,是我不够好,所以才会打掉孩子,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以后还会有……”齐琛望着杜若的眼睛,“若若……”

“别说了……”杜若轻轻地打断齐琛的话。

齐琛的脸色渐渐泛青,片刻,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那说什么?还是你想说说你是不是准备出国,嗯?”

杜若不禁寒毛竖起,直觉地感觉到危险,她竟然还诡异地有些害怕,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生气。

杜若撇开脸,只是冷着声音,“起来!你压着我了。”

“回答问题。”齐琛不为所动,只是整个面颊的线条都紧绷起来,他凝视着她,想辨认她的神色。

回答什么?杜若的眼里有一丝迷茫,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让她回答。她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这个男人,直到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多久,就传来他和某军区首长的女儿结婚的消息。杜若以为自己忘了,事实上,现在还是能够清楚的记得。

齐琛撑起双手,眯着眼看着身下的女人,之前一下车,听到杜若明晚八点飞机后的怒火和害怕、以及知道这三个月杜若的境况的心疼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猛地俯过身用力地吻上杜若的唇,舌头蛮横地探入杜若的口腔肆意搅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