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称九黎魔君勾意的怪树,干瘪的头颅上露出惊怒的表情,他如何不知刚才生在云海身上的异变定是那宝贝引起的,虽然他看似轻松地化去了云海的连续三招,不过这也耗尽了他体内九成的真气,剩余的一成也只能勉勉压制住这克制他的红雾。

云海正紧步跟上,瞧了他的动作,心中一突,想也不想跟着也跃了下去。

那枚令牌在溅出那点火星后,其上的“火”字渐渐淡去没入牌中,北宫破凤已断一臂,哪里还敢大意,连捻转了数道法诀,在试探了数次之后,这才用另一手堪堪握住此令牌,感受令牌中传出丝丝的热意,那断臂之恨竟也渐渐淡去。

北宫破凤的另一个目的便是朝着这陨落之地而去的,当年五族加起来的人数不下十万之数,各个又匹配了最精湛的铠甲和法宝,特别是五族的贤者身上所携带的均是各族的异宝,其中水族贤者佩戴的是一块叫“星淼坠”的玉佩,此物为水族的至宝之一,居言佩戴此坠可吸尽千丈之内的寒气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佩戴者体内。若此坠在海中携带,更可几立于不败之地。

你才笨呢!魅儿心中不由悱恻道。

云海猛惊坐起,不是那星辰楼阁和紫衣星湖,也不是那灵珠巨猿和巨岛密林,好象是做了一个梦,接着一个梦,梦里的事清晰转而模糊,似点点滴滴连贯的雨珠瞬间被人打散。

眼前是一处周遭数百丈的平地,空旷无树木,地上皆是赤褐色的土壤,在这近百丈空地的中心地带,不知何人搭建了一个方形平台,宽数丈,高亦是数丈。这所谓的微弱的白光不过是平台上方露顶的光亮罢了,也不知这处平台有何禁制,将这百丈外的黑雾悉数抵挡出去。

“北宫大哥,你的左手,恐怕是中了藤毒!”

他终于理解为何感觉暗中有双眼睛在观察他而他留意不到,这双眼睛不是来自别人,正是来自身边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云海不敢在这片树林中久留,匆匆地捡起地上的一些干枯的树枝,便急忙地离开了此林,而他在刚踏出此林后,身后又响起烁烁唰唰无数的喧闹声。

这个?难道和他说自己在海中救了他的妹妹,但无意间摸了她的胸部,而且在寒池中又救了她一命,只是不小心把她周身看遍了,再然后像书上写的一般,那个那个。。。云海自己都觉得这等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紫色火球一抵到水幕上,果然如云海料想的这般,水幕一层接一层的碎开,接连破开九道水幕后,此水球虽然形态大大缩小,仍是迅疾地朝黑衣人射来。那黑衣一咬牙,直接驱动头顶那块冰镜朝着火球击去。

石桌,石凳,人工琢成,石壁上还凿开的几个洞穴遗留了一些干材余粮,几件破旧不堪的衣物,一些破乱的干草散成一端。云海上前拾起那些衣物,从中挑了一件满是尘土的衣物,拍尽灰尘后,现穿在身上反而有点小了。

那水猊却不应声,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在离他们很远的天际,只见那厚厚的黑云突地朝海面重重地压了下去,而海面上跟着升起一道巨大的水柱来,或者说这道巨大的水柱被下压的黑云强力吸取上来,自下而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涡旋,这涡旋接天而起,不须片刻在她眼前形成倒挂的龙吸水般的现象。

那猴子飞地自他肩上跳了下来,跑到云海面前不断用手比划的,便是它不用比划,云海心中亦明白,这海浪的威势是何其的大。他当机立断,直接将此舟翻了个盖来,而他抱着猴子和宫雪一起藏于舟腹中。

那猴子大吼一声,转眼化成那头丈高的巨猿来,它扛起云海手中昏迷不醒的少女,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踏步朝着洞外奔去。

此时她也不好去计较那时的事,只是在心中暗暗了誓,此生再也不愿碰那物了。心中一肚子闷气,一时也忘了自己原本并不会喝酒,赌气又连连喝了几口一时她满脸通红香汗淋漓,看得一旁的少年端着木碗独独忘了痛饮。

“恩。。。我知道,若不是你,我怕也是没命了!”

“你小子什么表情,难道以为老子真的不心痛这些药物?下次你小子敢再来药园里做这偷鸡摸狗的事,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也种在这药园中!”老头见云海一脸鄙夷的神色,面色一整,衣袖一摆骂咧咧地走开了。

穿过那处田园,翻上前面的一处小山坡,眼前这个山坡上几无草木,只是几端石块散乱在那里,除了这些再无它物,更何谈那处百草园和寒池。

话说间,只见云海简单地去了表上的泥土,将这块状茎物直接左右拧开起来,在宫雪略带疑惑的表情中,这块墨绿色茎干滴出一滴绿色汁液来。这滴汁液尚未滴到地上,少年手中的这块茎干渐渐散出一股香味来,这股味道如清蒸的鱼味,偏偏带股甘草的香味,别说云海闻之甘怡,连一旁的宫雪此刻也觉得饥肠辘辘起来。

“原来此处离我那里已经有千里之遥了,也不知道我家兄怎么样了?”一想到疼爱他的兄长,他是说不出的落寂。

“笨猴!”少年提起一叫踢中猴屁股,那半截树枝“扑”地一声从猴子的嘴里射出。它正自我感觉良好时,噗通一声又落入海里,任是它在海里如何挣扎,少年却只是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

