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家丁却有些气愤的回来,道:“禀夫人,城门口是昨日杀了苗疆国质子的吕家,今日被定罪了,全家流放。此时他们却在城门口又哭又闹的不愿出京,还口口声声的说丞相大人忘恩负义,真是太可气了!”

上官清有些颓废的点了点头,抬起手中的茶杯,却又有些烦躁的放下,看着面前的上官烈和上官梦道:“爹爹真是没用啊,皇上已经下旨查抄吕家,本要满门抄斩。爹爹好不容易才求得皇上将抄斩改为流放,只盼能在半途照顾一番。”

皇后看着柳贵妃哭的娇喘连连的样子,心中不禁烦闷,亲人去世还这般作态。当下便连虚以为蛇都省了,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道:“妹妹这话当真诛心了,何为给家人一个交代?而且不知柳妹妹消息怎如此迅,这般大的事情,倒是妹妹先知晓了呢!”

上官梦几个呼吸之后,驱散了心中的一丝慨叹,低声问道:“大哥可回来了?”

楚晨此时则嘶哑的喊着:“阁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慧心面上有些疑惑,却是守着规矩没有上说什么。

刘晚晴看见粉衣女子的作态后撇了撇嘴,面带轻蔑,暗骂,狐媚子。

上官梦回到座位上,对上上官烈的目光,两人眼中同时闪现着笑意。

楚晨感受到怀中瘫软的吕柔,满意的点头,之后便改抱为拥,对着在座的众人情真意切的说道:“我知道今日是我们俩孟浪了,但是还请众位小姐见谅。楚某不日会向柔儿提亲的。”

“虽说是一件美事,但是这个经过中有诸多疑点,就这般将这件事遮掩过去,恐怕不妥吧。”上官梦柔柔的声音响起,“方才是我和柔儿先到的桂花园,那时桂花园内却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以至于柔儿身体不适时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此为其一。其二则是柔儿身体不适的颇为奇怪,明明好好的却突然全身痒,之后便神智不清了。我迫于无奈,只好将柔儿放在这间屋中,但是楚公子是怎么进入到这内宅之中的呢?这一点大家都不觉得奇怪吗?”

正是上官梦的这种平静使得此次对她的执念更加深厚,就如饥饿到极致的饿狼突然看见猎物般,死死的看着猎物不放,心中则是以如占有物般将其据为己有。

而她却不知道这些事情能成功生还有自家小姐的推波助澜。

刘晚晴此时则是没有了顾忌,抬头怒斥道:“慧心姑娘真是熟读律法啊,竟比我这个刑部尚书的千金都要精通,上官姐姐真是教养了一个好丫鬟。来人,将这软席上的人给我拉开。再将这以下犯上的奴婢给我拉出去掌嘴!”

上官梦闻言眉头一挑,便道:“现在柔儿现在身体不适,也没有办法挪动过远,请紫苑姑娘将那地方指出,我自带着她过去。还劳烦紫苑姑娘请个大夫来为柔儿诊治。”言罢,便对紫苑向西面做了个眼神。

上官梦听着紫苑略有所指的话,复又看了看丫鬟手中紫色的衣裙,点头说道:“多谢紫苑姑娘了,替我谢过你家小姐,说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之后便示意慧心上前接过衣服。

此时激动的吕柔并没有仔细看楚晨真正的目光扫向,若是她能静心看看,会不会被气的抓狂呢?

其他人也都随之应和,刘晚晴脸上显露出丝丝骄傲,语气中更是不加掩饰的说道:“这四周景观是在这凉亭建成之后便加以修剪,所以在凉亭中每个方位中都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象呢。”

此时刘府的门口也同时来了另一辆富贵逼人的马车,那马车此时也已然停定,一双洁白的鞋尖先而出,接着便是吕柔那娇美的脸。

“那人便是五皇子身边的隐士,名为庄聚清。此人现在虽没有名气,可在不久的将来,他可是会成为五皇子身边的重要谋士,隐称”智多星“。”上官梦压抑住心中的丝丝憎恶向林翼锦缓缓诉说着。前世自家的悲剧据说可是出自此人之手。

上官梦看着林翼锦没有变化的脸色,又想起前的一些事情,心中一动,便开口对着林翼锦说道:“林大哥此时可有时间?咱们不如边走边说?”

待上官梦停笔,尚宇飞则是有些激动的上前几步,伸手取过上官梦写过的纸张,嘴里喃喃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加上这几味药呢?”

