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猛这边弄得差不多了,而后来大帐里见了岑壁,屏退左右,这才将前线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相告。岑壁听完,不由的直咧嘴,攻城的不但没机会攻城,还被对方用床弩将自己的大寨给攻破了。不过想想当时那种军心涣散的情况下,又被用床弩撕开缝隙冲杀进来,能逃得了性命说实话也不错了。更何况,对方还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而那个秦琼又是个骁勇异常的家伙。砸吧了半天,想想如果是自己指挥,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可能会更惨些,毕竟自己的武勇比韩猛差远了。岑壁便道:“韩将军,且饮酒,为将军压惊。”

一大清早,韩猛还正在迷迷糊糊地做着美梦呢。梦中的自己已经攻破了临淄城,将秦琼擒获,自己正要将其斩示众的时候。突然一声鼓响,只见秦琼冲自己诡异地一笑。这笑容,登时就把韩猛吓醒了。额,有点儿被秦琼打怕了。韩猛猛地坐起身来,心脏兀自碰碰乱跳,而额头上更是汗如雨下。两眼瞪得圆溜溜地,仔细打量一番,这才放松心神,嘀咕道:“还好,是梦,只是梦而已。”这边话音方落,又听得一声鼓响。登时,原本已然放松的心神忽地揪得紧紧的,也不在行军床上坐着了。忽地翻身下床,喝道:“哪儿鼓响?卫兵,卫兵呢?”

“正是,吾军正是要保境安民,如不能做到,岂不羞煞人?来来来,且举杯,庆祝今番大捷。”秦琼见场面有些话不投机的问道,急忙出来打岔,众人这才罢了纷争,纷纷饮酒不提。只是刘政的脸色,远远不如当初的好看便是了。

眼见得韩猛出去,袁谭原本微笑的面容立马严肃起来,转向郭图道:“先生,韩将军此去可能建功?”

由于有了这样的心思,所以当管亥领军来到临淄城下的时候,看到的是迎出城十里的乡绅们,还有那个守城的校尉。当然,乡绅们看到管亥的第一眼就后悔了,无他,这管亥长的实在是粗犷了些,说白了,就是不犯好人相。怎么看都是穷凶极恶之辈。等看清了旗号,有那胆小的就觉得双腿软。原来是黄巾军大头领管亥啊,这名声,在青州可是足够响亮啊。不过,即便后悔也来不及了。那乡绅代表以及那个校尉俱是强打起精神,将自己的意思一说,即临淄城愿意归降孔北海。没想到,这么一说,管亥顺势就允许了。顺畅的令人吃惊的很。

“主公,”王修迟疑了下,低声缓缓道,“袁氏四世三公,海内人望。如今拥有冀州之地,更有河北群雄相助。麾下武有淳于琼鞠义颜良文丑张合高览韩猛蒋奇等大将,文有田丰沮授审配郭图逢纪许攸荀谌辛评等名士。更兼冀州钱粮丰足,兵强马壮。且袁绍曾为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之盟主,主公当日亦是其属下一路诸侯而已。此番袁谭来攻,可谓是以上伐下。以吾之见,以吾之见…”

“曹操是袁绍支持的?”秦琼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想想自己那时候李世民和突厥的关系,好像也差不多吧。当下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某家明白了,这就整备军队,囤积粮草,准备自保。”

袁谭大喜,起身便是拱手一礼,道:“如此,谭在此谢过先生。”

刘政闻言,心中也是很开心,他这个人名声虽然不小,但是很少有挥的地方,尤其是前段时间在辽东公孙度那里,差点儿被公孙度杀了,若不是邴原巧言说服公孙度,又恰好赶上太史慈要回青州,将他也带回来,说不定这时候依然是性命不保了。此番回来,原以为青州还是黄巾肆虐,混乱不堪,北海尤甚。不想,凭空掉下个秦叔宝,不仅解了北海之围,还收服了管亥,扫平了泰山四寇。如今可以说,稍微有点儿常识的贼寇都离着北海远远地,生怕招惹到秦琼这个煞星。要知道,青徐一带,最有名最有实力的泰山寇都被收拾了,谁还敢在北海境内生事儿。好在孔融不过是个北海太守,秦琼也不过是个北海都尉,若是孔融为青州刺史,秦琼掌管青州军马,还有盗匪们的活路么?

