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和家里的一切不同一个档次的……啊!”我来到一楼,走完最后一级阶梯的时候,忽然有人在旁伸腿把我绊倒,手机飞出,趴倒在地。

我一呆,转过头看,是那个可以做广告的白牙。是那个男孩。

“妈,在学校里个个都越瘦越漂亮,我现在瘦了,不是更漂亮吗?”我故意做个漂亮的姿势。既然他们以为我在减肥,就让他们继续误会吧,总比告诉他们真相的好。

觉得很累,如果可以,我想好好睡一觉,没有恶地睡。更希望睡醒之后现,现在是恶中的一个境,不是真实的。

“杰,你别这样对待白小姐。”赵军别开头,喝止许杰的动作。

“不用了,到时候我回来接你去。”他俯身想吻我,我一转头,咕哝“口臭,还没刷牙呢。”他微笑,在我面额上留下一吻。

“那我认罪吧。”我夸张地伸出双手,作被绑的姿势。望向许杰,只见他对着我皱眉,于是还他一笑。

“不要乱说话,还没到星期一呢。”林琳瞪陈婉一眼。

我隐隐觉得事情的不简单,看看许杰,只见他温柔地安慰着漂亮女生。

“你变态!”清醒过来,我对他哭着骂,“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漂亮女生冷不防地退后几步,喊“你竟然敢打我!好,我去告状!”

“睡够没有?今晚还要上课呢。”许杰问。坐在床边为我擦干长。

到了20层,他又说“我们的新居是a20v,记住哦,别走错家门。”

“哦?”我因他的举动而心跳加。在大庭广众下,他竟然对我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我紧握拳头,强按心中的冲动。

“小贩子?太辛苦了……”我说,再看着迪迪家,简陋,没值钱的东西。

“你都知道,许杰有的是女朋友,现在新交一个也不奇怪。你忌妒啊?”

不要啊!我连忙打开书包,寻找xiong卡,可是影子都没有。

“我是陈婉。”林琳旁边的一个女孩用左手一口气把重十几斤的课本提上桌面,这么有力气让我吃惊。

漫天的流言全涌上来——

快抛弃我吧!让我安宁地生活。

“你这孩子真好,我有你这样的女儿就好了。”陈婶叹口气,开始唠叨“怪不得少爷会喜欢你……”

“怎么可能?他不会喜欢我的。”我只是他的妓女,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余哲还低n层呢。

“我看着少爷长大的,他的心意我怎会看不出,你知不知道,以前为他打架弄得更伤的女孩我也见过不少,但是少爷只扔钱给她们自己去看伤,我第一次服侍少爷一家以外的人。那天少爷火暴地打电话,叫我马上过来照顾你,那个声音,好像比天搭下来还严重。我来到医院,看见他和医生谈论着你的伤情,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还没见过少爷哭呢,不过,你值得被少爷喜爱的,够独立,有主母的坚强……”——

第五天,我就出院回耻居了。医生说应该要在医院多住几天,因为心肺还要检查。可是许杰执意我回耻居,说医院太吵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舍友每天都过来看我,他不喜欢我的舍友,干脆回耻居。让我不受舍友干扰。

陈婶跟着也来到耻居,可是耻居只有一张床,可怜的陈婶只好在学校找个床位,早上过来照顾我,晚上回去。

“你恨余哲吗?”晚上,许杰一边为我背部的上药一边问。本来这些应该是陈婶做的,可是他说不想别人碰到我身体。借口!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当日又和朋友一起这样来对我?!

“不恨。”我趴在床上,任由许杰暧昧地抚摸我的背部,闭着眼睛假寐。

“这么大方?为什么不恨?”他在我背部的手开始用力。

“为什么恨呢,恨一个人太辛苦了。”

“看不出来,你挺大方的,你爱我吗?”

“不爱。”我平静地回答。

他的手用力在我背部摩擦,好痛。“为什么不爱我?”

为什么要爱你呢?“我是妓女,没资格爱任何人。”妓女这个身份,是他给的,他不会忘记吧。

他良久不出声,最后yin沉地说“对,你只是妓女,什么资格都没有!”——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了,蓦地想起那个中山公园之约,那个男孩应该经常打电话过来吧。许杰有没有现?我急忙找会手机,还好手机正处于关机状态,许杰没现。

一开机,进新信息的铃声响个不停,等了十分钟才把信息全收完,整整有一百条,而且都是李俊过来的。内容上都是“对不起”啊,“记得星期六之约”“怎么不开机啊”之类的话。

我探头看见陈婶在厨房忙着熬汤,于是关上书房门,悄悄地给李俊打电话。

“白苗,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怎么你现在才开机,我都快心急死了,又不知道你在哪里?今天六点记住要去啊。”李俊的话一串串飞过来。

我心里涌起一阵甜蜜,可是还记得我打给他的意图,说“下午我没空……”

“什么?你不去,你知不知道,我多盼望今天,从你一下车我就开始倒数着今天的来临,你不可以失约啊?白白。”他想哭的声音传过来,还为我安了个恶心的名字。

“什么白白?难听死了。不准这样叫我。”我嗔到,语言中有我没现的娇柔。

“呵呵,很好听啊,我以后都这样叫你,白白,白白,白白…”他不停地叫着。

“你叫吧,我今晚不会去的了。”

“不要啊,白白,你别那么狠心不要我啊?”他的声音凄怨无比,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母亲不要他呢。

“我今天真的没空,去不了。”

“那,下个星期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好不好?”

“这……”

“不能再推啦!白白,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我专程学会唱给你听的。”他说着,调整一下唱腔,开始唱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辜的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再次返起心里无数的思念以往片刻欢笑永挂在脸上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地说声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话像昨天你共我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抱怨与她相爱难有自由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地说声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话像昨天你共我每晚夜里自我独行随处荡多冰冷以往为了自我挣扎从不知她的痛苦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话像昨天你共我

我听着他唱,虽然是广州话的歌,我还听得懂,心里又感激又甜蜜,微笑问“你什么时候学广州话的?”

“宿舍里有个是广东人,我专程要他教我的,还打算和你见面时候唱给你听呢。可惜今晚看不到你。”他说,“这歌最能代表我对你的情意了,白白,我喜欢你!”

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可是我不能忘记我的身份,连忙说“我要挂了,再见!”

“记住下星期六傍晚六点,中山公园北门哦,我等你。”

甜甜地挂上电话,可是我不能忘记身边的一切,想了想,把手机通讯录中的“李俊”改为“白浩”,又将其加入“拒绝来电户”。

这样,对我,对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