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偌大的大厅里,怪异的静谧。花园有一大片满天星,现在白色小花不断地冒着,清淡的花香飘进屋里,明明前几天还很喜欢,今天怎么闻着这么难受。

“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回荡在房子里。

他无意识的将皮球递给小女孩。

手臂被他扯的生疼,她也不敢说什么。

钟朗是这个圈出了名的玩主,身边美女来来往往,听说最近身边有了个大学生,一段时候也修身养性了,着实令一大帮子人跌破了眼镜,大家迫不急待的想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让他定性了。

“嘿嘿,妈妈说不告诉你。”一双大眼睛闪着狡黠,嫩嫩的小手捏着钟朗的耳朵。

拍完她就后悔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呢?银货两讫不是吗?她慢慢地放弃了挣扎,这一切是还,是报,她没有资格选择。

梁雨陵顿时眼圈一红,眼睛里积满了泪水,“我们从小都这样的。再说,别人看见就看见,我不在乎。”

抽了卡出来,递给穆南。钱包一合,往书包里一塞。

右边柔软浑圆的软绵被他不客气地掌握,放肆地揉握,手指无情挑弄着她粉嫩的顶端。

回头看看那一片青松深处的宅院,一滴泪水迅速的滑落眼角,滑过嘴角,那样的苦涩,最终蒸发于空气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惊得立刻换上衣服。

那边梁雨陵似乎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冲向她,围在她的身边,担心着,忧虑着,呼喊着。

“先生,对不起,我帮您拿去干洗。”她的心里惴惴不安。

“她会去哪?”穆南哑哑的说着。

星期四晚上,建筑系有个大会,她看到名单,许晔轩作为大四的学生代表,一定会到场。

“林艾,你要干什么?”他一直没问林艾去年为什么去酒吧的事,不代表他不在意。

许晔轩喂了她吃了药,她就昏睡过去了,一个晚上忽冷忽热,身上的汗干了又湿。

一道白光滑过,身子摇摇晃晃地落到地上。

这一晚,医院冷清的可怕。

钟朗此刻正坐在广场上一家咖啡厅里,站在露台上,一边闲适地喝着咖啡,听着音乐,一边观察广场,看见一个小身影,来来回回地走。他心里就想让她多等等。

“妈——”

到底是俊男美女,一眨眼,四周投来了各种目光,林艾芒刺在背。

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短信一条又一条,都是来自许晔轩的。

人生的处处有狗血,这狗血让她莫名的心一惊,隐隐的疼痛。

钟朗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像兔子眼,可爱中带着慌恐。他倚在真皮沙发上,懒洋洋地靠着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吸了几口,吐出几个漂亮的烟圈,“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梁雨陵吐了吐舌头。

许晔轩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带着宠溺,心情很好。回到座位上,看着她这样,又是不甘心。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背上画着。

“不了——”几天没去迷瑟,没请假,不知道会不会炒她鱿鱼。事情还很多。想到一大堆事头就疼,揉了揉太阳穴。

林艾一颗心都是抽搐了,五年来,她不是不想,想的心都疼了。

对方没有再说话,林艾对着电话喂了两声,没有反应,传来“嘟嘟”的声音。

许晔轩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林艾像触电般要缩回手,不过,对方很坚持,毫不松懈。

许晔轩长腿蹬了下她的椅子,林艾没动。

许晔轩颓然的放下手臂,再一次看着她的背影,无力。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星巴克里,林艾慢慢地搅动着手里的小调羹,静静地喝着那苦涩的咖啡。

林艾大概一看,原来是篇新闻发言稿。

后来的晚会再也记不起演了什么,可是那几个字却深深的烙印在林艾的心里,挥洒不去,就像是魔咒一般徘徊在林艾的脑海里。

林艾一脸的震惊,惊愕了几秒。

随即笑了,他竟然好意思说:“梁市长,我想您弄错了。您的女儿叫梁雨陵,而我姓林。”

“不,你是我的女儿。我——”他皱着眉,慌乱地说着,向前一步,林艾慌恐地向后一退。

看到她避自己如洪水一般,心里一阵心酸,从知道她是自己女儿的那刻,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对她好,想好好的照顾她,想弥补之前的一切。

林艾一阵冷笑,“女儿?怎么会呢?我要是您女儿,您会一巴掌把我打下楼,您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给您女儿下跪?”她多咄咄地说着,难道他都忘了?

转过脸,雨水滑过玻

璃上,留下了一道道长长的水痕,这些痕迹轻轻一抹,就没有了,玻璃依旧可以恢复窗明几净。可是午夜梦回,她从楼梯“咚咚咚”滚落的痕迹、她下跪的疼痛,是再也抹不去了。

空旷的走廊,寂静无声,她的声音更显得凄厉无奈,让人心疼。

“您的女儿,现在在那个华丽的房子等着您呢。我不是!我也不会是。”她说地缓慢,原来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说出来还是会痛,就如同伤口已经结痂了,硬生生的把那块痂给撕下来,然后又是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