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凤涅醉着,又趁着以温泉哄着,他尽情而肆意地抱着人,听着她的娇声□,细细哀求,他狠着心继续放纵着自己。

这个吻良久才结束,凤涅睁开眼睛,长睫上还挑着数滴水珠,朱玄澹目眩神迷地望着她:“小凤儿……”

凤涅想了想,认真道:“也是,以你现在这种复杂情况,不管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好像都挺变态的。”

几个宫女听了,各自胆颤,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拦阻圣驾?唯有思且二话不说,急忙转身出去。

朱玄澹一愣,略微有些失望,眼神变了变,终于将凤涅放下,回身到了桌边上,摸了摸那个茶壶,微微有些温,便倒了杯水,自己先又尝了口,才又返回来。

朱玄澹原本淡然的脸上染了淡淡地绯红,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双眸却紧紧地盯着凤涅,眼睁睁地看她好似发现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似的,竟坐在自己腰上扭身回去看。

凤涅身形坠空之际,正欲深吸一口气闭眼,却见有一人从亭子里纵身跃下,比她坠空的速度更快,紧接着,手腕却复又被牢牢地握住了。

季海退下之后,两两一时无语,凤涅道:“去看看她吧。”

季海道:“万岁爷放心,十几个人跟得紧紧地,保管不会有什么纰漏。”

凤涅翻了翻眼睛:“你是不是想试试看我会怎么回你?”

子规眼色一动,急忙又垂下头去,凤涅抬手,探到他的脸颊边上,柔软的指腹在他的脸上擦过,转到他的下巴上,微微一抬。

——当初,天子似乎也是这么“疼爱”她们的。

凤涅看着他嘟嘴皱眉,委屈之态,那眉眼里流露出几分娇媚,配合那张男人脸,真是说不出的妖异违和……

“他本来是跟着我的,据说,是皇兄主张让你养着的。”

凤涅便懒懒地躺在床上,姿势都未曾变一下,口吻就好像对待一个久违的熟悉之人,而非是那样尊贵的高高在上的天子,一国之君。

因此若是这世界上还有个人叫凤涅“简凤妮”,那一定就是林见放。

朱玄澹嗤地一笑:“郡主同朕且毫无关系……你有心避她,倒不想想,皇后乃算是朕的发妻,你倒是避到她的殿里头去,就不用避嫌了?!”

朱安靖猛摇头:“没有啊,阿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又惊又喜的,本来还以为是皇婶帮我求得,后来才听说是皇叔跟太后说话的时候,太后说了句我没人管,然后皇叔就忽然说或许可以让皇婶照料我……我都是从太后那里打听来的。”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凤涅脸上发热:“那到底是什么?”

惠太后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却毫无喜色,只是淡淡一笑,又道:“不过,我今日见你,还有件事,需要同你商议。”

有人模模糊糊地叫道:“不行!……醒来!”

朱安靖浑然不怕:“怎么样,难道你又要打我?哼!我才不怕你,横竖有皇婶在,何况……我都听太后说了,皇叔有意要让皇婶留我在宫里头,你想打也是鞭长莫及了!”

凤涅懒得走,便乘了步辇,到了勤政殿,果真见殿门开着。

刘休明双眉微敛:“说者有心,便是说娘娘也有意让微臣前来,不知,娘娘如此……又是何用意。”

艰难地说着,却不知说什么才是对的,也不知说什么才能将他的心情表述一二,只能迟疑着:“奴婢……”

凤涅咽了口唾沫,把心一横道:“陛下自重……”冷不防间将人往外一推,顺势跳下桌子,极快地退后一步。

凤涅定睛一看,才笑道:“原来是一面镜子。”

康嬷嬷说道:“当时圣上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先皇同范家交情甚好……对了,娘娘该知道吧,如今咱们的懿太后,算起来,七折八拐地,竟是范家的亲戚呢,奴婢记得那时候,圣上在咱们府里住了颇久……”

如果摊上一个昏庸无能的君王倒也罢了,但是那一位……

能如此聪慧地将高难的舞姿跳成这样程度,必然是下过苦工的,其专业精神不得不令人称赞。

“像本宫什么?”

