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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性格是是什么?

就是你花了前20年去养成惯性,再去花50年的余生与之斗争的东西。

——某杂志如是说。

莫光夏其人,貌美舌毒;时常女王,时常龟毛,偶尔脱线;富二代精神贵族。

自大三那年被那个总是穿一条橙色长裤来上课,同学们都戏称为“胡萝卜先生”的荷兰籍外教破了处,这样的性格,就决定了他后半生的ho摸道路一定是多姿多彩且极不平坦的。

灯光幽暗昏黄的卧室里,一张kingsize大床上,两具赤裸交缠的健美身躯,正在进行着一场本能的较量。

“唔……嗯啊……”身体深处蓦然有一阵电流通过,莫光夏一声惊喘,连牙关都咬不紧。

上方的男人仿佛很欣赏他这被欺负的模样,腰间抽送的动作不停,又探手捉过他尖尖的下颌,侧头吻了上去。

“唔……”感觉到舌尖仿佛被人要吞下去,缺氧的感觉很快让头脑昏沉起来。心率过的跳动让莫光夏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本能地伸出双臂去推拒上方男子新一轮的进攻,“学长,不要……”

他的嗓音染着情欲的沙哑,从腰间升起的越来越汹涌的酥麻快感也让双臂绵软无力。

这样的情况下,与其说是拒绝,还不如说成“欲拒还迎”倒还贴切些。

半眯起眼,被他这幅意乱情迷的样子引诱得十分愉悦,从一开始就处于主导地位的男人凑近他敏感的耳廓,将炽热的吐息全部喷洒在那里,“光夏,求我……求我就让你舒服……”

“不要……”咬着牙说出逞强的话,莫光夏的眼泪却已经氤氲了眼眶。与疼痛无关,完全是因为汹涌袭来的快感,此外还掺杂着一点不甘。

其实说非常不甘也不为过。毕竟他的技巧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以往都是他榨干了对方还觉得意犹未尽,怎么会料想到这次被另一个人彻底征服到叫都叫不出来。

“光夏,你真敏感。”似乎为了惩罚他的口不应心,肖丞卓猛地几下急送浅抽,聆听着下方意料之中的连续高音,微笑着掀起了另一波情潮的狂浪。

认识了这么久,他怎么就没现这个“窝边草”这么可爱呢。

此刻身下这一具虚软无力到任他予取予求的身体,谁能想到属于那个在别人面前不可一世的莫光夏?

光是这样一想就加了兴奋的细胞在身体里蔓延,用力将自己送进那温暖紧窒的包裹最深处,手指也极富技巧地包覆住横在小腹处另一根几欲爆裂的火热。

脑中白光乍泄的那一瞬,他特地睁开眼,没有放过身下人每一个一闪即逝的表情。

与以往任何的一次投资无异,他的眼光确实不错。

被逼迫着与自己同时抵达高潮的这一刻,莫光夏脸上脆弱而隐忍的表情是迄今为止最令他满意的那一个。

将那具战栗着的美丽身躯牢牢抱进怀里,再一次狠狠堵上那两片柔滑润泽的唇瓣,如愿听到因无力挣扎而从喉咙里出的细小呜咽,那种成就感简直比高潮时的快感更令人酣畅惬意。

今晚要是没有被朋友拖去“爵色”,没有接到那个意外求助的电话,这种美好的感受,是不是就要与他失之交臂了?

“爵色”是一家酒吧。占据着市中心最佳的地段,以它独特的品味,时尚的音乐,口味纯正且价格不菲的各色酒水吸引各路夜游的灵魂造访,流连。

作为形而上的拥趸,莫光夏是“爵色”的常客。他很享受三不五时来这里挥洒放纵,将因平时的工作压力而失衡的肾上腺素分泌重新调整到最佳状态。

“你们知道吗?这样我才能拥有两个世界!”他在光影魑魅中举起手中的金汤力,仰起光彩诱人到令周围人欣羡的脸。

“在这里,我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看与被看,挑选与被挑选,勾搭与被勾搭的乐趣……”

故意拖长了腔调,他突然勾起狡黠的笑,颊边的酒窝乍现,似盛满醉人的美酒,“……还有,上与被上……”

“噗——”吧台内侧低头调酒的bartender龙少突然喷笑出声。

动作潇洒流畅地将手里一杯刚刚调好的酒递出去,男人将头凑近莫光夏耳边,“你个万年总受,恐怕只有被上的份儿吧?”

