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过去,心远也渐渐地恢复了理智,他有些懊恼自己今天是怎么了,那么地沉不住气,可是,或许自己再不出手,青离就要被人抢走了,对不对?

青离本就是蹲着的,这会儿是蹲着后仰,动作颇有些难度,待得到心远的肯定答复后,她怒了,也可以说是恼羞成怒,自己刚刚太脸了,做的事丢脸,说的话也丢脸。

房间里的心远在回来后就倒在了卧榻上,他觉得有些疲倦,他想要闭上眼睛来使自己的心静下来,不知不觉,他竟有了几分困意。

“呵,”青离笑着走了过去,“知道吗?效大哥,我第一眼见你是在茹心阁下楼的时候与你擦肩而过,但我偏偏有很强烈的感觉,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你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现在,我想要来解决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来自哪里?是否是跟我同一个地方?那个叫做……二十一世纪中国的地方。”青离没有现自己说得竟神采飞扬起来,也许,她也在与效冰涯一般,是深深地期待着,有什么事,是比他乡遇故知更让人潸然泪下的呢。

心远看着两人出房间的背影,隐隐不安,尽管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然,他还是在紧张,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跟出去看看,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跟出去呢,自己为什么要跟出去呢,青离是他的谁?事实上,连妹妹都是假的不是吗?他有什么资格阻止他们两个,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明明什么都没有生,自己却先心乱了,是太重视,还是太害怕,太卑微。

风昕晨被他的这一堆分析说的是一愣一愣的,思虑良久才半信半疑地问道,“犯案自?你对女人很了解吗?你不是说没有心上人吗?”明显带了点鄙视。

“哦?那如果我不是你大哥呢?你还会关心吗?”心远似是无意地问道。

青离讨好地笑笑,抚手在小朗的后背给她顺着气,“是我的错,我的错,不是还没有习惯吗,你以前都叫我公子的。”

“什么叫你小子?我可比你大!”这是一个面子问题。

青离装作没有听到,继续专业地给他们介绍道,“这位叫风昕晨,是效大哥的至交。”

“啊?有这么糟糕吗?想我也是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被当作男子养的,到底是哪里不像男子了?”青离撅着嘴嘀嘀咕咕,却觉得心里有一些甜蜜,只相交一次,可是他已经记住了自己,还听脚步就能认出了自己,脚步,哦,对了,自己原本的话题怎么被带走了,青离顿时感觉恍然大悟。

“你说呢?可不认得我了?我多伤心啊。”说着就做出了泫泫欲泣我见犹怜模样,比眼前的女子更似娇弱婉转。

“冉夜记得,您说我一定要好好习武,将来去保护一个人,因为我将因保护他而生。”

红蓼行过礼后则默默退下,按照阮玉颜吩咐马上干了起来,对于庄主刚刚的话,她隐隐地不安,到底是什么事会有灭庄那样严重的后果,且庄主似乎早有所觉。

进了房间,青离看爹爹和娘亲都看着自己但又不说话,不禁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哦?为何?莫不是嫌弃本宫?皇家还不配与你丞相家结亲咯?”皇后咄咄逼人,已不复慈祥,当真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形态,说话高高在上。

“都免礼吧,不在宫中,大家都是自家人了,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皇后摆了摆手,笑意盈盈,声音很好听,青离忍不住有些好奇,不知原来皇后娘娘是这么好讲话的,心远刚刚好像并没怎么行礼她也没有生气。

“午饭时间已过,效兄过来看了一会儿你就又出去忙了,你若饿了就出去吃些东西吧。”心远回答。

没有戴回面具,只因为他知道青离此刻已醉,他戴了太久的面具,做了太久的虚伪,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觉得心会有那么一刻莫名的安静和安心,他静静地坐在床沿,就那样看着睡熟的青离,他想,自己这是第一次以这张脸对着他的吧,不过他看不到,若是看到一定会说自己妖孽,若自己是妖孽,他就该是妖精。

心远摆出一个笑容,“既然是免费的当然是要去了,不过若是那酒不好喝我可就要中途退场了,你知道的,这能入得了我的嘴的酒不多。”

“你先别忙着否定,应该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有时候幸福不好好把握可就转瞬即逝了哦。”效冰涯吊儿郎当地笑道,还状似是真的在真心的告诫。

“哦?在下风昕晨,是效兄的至交,不知青离想到了谁?”风昕晨自我介绍,不放机会,继续问道。

小朗本放松的心听到身后的声音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手也有些抖,暗道,为什么要一时好奇就听说了呢,这大公子可不像二公子那么好说话啊,说不定没回答的好就还真家法伺候了。

突然,眼前飘过一抹白色,青离的条件反射偏头望去,微微失神,当然,这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但当他走过自己的身边时,青离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像是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注定应该要相识,这引起了她的兴趣。

“看着这份气度像,不过,心远,你的脸是……”

“真的不见?”心远早就猜到了青离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仍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