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你这张与朕相同的脸,却终究执迷不悟走上邪路!我耀都皇朝五千精兵骤然在凤鸣山上因你一己之恨被活活炸死,莫痕莫霖被活活砸死葬身海底!”凌司炀浑身戾气直升,双眸一寒倏然转开剑锋避开花迟的要害,却是在花迟正欲腾起身时一剑挑断他耳边的一束丝。

“看样子,玉灵皇后死前,终于算是对陛下做了一次好事,终于也算得对得起陛下对她‘母后’的这二字的称呼。”莫钧神情严肃的叹了叹:“怪不得玉灵皇后死状会那么苍老,原来是体内失去了凤凰血,而所有的凤凰血,全都送进了陛下的体内。”

“那瞳,为师既然这么好看,你喜欢为师么?”花迟微眯起眼,蹲下身,俯着头尽量与她平视,勾魂般地琉璃双眸静看进那双不再明亮的眼睛:“嗯?”

“怕了?”花迟冷笑,轻轻挑开衣带。

“傻瓜……”他心疼于她的执着,却也感动着她的执着,温柔的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命运这种事情,我终究也只是一个凡人。”

苏瞳默然,缓缓抬手,手指在额头掠过,然后放下。

不是没有累过不是没有疲倦过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可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瞬间艳红似血的墨汁被她打翻在地夜魄未动依然面无表情的凝视那个骤然双目通红紧握着玉笔隐约在的女人。

你知道吗你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说他如何嗜杀自己的兄弟如何虐待自己的母亲如何残忍的掐断文帝的喉咙如何踩在那些皇子满是鲜血的尸体上一步一步走向权利的巅峰就单说你木阳城和印阳山下的尸体还有梨花谷中那些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的人皇后娘娘你真的打算漠视不管么?

那我用一条命换这梨花谷几百条人命行么?苏瞳忽然也跪了下去满头青丝落地直视进神色复杂的莫痕眼里:不然再加上我这一条命也给你们!我只求你们罢手别再杀人了我求求你们

第二次那间客栈她残忍的用酒液淋着肩上血淋淋的伤口她大哭大喊着老天的不公平大喊着自己的脆弱她哭着喊着说凌司炀我恨你哭着咬他骂他打他哭诉自己的伤心难过。

直到,衣襟微微敞开,温柔的吻小心的落在脸颊,耳际,和颈间,直到苏瞳感觉有些站不住的整个人靠在他怀里,颈间最敏感的地方被轻轻吻了吻,随即当温柔的又微微炽热的吻落在迷人的锁骨边缘时,苏瞳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微微睁开眼,感觉到银风落下手似是要将她横抱起来,顿时她有些迷蒙的看向那面具下的双眼。

苏瞳一滞顿时抬起眼狠瞪着他:你除了这些还会什么?先是让莫痕以十三的安危来威胁我现又拿银风的命来威胁我!凌司炀你可真是神算你怎知我就不能自私一次你怎知我就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命?你总拿别人来威胁我做什么?你

“谢谢。”她低语。

苏瞳沉默,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四下无人,凌司炀的手指渐渐滑到她的腰间,轻轻的搂着她的腰,没有说话,空气里飘散着的满园的花香青草和檀香的气息有着淡淡的暧昧,两个人都静默不语,直到苏瞳感觉到凌司炀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才陡然冷声低语:“陛下,戏已演完了,不如早些放开,免得被撞见,打破了这宫中盛传的谣言,陛下这么久以来步步险招,若只是因为我而不小心乱了,那岂不是可惜?”

或许她是一个不合格的杀手,她太感性,所以终究也是活该被最亲的人伤害。

“遵旨。”

苏瞳撇嘴,不服的转过眼“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简介:穿越架空婚后相处男主:凌司炀银风女主:苏瞳拓跋落雪

凌司炀笑看着十三许久,才勾了勾唇:“想说什么?”

十三一顿,却是同时朗声一笑:“七哥,若明日与花迟之战后十三回不去了,烦请七哥替我再雕一只木头美人送给苏瞳,这是我承诺过她的。”

凌司炀眼神轻轻扫过十三那张年轻俊美的脸庞:“若你真的回不去,朕恐怕是懒得雕什么木头人。”

“哎,皇兄你……”十三顿时瞠起双目:“太不够意思了!”

凌司炀却是忽尔一笑:“小心些,呆会儿谁第二个到山顶,便负责拾柴生火,朕,可不让着你!”

