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跑死小朗了,你怎么越叫走的越快呀。”小朗一边喘着粗气还不忘一边埋怨。

风昕晨点了点头,送走了两人,效冰涯看着青离离开的背影若有若有所思,不禁轻笑出声。

风昕晨听了青离的话在一旁忍笑,他与寻雨也是有同感的。

箫声慢慢地低了下去,最后直至消失,却让人回味无穷,两个同样着白衣的人就那样站着,微风吹拂着他们的侧脸,摆弄着他们的衣裳,若任何其他的人或其他的颜色闯入都将变为多余,也许他们也不会知道,此刻他们就如同是一对天仙降临,那样俊逸潇洒。

“青离有你这么大的妹妹吗?”疑惑,非常疑惑,难道赵叔叔还有私生女?

红蓼不再多看她,转而看向身边的冉夜,边走边道,“庄主找你呢,你现在过去吧,不过庄主刚服了药,你过去时看要是睡下了就唤一声吧,若唤不醒就让庄主好好睡睡,他已经好几天没安心睡过了。”

“有些事,等绿萝她们回来我会告诉你们的,现在你先吩咐庄里的人做好备战准备。”阮玉颜看到红蓼的惊讶,转而说道,有些事也是该说了,不能再瞒了,他摆了摆手让红蓼退下,刚喝过药,药性作,他走到了榻上打起坐来。

青离斜了心远一眼不满道,“谁说我有心上人是一招搪塞的借口,不是真的?”

皇后有些不悦,这样坚决地要拒绝自己指婚的大臣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个老匹夫莫不是给了几分面子就开起了染房?她倒要看看为何不能娶?哼!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青离抬头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你你……你……”几个你也没有你出个什么东西来。

“会有机会的。”心远道,青离下了床,随意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道,“这是什么时辰了,效大哥还没有忙完吗?”边说着也边打量起效冰涯的房间。

“青离,心远!”门外传来效冰涯雀跃的声音,“总算是能休息一会儿了。”某人推开了门感慨,看到的就正是青离醉的不醒人事,而心远正抱起她的一幕,视觉猛然受到刺激的他呆滞了两秒,愣愣地问道,“这么快就下手了啊。”显然,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你去不去?去就走,不去拉倒,什么呆呀。”青离嚷道,心虚地嚷道。

风昕晨鄙夷地看了一眼,道,“你想说什么?”其实,他好像能够感觉到他在说什么。

青离回过神来,一笑掩之,答道,“没,没有,我只是看到你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你们很像。”

听完这个秘密的小朗整个就成了一脸痴呆状,双目无神,她跟在二公子身边两年了,对他做事总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也多少摸到点了,可不知……他竟还有这种嗜好,这事确实不能跟大公子说,也不能跟老爷夫人说,否则二公子非的被打死去,说不定还会先把其他的人气个半死。

下楼,青离在前心远在后,天已渐黑,茹心阁也热闹了起来,男声女声笑声酒声不绝于耳,窄窄的楼道也来往不绝,来的人是个个非富即贵的。

“丞相府大公子,青离的大哥?”绿萝开口,这是个保险的说法。

猛然灵光一现,青离挣脱了心远的手,冷声道,“不见。”

“好,不提就是,不过话说回来,我至今还有很多疑惑呢,只是一直没有找着机会问你。”

第一卷完。。。。。

“你……?”青离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冉夜在一旁也看不懂了,师父的话,冷冷的,就好像自己初见他时一样,师父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样不给一丁点的后路,他就不怕青离真的走了吗?

“玉颜哥哥怕是不知道钰彤也不是好欺之辈吧,钰彤从小流浪街头,低贱粗俗,只怕比桑榆山庄被保护长大的青离更不好欺。”钰彤继续说道。

青离仿佛看到了一抹狠色,一抹怨意,一抹强烈的悲愤,这些情感竟然是从自己眼前的这个笑的得意的女子身上出,她有多大呢,与自己一般大,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为什么也能说出那样一番伤人彻底的话,青离有些迷茫。

“为什么师父会突然带那个叫钰彤的回来,你以前听师父说过吗?我都没有听师父提过,师父与那钰彤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去问问红蓼姐姐吧,对了,找红蓼姐姐去。”想到红蓼,青离仿佛一下就活了过来,“腾”地站了起来,抛下脑袋没有转过弯来,被青离绕的云里雾里的冉夜就跑了。

结果,自然是青离赢了,她说的很对,比嗅觉和轻功她的确是不会输,这或许是作为女子天生来的一些优势吧,青离得意地哈哈大笑,那欠扁的样子尽显,冉夜见了有一点无语,有一点无奈,有一点怜惜,有一点欢喜,也有一点得意……

“我会记住,我也不相信永远都是你赢。”冉夜不客气地回道,带着灿烂的笑意和蓬勃的笃定。

上前将地上呆的青离扶了起来,好言安慰,拭了泪水,也越怜惜这个孩子,她们都知道青离是庄主某一天从外面带回来的,但都没有听庄主说过青离的身世,想大概是一个孤儿了,所以平时她们也都尽可能宠着她。

然紫苑与后面的人磨的也越来越久,不知是比得久了体力消耗过大还是为了让下面学习的两人看的更清楚,有更深刻体会。

青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腹诽道,哼,让你拽,以后我让你想给我端饭都没有机会!

“既然冉夜回去了,我就留在这里吧,这树挺结实,再加上我和李兄应该是垮不了。”心远说着,朝李寻秋一笑,使了个眼色,便一跃上了树枝,再跃便落到了青离的斜上头,分属大树的两侧,心远的地势比较高,都快隐藏在树叶之中,在上面找了个可以从缝隙里看到擂台的地方,确定并不影响自己的偶尔观战,然后才悠闲地坐了下来,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树枝微微眯眼。

他说的有几分揶揄,屋里的青离其实早听到外面的声音了,而且还听的清楚,听到心远那欠扁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自己今天清早醒来是挺想直接冲到他房间把他给撂起了的,不过想想自己在战场上直接晕了很不够义气,他昨天一定应付的很辛苦,还好把自己保存个完整了,所以就大慈悲地没去扰人清梦了,只是啊,她早就料到今天一早一定会有很多人过来兴师问罪、摩拳擦掌的,所以她是及早地防备了,直接一张拒访的条子往门上一帖,然后自己就在屋里呆,想想自己昨天是怎么晕的,晕了之后可还有什么意识,自己和心远又是怎么安全回来的……只可惜,昨天她晕的实在很彻底,以至于对于晕了之后的事情她是啥都不知,一片空白,一片空白的感觉总是没有安全感的,但是她知道自己昨天一定让师父和姐姐们担心了,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还有点甜甜的,那感觉有些矛盾,不过,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还不敢去应付那些热情的问候,也没有心思,所以她确实是在等心远来。

“我看我们是避不了了,他们都是些受过专门训练的死士,青离,看好自己,我想你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心远在一处空地突然停下,高声对青离说道,实则则是对隐秘在空中的那些人所说。

“好离儿,乖离儿,娘和你爹也都想你呢,七年了,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找你,你可不要埋怨爹爹和娘亲啊,你可知娘是多么想你,日也盼夜也盼,就盼着与你见上一面,可是……当初你爹把你托付给阮公子的时候,就说了是待你十五后返家,只是十年啊,娘亲……”说着,赵夫人忍不住眼泪也流了下来,湿了青离的脸庞。

“你怎知道?”寻雨惊讶地问道,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青离。

“唉,不可说不可说,王老二,我押那小兄弟赢,如此我们便可以赌得紫姑娘一眼真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