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山庄底下的人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啊,你看站在阮玉颜阮庄主另侧的红衣女子,昨日她可是把那茹云阁的紫姑娘比下去了,啧啧是一个仙子啊。”

某人恨恨地瞪了一眼,不说话,继续观战。

侧头转向另一边,“绿萝……”嗯?怎么人又不在?阮玉颜不自觉眉头蹙的又深了一分,疑惑地看向红蓼。

关于他们的对话,青离在一旁只要耳朵没有聋还是能够听到的,那天与心远的对话她会好好记着,其实,她真的满足了,不过她当然也不会因为一点感动就把正事给忘了,所以最后她追根究底地把那群刺伤心远的黑衣人也给刨了出来,只是,那天心远对她说的那么多话中,唯独两件没有交待彻底,或者说真诚,那就是其中一件,另一件则是关于若即若离,他把若离对他所说的话隐去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己现在并不想告诉青离自己的身份,对于青离竟然忘了自己他也有一点点的伤心,可是更多的好像是疑惑,以至于他非常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生人勿近,熟人勿扰?半生不熟,自行离开?”紫苑念道,略带疑惑。

进了更加光亮的环境,大家也才把回来的两人打量清楚,仔细一看两人里面的衣服上都沾着血迹的,而且看样子两人的外衣像是特意换过的新的,那么没换之前该是怎样的惨不忍睹啊,而心远背上的青离,一直没有醒来,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大家着急却也没有多大的用,因心远对于焦急的提问一律只笑不答,只能干急死他人。

心远感觉到肩上突然一沉,一看青离已经晕了过去,眉头紧蹙,抿唇,扶着青离奋力突围,且战且退,只是,对方的人实在太多又不好应付,看来这次定是不取自己的性命不会罢休,哼,难道自己今天就会死到这里?

“你怎么在这?”几乎是异口同声,各自蹙眉。

听到过来的轻浅脚步声,青离恍如回梦,手指已触上了门,只差用劲一推,只是心底的那汹涌澎湃的又是什么。

青离往那边走的时候,冉夜也赶紧把心远叫了过去,而正意见分歧的两人也看到了这边走去的三人,一眼就把青离和冉夜给认了出来。

“这少年油嘴滑舌,大了也定是个风流公子,紫姑娘虽是风尘中人,可她的节气向来就令萧某佩服的,若跟了这样一个小流氓,岂不可惜了……”

“哦哦。”青离点了点头,又看了几眼,没有听下面说了些什么,想也知道尽是些官方的话,而是跑去把正吃得开心的冉夜也给拖到了帘后,对着两人道,“你们俩待会把那紫姑娘好好打量清楚了,看是那紫姑娘漂亮还是红蓼姐姐漂亮,”说着又盯着身边的两位小帅哥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叹气,“我可以想像心远你将来定会是个妖孽。”

“那订吧,反正师父不是有睡午觉的习惯吗?”青离扒起了饭。

冉夜此时的眼瞳颜色已渐渐转为了紫色,但还并不深,而头用一种特殊的植物抹过掩盖了原来的颜色,不仔细看也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青离看到他的目光移向冉夜,赶紧打住,“我和心远一个房间。”笑嘻嘻的说道,是啊,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和师父在一个房间睡一个晚上,自己还是和心远吧,不然明天就得变熊猫了。

“你不是一样。”我不服气地站起回道。

“要不要我们教教他,这时辰也不早了,有点冷,一起下去吧。”心远提议,青离一听,立即石化。

“不透露,到了就知道了,青离一定会喜欢的。”冉夜回。

心远止住了笑,不慌不忙地应道,“正是,看来你还是不傻的,这么快就现了,看面相的人是不可能看穿他人的一生的,那只是不负责任的话语。”待话说出来,心远才现,原来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都是在乎的。

阮玉颜摇了摇头,想到那扇,眼里闪过一丝感伤和愧色,毕竟,那扇也是师父他老人家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了,师父以前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说自己性子凉薄了。

而三个人的习武之路也就从这一天风风火火地开始了,其间青离听说她的那个师伯行事向来很怪异,性格更怪,武艺虽算得上高手之列,但更令人敬仰的却是在医术与易容之术上的造诣颇高,是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及的,但他有此能力却曾立誓此生都不收徒弟,也不知后来是为什么为了赵心软远那破小孩破了誓,收了他为徒,武术医术易容术全都倾囊相授了,青离当时听到时还嗤之以鼻,暗自叹息那师伯现在一定很后悔,要不就是物以类聚。

“你们俩啊,说来真是奇怪,最小的时候啊,谁要是欺负你妹妹,你必是要挡在前头的,后来大了些倒又变得水火不容,整天不是你死就是他亡的阵势,为此你们可没少受打,现在看来关系是不错了,看来还真是那句老话,没有不闹事的兄妹,长大了感情自就好了。”妈妈在一旁感慨,有些中年的沧桑,青离知道她为了自己和哥哥,为了这个家操了多少心,可是,女儿却未能在你的身边陪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