田楷已经懒得批驳了,心中只剩下浓浓地悲哀,主公,你让我守齐地,驻军临淄,监控冀州。为何不给我派几个有脑子的大将过来,即便没有这样的大将,派几个谋士也行啊。哎,可惜了刘关张三兄弟啊。

这些现象,秦琼看在眼中,心中暗暗疑惑,但是表面上却是丝毫没有显示出来。当然了,至于地方豪强欺男霸女的行为,也是有的,秦琼遇到了就管上一管,遇不到的那也就没办法了。慢慢地,秦琼就感觉出来了,这上面当官的,比如那几个县令,似乎都不错。但是这些当官的似乎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和孔融一样,大部分都是喜欢喝酒,或者研究学问的。所谓上行下效,大概就这个意思吧。而这种情况,就导致了原本掌握在知县手中的权力,慢慢地就到了下面的小吏手里。更何况,原本这些事都是需要下面的小吏去执行的呐。俗话说,吏滑如油。秦琼也是久在基层当差的人,岂能不知其中的道理。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么。秦琼暗叹一声,看来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了。他却不知,就是再过两千年,这片土地上,这种情况也是丝毫未改,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呢。

将手中的书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曹操眯着眼一扫帐下文臣武将,缓缓道:“本初来信,要我前往河北冀州,舍弃这兖州之地。吕布英勇无敌,兼有陈宫为谋士,急切之间难以图之。吾有意应邀前往邺城,那里钱粮丰足,得了补给,再回来与吕布决一雌雄。诸君以为如何啊?”

好在管亥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而是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旁,陪着四人进了城。至于那些军士,自然还是分列在城门口。一是警戒,二则也有些炫耀的意味。

“不然,刘玄德雍容有度,岂会做此等事?更况这开阳城本就是徐州属地,原本就应该归属徐州。吾领军来此,不过是想报其袭击北海,掠夺百姓之仇罢了。”秦琼摇摇头,“孙观等人久在开阳盘踞,而陶谦不闻不问。一则乃是四寇战力不弱,陶谦无有得力大将讨伐。二则乃是孙观等人确实深得此地民心呐。最起码,这开阳周围的数十屯堡,皆是深受四寇恩惠。如此看来,这孙观也并不是鲁莽好杀之辈。如此一来,吾军虽然占据开阳城,然未得民心,不过相安无事罢了。且吾军皆是青州北海男儿,怎能孤悬于外呢?”说着,秦琼已然下了城楼。

“如此说来,秦琼难不成真要强行攻城不成?”孙康闻言亦是紧皱眉头,“军力相差过大,强攻与其无一利而。如此鲁莽之事,秦琼如何肯为?吾以为,其中必有缘故。”

扑棱棱地一阵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似乎传的很远。不用看,孙观也知道,必然又是大军的行进惊飞了夜栖的鸟雀。这点儿,只要是在树林中行军,都是难以避免的。尤其是夜里。幸好这天够黑。而且,秦琼那营寨中累坏了的军士,似乎也听不到这样的动静儿吧。

“孙观据此地利,看来是要死守开阳了。如此一来,急切之间难以攻下啊。更何况,其人在此地深得民心。一路行来,那些百姓要么就是绕着我们走,要么就是急急忙忙地躲起来。”管亥看着如此地形,亦是估摸出了孙观的想法。

管亥的想法不错,可是孙观等人既然得到了北海军前来的消息,自然是有探马不停地打探。管亥这边的营寨刚刚有个轮廓,便听得斥候来报,倒是一只军马自南方而来,看那情形,约有五千余人,为的将旗乃是一个大大的昌字。

王修苦笑摇头道:“北海城高壕深,难以攻破,泰山贼前几日便退去了。不过南面的平昌县可就成了替罪羔羊了,被贼寇攻破了,据说城中无论男女老少,皆被劫掠走了。”

刘备答道:“昨日吾等计议,孔北海与田楷刺史与外牵制曹军,吾领军先进徐州,以安民心。”

孔融这才仔细打量起夏侯渊,老是觉得此人甚是面熟,当下便道:“将军何人?甚是面熟。”

再说典韦,刚出场呢,马儿还没跑几步呢,就看到夏侯渊被人打下马来,而那人亦是将枪尖对准了夏侯渊,看向自己,那意思,自己要是再敢上前,这一枪就先结果了夏侯渊。恰在此时,就听得曹操一声大喝:“典韦,回来。”

夏侯惇见秦琼通名,不由得冷笑道:“原来是个无名小卒。”话虽如此,却一点儿也不敢马虎。为啥?主要是秦琼这身打扮显得太专业了。夜明盔,柳叶绵竹铠,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凡品。再加上手中这杆丈八长的金纂提炉枪,那端的是威风凛凛。不过秦琼看起来身板消瘦,加上面色淡金,看上去似乎是个病秧子,故而夏侯惇出言蔑之。甚至,夏侯惇还有些怀疑,这小子的枪不会是纯木头的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夏侯惇和秦琼的交锋开始了。

太史慈闻言道:“非是某推辞,实是前番收到扬州刺史刘繇书信,邀吾前往。家中老母已然应允,吾岂能失信。”

陈二狗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方开口道:“今早将军单骑离去,俺便同大家伙儿商议,俱道将军乃是大英雄,真豪杰。俺便同大壮叔一起,领着村壮们便来给将军助威了。将军马快,俺们走的却是慢,紧赶慢赶,到了此处,见得到处乱糟糟,军士们都说新来了大将军,使杆号的大枪,又用着两根金锏,打败了管大统领,使俺们全军都归顺朝廷了。现如今正跟一个先生在大帐点编呢。俺一听,便同大壮叔赶忙领着村壮过来,也好入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