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那全校的都看错了吗？”
“我在宿舍啊。”我撒谎。
班主任双眼锐利打量我一圈。我心紧张到极点。看着班主任，现班主任和温琼有几分像。
衣橱里的衣物完全没变，每件都是我熟悉的，整齐地维持着我当日习惯的摆放。看来这耻居除我外，并没其他女人进驻过。
“你爸爸呀，害羞得要命的。是你奶奶向我提亲。我想了一天就答应了。”
许杰垂下头，一脸苦恼。
我诧异地看着赵军，赵军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
“是啊，一个连锁市在家乡那边开分店，搞活动。”我眼睛都不眨的说着谎话。
本来虚弱的身体被北风吹了一晚，第二天我又烧。陈婶自责万分，认为都是她忘了关窗。许杰更是在病房里安排多一张床，他亲自来。
“你别过来，我只想安静拥抱他最后的时间。”我低叫。许杰哼的一声，别开头，可能是不想看我们的亲密样子吧。
许杰咆吼“你只是妓女！没资格求我！先是赵军，再是小白脸，你这人尽可夫的妓女究竟还有多少的男人？”说着一巴掌打到我脸上。
“好吧。”李俊伸出右臂，曳起衣袖，“吃吧。”
许夫人拉着我到草地上走着，她在思考着什么，而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人就一直走向花园里，许夫人拉着我坐到石凳上。
许杰帮我抹干净脸，再帮我擦上润肤露，因为我的干性皮肤到冬天不擦润肤露就会裂开。我的脑袋因为还没睡够，意识还没清醒。忽然闻到一阵咖啡香，许杰打开保温瓶递到我嘴边喂我饮下。
“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回家吧。”许杰yin沉着脸抱起我，走出宿舍。
不等赵军回答，许杰也跳下舞台，双眼通红，骂“还这么亲密！还不放开！”伸腿踢向压着我的赵军。赵军来不及应战，只得搂着我就地一滚，两人旋转着滚向一边，旁边的学生立即退到一边，于是我和赵军拥抱着，直滚到墙角，才停下来。
听着悦耳的音乐，和一个异性起舞，其实是一件很浪漫的事。记起有次李俊带我到舞厅，当时舞厅也播放着这音乐，我们亲密地跳着舞，因为当时的舞厅太多人，李俊怕我被挤坏，把我紧紧拥抱在怀内。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把眼前的赵军幻想成李俊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把头埋在他的xiong怀里，低声呼唤“李子…”
可是那人还是不走开，继续说“小姐怎么不抬头看我呢？”我听了皱眉，刚好打完一条信息过去，有空闲。就抬头看来者。“是你，赵军！”
许杰伸手抚摸我的颈项，问“还痛吗？”我摇头说“只要别碰，就不疼了。”他听了立即把手缩回去。我看了有趣，说“你小心抚摸也不会疼的。”他才再伸手轻轻抚摸胖胖女生、也就是张泳留下的指痕。
许杰脸色一变，一脸颓废“谁说我爱她的？你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的？她只是我的妓女。你说我会喜欢妓女么？”他说着，脚慢慢向前移动。
拜托！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拜托你不要看电视多了就学别人用刀威胁别人！我暗叹口气，一点也不惧怕抵在我颈项的刀。问“你是不是想叫许杰过来？”
我看看时间，四点半了。到底去不去呢？我思考着，现自己已经到衣柜前找外出衣服。去吧，就这一次！我给自己找理由，冲干净身体，也漱了口。在心底，是不希望让李俊现我的肮脏。
自从上次我坐上栏杆被许杰抱下来后，许杰立即叫人在栏杆外面安装了玻璃，连接上楼顶，所以我也没机会享受风吹来的美妙。在耻居我最喜欢就是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天、看地。这样我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也什么都想——幻想。幻想自己从没见过许杰。在宿舍里和林琳说说话，和陈婉逛逛街。什么都好，就是别碰上许杰。更幻想有个男子来爱我，这个男子很温柔，很深情，我投入他的怀抱觉得很幸福。
“万事不可以有例外，孙教工，这些规矩你应该很清楚吧。”我第三次打断他人的语言。
“这……”一向爱说话的陈婶，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可是余哲有证人看见是先出手打人的。”孙教工反驳。
快抛弃我吧！让我安宁地生活。
我挣扎着想站起身，可是她已经再次走过来，两脚分别用力跳到我的手背上。
突然，旁边飞来一只手，把我的手机夺走，是那个男孩。我呆楞地望着他，见他飞快地在我手机上按键，一会儿，他的背包里传来铃声。
“苗苗，恋爱没有？”爸爸像街市上的妇人般八卦，兴冲冲地望着我。
男孩一直不吭声，只是轻轻地抚弄我的头。呵，这就是无声胜有声吧。在众人面前，我竟然在一个认识不到十分钟的男孩怀里痛哭……被熟人看见，又会传出何种流言？被许杰看到，他又会有哪种出人意外的表现？可是我止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终于有人对我温柔……
如果那是个，就是我一生中最肮脏最痛苦的了。
太阳已经西斜，大地染成红色一片，却丝毫没有热量，肉眼可以看向太阳，圆圆的，红红的。记起小学最喜欢用“圆圆的，红红的”来形容人的脸蛋，现在用在傍晚的夕阳，也合适。
我扶着会议台，慢慢站起身。来到墙边扶着墙走出去。
“你别在这血口喷人！”平时十分和气的郑艳也难得地火。
余哲从许杰怀里探出头来，说“本来我不想来报告的？可是，昨天下午放学后，我去饭堂吃饭，她走过来喝骂我，要我不准出现在她身边三米内，否则就会找人来打我。”心型面上梨花带雨，说得出的动人娇柔。
终于，许杰重重地抽送几下，射入我深处，放开我。
“是。”许杰说。
“这边有，不用。”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觉得有趣。
“小宝贝，看不出你的身材挺棒的。”他搂着我，跃上大床，把我压在他身下。
“什么？现在？这里个个都在看……”蓦地搂着我的手收紧。
“浩搞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弟老实得不得了。”父亲反驳我。显然，他误会了。
会是许杰吗？
可是，门外的声音让我掉进地狱“你躲得掉吗？白苗。”是刚才的绿衣男子，也就是许杰的声音。
“哗！好正哦！”长头不正经地吹口哨。
许杰咬紧牙齿，不还手。因为，他觉得，他应该。
一拳，两拳，三拳……白父的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在许杰身上。白母她们都走出来，却无人劝阻，虽然场面有些血腥。
直到他已经躺下，直到护士看见，直到医生护士来分开两人。
这下好了，我令猫子入院，看来猫子的父亲也要令我入院了。许杰叹息，躺在地上任凭护士把他扶到医疗室——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