那声音不大不小,拿捏得恰到好处,刚好盖过酒吧里热烈的音乐,又只能被莫光夏这一小撮人听到。

于是在朋友们心照不宣的笑声中,莫光夏将头一昂,斜起的眼稍一副心安理得的女王样,“那又怎么样?上下其实无所谓,那档子事,还不是谁爽到了谁占便宜?”

“你个妖精!”旁边一位友人伸出手去拍了他露在高脚椅外的翘臀一巴掌,“你确定,随便什么人都能让你爽到?”

“呃……你说到重点了!”妖精以手掩面,一副哀怨的口吻,“天啊……我要枯萎了,请赐个猛男来满足我吧……”

话落,同行的友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就是莫光夏,一向信奉凡事凡物简单明了。他不屑伪装,也无需夸张,更犯不着为了保守秘密大费周章。

甚至关于他的性向问题,当初在一拨友人玩笑般地追问下,他也是只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淡淡一笑,“没错,我就是喜欢男人,只喜欢男人,那又怎么样?”

因为太直接,所以喜欢的他的人和讨厌他的人一样多。但那些讨厌他的人,似乎比喜欢他的人更想成为他。

很简单,作为一个有头脑的“富二代”,莫光夏的外在标签可以说是闪闪光。

名牌大学中文系的大才子,毕业后晋身知名出版社工作。家中长辈多为政商要员,父亲早年弃官经商,生意早已在s城做到风生水起。

身为家族中年纪最小的男孩,他没有像几位兄长那样被寄予光耀门楣的重担。相反,开明的父母对他实行了开放式教育,自他领到身份证那天开始,只要不作奸犯科,就任由他去折腾。

家庭环境的影响,成就了他长袖善舞的本事,于是,早在踏进大学校门之初,他就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

身为一个风云人物,善于察颜观色是先决条件。慢悠悠啜饮完了杯中酒,莫光夏拍了拍身边一位友人的肩,“老陈,怎么了?从进门开始就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跟哥们言语一声啊,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都尽力而为好了。”

经他这么一问,一直沉默寡言的老陈方才叹了口气,“别提了。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公司的门面撑起来了。结果没高兴多久,就现现在用的财务软件不灵光啊。会账的时候三不五时就把进制弄错,公司的账目简直搞到乱七八糟。唉——”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给力就换啊。干嘛非要用现在这套系统?对电脑系统还讲得什么‘从一而终’?”莫光夏直截了当提出最中肯的建议,引得周围其他人随声附和。

“你们当我不想啊?”老陈灌一口酒,长出一口气,“现在的财务软件主要分成cs模式和Bs模式两种,前者费用高,每次更新都很烦,后者支持在线支持及时更新,但安全就缺乏保障。我一个刚开始运营的小公司,哪一种都损失不起啊。”

这一次没有人搭腔,作为学中文出身的一帮人,话题触及到如此专业的领域,以莫光夏为,都集体露出了空窗的表情。

沉默,把酒吧里的音乐都飚高了几倍。

“……”低头思索片刻,莫光夏突然抬起头来眼睛一亮,“干脆,找学校里学信工的学长帮帮忙。”

谁料话一出口就遭到了身边友人的集体鄙视。

老陈的一张脸更是苦得好像刚才喝下去的酒都变成了黄连水,“你说的轻巧!信工的人,在校时就一向不怎么跟我们中文院的人来往,眼下都毕业了一年多了,到哪里去找门路啊。”

“切!”不屑地用眼角扫了一干人等一眼,莫光夏从衣袋里摸出手机,“没有金刚钻,还揽什么瓷器活?有本事想主意,自然就有本事找人。你们当少爷我也跟你们一样是闭关锁国的残次产品?”

说着打开最新款的手机,噼里啪啦调出电话簿找出一个电话号码,按下通话键。

周围几个人,尤其老陈,都被他故弄玄虚的气势震慑住,像烤鸭炉里的鸭子,吊起脖子目不转睛盯住他。

短暂的几声忙音响过,电话被很麻利地接起。

听筒里转来低沉清润的男中音,“你好,我是肖丞卓,请问您是哪位?”

“学长你好,我是光夏。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