“野葬”,野葬也称‘置野葬’、‘弃野葬’等。它是将“死者尸体放置野外后,肉食性禽类将尸体吃掉的丧葬仪式。不过野葬在蒙古高原没有广泛流传,主要在青海省河南蒙古族自治县。那里的蒙古族认为土葬不能使死者的灵魂转世,故采取野葬。他们将尸体放置固定地点,天葬师燃起柏烟后无数食肉禽飞至尸体附近,天葬师为死者念度经,用刀将尸体从上而下、从右至左削开,裹上糌粑投向食肉禽直至食肉禽将肉吃的所剩无几,而残余肉丝则由乌鸦、喜鹊叼进腹中。河南县蒙古族天葬和藏族天葬颇为类似,不过藏族天葬是用锤子‘砸’,而河南县蒙古族则用刀子‘削’”。

又裸的大地一定要植树木,用大树的根来拱固土质大雨来时才不会土质流失土,大雨会造成水灾就必需用土来筑墙保卫家园水,古时家园的门口都要摆个大水缸下雨时备水以备火灾可灭火火,为保卫家园及家中煮饭生火必需有刀枪斧头器具所以要提炼顽铁金,生火需要用锯子斧头来劈材木,这自然的相克制衡道理就是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天地间的万物产生之后,虽然有相生但也要有制衡,如水会使树木生长,也会使土质流失,而木按照‘木克土’的道理来克土,这就是自然的循环状态。

上述记录明确说明《山海经图》中,黑齿国在图的上方(南方),而汤谷在黑齿国的下方(北方)。这为《山海经》地望考证提供了方向上的坐标。

天书,顺天道命运;地书,理万物变化;地书,理万物变化;各分上中下三册。

“快走!这怪物不是你我能抵挡的!”青年的身子刚落到船上,拉起少女便朝远处退去,片刻之间连这条大船也不顾了。

这二人所处立场不同,那水族和火族本是世代雌仇,巨龟岛上烛强良因为对云海起了欣赏之情,这才放了二人一马,如今瞧见北宫破凤一人而来,只道云海被他害了,他虽猜的不准,却也不远矣,北宫破凤正要去灭杀云海二人,不想却撞到了烛强良手里。

这二人一个是刚踏入结镜不过数年,一个处于生莲巅峰期十数年,孰高孰低在那巨龟岛上便知。北宫破凤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朝着烛强良冷笑道:“我道是谁,却是你这亡族逆贼!”

这亡族逆贼特有所指,当年轩辕自火族手中取天下,却将这曾经的帝隗之族流放到西北面,以水族镇压牵制之,故自轩辕下,火族被称为亡族;更者,当年九黎谋乱时,火族中不凡有高手加入,想借之恢复当年的荣耀,九黎被镇压后,火族更被冠上了逆贼的称号。

这亡族逆贼骂出口,对于烛强良来说,无异于揭他身上的伤疤,他如何不怒,只见他怒极反笑道:“好,好!今日轩辕复生,你也活命不得!”说着,只见他的掌心野聚起两颗蓝紫色的火焰朝北宫破凤拍去。

北宫破凤身前生出一张巨大的八卦图,八卦阵图中,两条水龙交织着破字而出,兼带着滚滚洪潮往烛强良袭去。这一招才是他结镜之境真正的本事,原本在与勾意那场中,他不过一招便被俘去,如今趁说话空挡,暗自捻起水灵珠依靠颈上的星淼坠,这两条水龙威力果然不凡。

破开了烛强良的掌势,悉数落在他身上,这一掌真落实了,纵他是生莲巅峰也吃不消。不过北宫破凤的笑意未落,只见烛强良身上泛起一道白光,他身上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要破体而出,他额头上本来看似在燃烧的火莲九片叶子纷纷脱落,九片蓝紫色的叶子化为一道精光没入莲心中。

北宫破凤顿然心愕,失声道:“贤者之境,这是心莲?”

结镜之境等同于火族的生莲之境,前者为镜师,或者号魂师;而到了人镜之境或者心莲之境,统一称为贤者,似北宫破凤不过是镜师初期。而烛强良原本是魂师后期,如今更晋升到贤者之境,自然和他不可同日而语,要知道镜师之境在水族中多如牛毛,而贤者之境屈指可数。

而更令北宫破凤骇然的是,随着他贤者之境已成,他掌心燃烧的火焰越凝越炽,仿佛四周的热流悉数被它卷了过去,这一幕竟也似魅儿祭出九龙离火罩时的情景,一颗米粒大小白色火球自烛强良的掌心射出,朝他射去。

北宫破凤避之不及,接连捻转指法,星淼坠接连闪过,一道接一道的水幕挡在他身前。不过随着这颗白色火球触及到水幕上,他头顶的那枚冰镜顿碎,水灵珠上蓝光一闪,突地自他手中射出,那离火一入他身上,他的身子顿时皮卷肉缩,唯有他胸前那枚离火鉴突然泛起了一道红光,跟着也自他怀里飞出,竟朝着烛强良飞去。

红光闪耀之后,一个独臂的男子从红光中走出,他的皮肤尽毁身上伤疤累累,五官早已扭曲,一目已毁,唯一甚下的另一目虽睁着,但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他只走了数步,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镜师与贤者之间果然是天壤之别,烛强良望着手中有点烫的离火鉴,强按下心中激动的情绪,又拾起那颗水灵珠,望了望身下的这具尸身,淡淡地道:“不想从你身上获得这失落已久的宝贝,就承你这情,我今天也留你个全尸!”说着,一掌拍落一块巨岩,无数的落石将北宫破凤压落在里面。完后,他又将目光落向岛中数里外的红雾处。

无数个梦境后,云海听得黄沙中那紫色的身影朝他呼唤道:“你该回去了!该回去了!”黄沙在他眼里也渐渐化为梦尘,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迎面看到的是一只白狐,他朝后望去,只见此狐身后只长了一尾。

莫非此亦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