子规深深看他一眼,后退数步,才转身离开,一直默不做声地出了大殿,站在月光下的宫院之中,夜风吹拂,额头上凉凉地,背上亦是冷汗涔涔。

她左冲右突,终究也避不开他的怀抱,倒是把自己弄得骨酥筋软,气喘吁吁,仗着一丝理智,低声唤道:“陛下,陛下……”

康嬷嬷隐隐约约记起这个茬儿,当下叫思且带了两个宫女去尚衣局取来。

此刻康嬷嬷递了个折子过来,凤涅看了一眼,又递给懿太后,懿太后低头看了会儿,面上略微露出笑容,便给了站在旁边的梅仙,向着范梅仙一示意。

司逸澜望了他们三人一眼,并不惧怕,反而轻轻地哼了声,一副不屑之态,以口型道:“无耻走狗!”

单手将凤涅的裙摆撩起来,亵~裤小心扯下,轻轻将她双腿略微分开,手指稍微探了探,便才将此物轻轻凑过去,极为缓慢地,一寸一寸送入桃源里头。

凤涅道:“多谢陛下。”也夹着吃了口,觉得这鹿筋炖的极好,入口就化,便点了点头:“好吃。”说完之后反应过来,便也回了朱玄澹一块。

凤涅道:“太后,思且虽然有错在先,然而她能在关键时候承认自己犯下了错,这份悔改之心,也是难能可贵的,臣妾觉得,该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何况就算太后想严惩,这也不是适当的时候。”

凤涅被她一语惊醒,眼睛一眨,道:“看看热闹,顺便,瞧瞧能不能祸水东引。”

她的声音极为温柔,带着一抹婉转地恳求。

凤涅的身子也逐渐发抖:“陛下……别这样……”太丢人了。

子规同康嬷嬷答应,康嬷嬷便自出去应付太后宫的人。

凤涅道:“你慢慢地想想,昨儿遇见什么不寻常的人,又发生了些什么事,便能猜到一二了。”

凤涅微微一笑,却不言语,只是低头缓缓地啜了一口酸梅汤,果然是冰凉沁入心脾,又酸甜可口,凤涅喜欢的很,便又多喝了两口。

秦王瞪大眼睛做惊愕状:“皇兄这是何意?”

梅仙眉头一拧:“本以为你这贱丫头是故意不做声,让见清哥哥看我欺负范悯之态的,这么说,你当真没存这个心?”

梅仙愕然道:“姐姐此话何意?”

朱镇基见她要走,便又道:“皇嫂且慢……”

凤涅听到这个声音,心狠狠地颤了颤,在心中默默倒数三秒,才缓缓睁开眼,惊讶而无辜道:“陛下?您怎么在此?臣妾……”抬手撑着床面起身,“刚才做了个梦,听到陛下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皇后,不必惶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跪在腿边之人,他道,“起来吧。”

两相比较,凤涅发觉,他比她要高出许多,长腿还未放平,半压在她的腿上,大腿处几乎到她腰部。

子规只好垂头答应,凤涅又道:“本宫身边就你跟嬷嬷两个可用的人,你们两个,都把自己照料好了,别出点病灾的,到时候本宫才孤掌难鸣,所谓来日方长,不必争一朝一夕,懂么?”

凤涅听出是子规的声音,借着月光之色,看清他安静眉眼:“你……一直守在这里?”

如此过了半刻钟,外头忽然又传来对话声音,有人喝道:“什么人,怎敢靠近此处?”

而后,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这位是岳贵人,听说有人对娘娘图谋不轨,特地来看看。”

思且一听,身子猛地一颤,便在地上扭动不休,只可惜无法出声,只发出呜咽的声响。

外头侍卫哼道:“岳贵人?我们是奉娘娘的旨意,在此看守罪婢,待会儿便有内务司跟禁卫处的人过来提人了,岳贵人来此作甚?”

那宫女的声音道:“岳贵人是不忿有人敢谋害主子,故而过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两位大哥,行个方面吧?”声音放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