板上的人露在外面的腿更是惨不忍睹,两条腿上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好肉了,整条腿上都是肌肉泛白,膝盖之处更是被生生的将膝盖骨给挖掉了,伤口处还生满蛆虫,空气中还散着一股恶臭。

刘晚晴忙一副我晓得的点头,便忙转了话题说道:“妹妹知道,这件事情过了我的口进了姐姐的而便不会再有旁人知道的。其实妹妹还有些事情要向姐姐说呢,姐姐可还记得我那个远房表哥?”

上官梦在家休息了两日,养足了精神。而上官烈那里却没有丝毫进展,这点让上官梦有些担心。

蒋氏忙用锦帕擦擦泪,松开上官梦的身子,手却紧紧的拉着上官梦。此时的上官清则上前对着纳兰玉行着君臣之礼道:“多谢五皇子的关心,小女已经无恙。方才多谢皇子的出手相助。”

云逸远此时慢慢的平息了自己的气息,谁都不知道刚才将上官梦抱在怀中的时候自己的心跳是多么的快。看着上官梦面带笑容的看着这周围的景象,云逸远心中也十分高兴。

云逸远则趁热的握剑向达姆而的方向刺去,达姆而举刀一挡,一阵金属的碰撞激烈响起。而达姆而则被云逸远的攻势震得虎口一麻,手中的刀也顺势飞出,身体中一阵气血翻涌,右腿却也是无法支撑的弯曲,整个身子踉跄几下,随即单腿跪地。

对面丛林中传来一阵口哨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对峙,只见三头银狼急的跑动,踏进小溪,溅起透亮的浪花。

当黑衣人站在床边之时,那边的人却用不熟练的京都话道:“在这里。”接着,床前的黑衣人则停止动作,脚步马上调转,三人跳出窗户追去。

用完膳,一家人坐在屋中喝茶,只留下几个仆人伺候。

上官梦则是一阵好笑,道:“哥哥真不羞呢!”上官烈坐在床头,轻声问:“梦儿可感觉好些了吗?”

直到远处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云逸远才回神轻轻的放下上官梦,从窗口出去。

云逸远看向上官梦身上的伤口,以为是弄疼了她,便避开伤口,搂住脖颈。

刘晚晴则立刻起身道:“姐姐,我和你一起走。”便对着云逸远行礼后起身。

刘晚晴则热切的说道:“表哥,姐姐和我亲如姐妹,喊上官小姐多生分啊!直接喊梦儿便是了。”

上官梦忙推辞,而蒋氏也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人,看吕氏浑身穿金戴银,到自己女儿这里便将如此不值钱的东西送上,真是作践人。而且这个鎏金手镯崭新无比,根本不像带了几年的样子,想来是这吕氏临时带来打赏用的,真是个小气又自作聪明之人。

上官梦闻言一笑,如此出尔反尔,还理直气壮。冷声道:“话是你达姆而皇子说的,事情是你达姆姝所同意。现在却反口不服,如此出尔反尔,可见敝国的管教也不过如此!”

上官梦看向达姆姝那诱人的模样,不禁可惜,便端起茶杯,暗自欣赏起来。她的舞还是不错的。

上官梦又瞥见纳兰玥和纳兰舞也穿着宫装坐在皇子处。也是,这个洗尘宴还要接待呼图族族长,皇家的面子可要做足。

气氛霎时变得有些沉重,是啊!想起那些鞑子在自己家园放肆,怎能不气?

郑贤心中惊讶,丞相府的千金,怎会知道自己在此?难道当年的事暴露了?看着郑贤阴晴不定的脸色,上官梦只是淡淡的说道:“郑大哥的事,上官梦一概不知。至于知道郑大哥在此也只是巧合,上官梦绝无害你之心,请郑大哥放心!今日来此,只是想和郑大哥谈笔生意,望郑大哥能听我一言。”

上官梦则对三人进行一番安抚,之后便道:“他们中了迷情药,当然会情不自禁。即使是没有中药,我也有自保手段。”接着取下头上的水滴玉簪给三人看。

纳兰舞听到皇上的话,身子更是一抖,忙道:“儿臣遵命。”

云明敏看着上官梦纹丝不动,还以为上官梦被人害了,便立刻哭出来:“梦儿,都怪我,当时就不应该让她们把你带走!梦儿,你别吓我啊!”

月盈园?柳贵妃的地方,不合适吧,但是自己脚踝受伤肯定不好走路,上官梦又是昏迷状态,更是不好移动。便道:“那便去月盈园看看柳贵妃吧。”

上官梦对着纳兰玉行礼之后瞥了周萱茹一眼,就向着林媛媛三人而去。坐定之后,林媛媛便关心道:“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你的马车。怎的会来的这么晚?没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