赫然间,凌司炀凝眸落落一笑,广袖轻轻一甩便瞬间脚下于树顶一点飞身而起再次向山顶飞去。

“哎!皇兄!”十三一滞,这才现自己被耍了,顿时转身脚下用力一点快向上追去:“七哥!你骨子里果然比谁都狡猾!”

“少废话!输赢见真章!”前方白衣之人轻功如仙似幻,声音远远的传来。

十三忙快追了上去:“今儿我就不信飞不过你!”

两个时辰后——

印阳山顶,木屋门前,一方矮桌之上放着两只茶盘,云淡风轻的白衣公子与霸气满身的青衣公子桌前对饮,以茶代酒,好不快活。

矮桌一侧,一堆从不远处拾来的柴上架着篝火,渺渺清烟直升而起。

“七哥,我还是喜欢叫你一声七哥。”十三又倒了杯茶,放在凌司炀面前:“这样比什么都亲近。”

凌司炀笑了笑,举起茶杯放至嘴边,眸光微敛:“朕亦喜欢如此的称唤。”

十三饮了口茶,见凌司炀同时浅饮,想了想,便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杯口边缘轻轻勾勒着,目光紧锁着凌司炀淡雅的神情:“对于明日很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自相残杀,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纳兰静语---

我昨晚上居然睡着了……囧啊你们拍死我吧,我继续耕耘去了……努力向大结局前进哦也~~~~

第419章:残酷还是仁慈文纳兰静语

凌司炀同时放下杯子,并未答话。

缓缓转眸,目光顺着对面不远处的悬崖处,看向上方高高悬挂的半圆之月。

许久,久到十三以为凌司炀不会回答,却在十三准备再煮些热茶来暖身子时,刚一伸过手去捧起已经空了的茶壶,却听见凌司炀微微启口。

不由的,收回手,看向凌司炀让人有些看不清的神色。

捐“三岁的时候,喝下第一碗子母蛊,是朕这一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输给了恐惧。”

“拓跋玉灵所不知道的是,那一夜,朕静坐在曾经的坤雪殿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沉默了一整晚,连朕都忘记了,那时候自己才三岁而己,三岁……”凌司炀淡淡的笑了笑。

“她亦不知道,朕五岁那一年亲手推着司烨入了安明河时,心里便已经彻底的明白一切逃不出她的算计。”

秋“于是朕不管是七岁时偷看着你的出生,还是未来的十几年二十几年里,无时不刻的不在与着那个自己的亲生母亲去斗,在明知道她的算计之下,顺其道,逆其心。”

“可终究朕也并不真的如所有人所想的那般仁慈。”

“朕不杀这些该杀之人,终究也仅仅是为的自己,不想逼自己做不愿做的事情罢了。”

“亲手沾着至亲之人的血,那种连自己都厌恶自己的日子,朕曾经走过。凌氏皇宗几十皇子,终究也是死在朕的手下,朕厌了,烦了,实在是不想再杀,是不想,而非不能。”

凌司炀转过眼眸,看向十三眼里有着流光闪烁,不由得浅笑。

“可还记得,很多年前,你蹲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三皇子与太子被朕亲手割断喉咙?你藏在桌缘下被吓的不敢哭出声来,朕便当做没有现你的存在,可是那时,十三你是亲眼见过我凌司炀的残酷,又怎能真的相信,在苏瞳口中的我的仁慈?”

十三沉默了。

他或许此生都忘不了当初政变时苏瞳对自己厉声喊出的话,更也忘不了凌司炀被箭穿透了身子时那悠然的仿佛解脱的浅笑。

但他也更是忘记不了,曾经亲眼看着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在凌司炀的手下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

忘不了自己八岁那一年,看着那个一身白衣的帝王笑的那么儒雅温润的登上皇帝的宝坐,他自己是眼睁睁的看着凌司炀是踩着所有皇子的血走上那个位置。

他曾经忘记不了这所有的恨,而政变之后,他却将这些曾经挥之不去的噩试着忘记。

却没想到,凌司炀竟然会主动对他提起这些血腥的过往。

是了,这世间并非真的有什么至善之人,凌司炀亦是从来都是为自己着想,可十三现自己却仍然无法再去怨怪些什么。

许是,真的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终究也学会了千般万般的理解。

天色过了黎明,渐渐现出隐约的日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