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的脸早已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倒是杜决慢悠悠睁开睡眼,嘀咕yi声,“唔,好吵啊,诺诺,让哥再睡会儿。”

程诺挣了挣,没挣开,小腿上的那只手因为酒精的原因而变得灼烫,连带着那热度传到她的腿上,不多会儿,连她的脸好像都给熏红了。

房间里,众人依了杜决的提议,放了程诺,将所有的花招都使在了杜决身上,那晚,杜决被整得很惨,程诺就记得,杜决不知道被迫穿上了是谁是文胸,在文胸里塞了两个橘子,然后很流氓地自我抚摸

“早些年,豆豆不懂事,惹了很多风流债,可现在,他还是浪子回头,知道最好的就在身边!”

yi条红色手绢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程诺泪眼朦胧地接过,随意地在脸上抹了抹,“谢谢。”

没人看得到她纯真自若微笑背后的算计,更没人知道她为了打探领导们的喜好,而做了多少工夫,只可惜,在竞岗的时候,还是功亏yi篑,败给了才入职没两天的高铭。

高铭及时改口,“记得以前是往长乐路方向的,没换地方吧。”他总不能说,自己有几次,真的跟着她到了她家的楼下。

“结婚。”高铭弯了下嘴角,手指无意识地滑过酒杯的边缘,大概想要拿起,可才捏起,却又放下,他抬起眸子,极为绅士地吐出二字,“恭喜。”

杜决想了想,拧眉道,“你说诺诺?”

至此,程诺决定达成那份“假婚协议”,再不动摇。

程诺直接菜单递了过去,“没点!”

当晚,高铭是开着自己的车,送程诺回家的。

她挺不待见高铭还没有报到,就被人这么说三道四的。

不待他说完,程诺打断他,“被我丢进微波炉,烤了。”

杜决咬牙,yi挥手,“成交!那你可得好好陪我练!”

杜决以指抵唇,“嘘,有事,有大事!”

话说,当程家父母打开自家的房门后,又出了点小插曲。

杜决咧了yi边嘴角,挺得意地看着程诺铁青了的小脸,“这么回事,我跟诺诺嗨,还真挺不好意思说的,是这样的,阿姨,我跟她准备结婚了,聘礼”

“有光明大道你不走,阴间小路你非要闯进来,活该!”

程诺抬眸,挺无辜地笑笑,“没笔。”

程诺笑得毫不眷恋,这让高铭懊恼,他深深地看了眼那个叫杜决的,难得主动yi次跟女生搭讪,竟这样被破坏了。

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杜决还是没想起这是哪号人物。

程诺对着高铭抱歉地赔笑两声,而后掏出手机,yi看之下,刚刚心里那燃烧的爱焰,顿时被扑灭地连星星之火都没了。

高铭!

杜决掀了掀眼皮,没犹豫地刷刷奋笔疾书,“没问题。——第三条?”

她就说嘛,跟着杜决认识了二十多年,要是他俩能来电,早来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怎么亲亲我我法?”程诺暗忖,是a,还是b,还是c?不然,也不可能把杜老先生气成这样,以前他分手,可没有yi次像这次那么激动过。

而就这么yi次劣迹,被程c杜两家家长念叨了整整二十多年,逢人便提:两家关系好啊,两小孩可是穿过yi条裤子的。

“小点声,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可不好。”

“我”程诺白了眼那墙上的裤衩,决定无视,反正杜决这家伙此生做过的恶心事又岂止这yi件?她也早被恶心惯了,“睡衣递我,我去洗澡。”

杜决知道程诺那是接受了这种裤衩挂墙上的“非主流”,他递过她的真丝睡衣,“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嗳,要不,咱俩洗个鸳鸯浴?”

程诺捞起睡衣,劈头盖脸地挥打在杜决的身上,当然,那点小重量,绝对不疼。“找死吧,杜流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忘了咱俩的协议,协议!”

杜决左闪右闪地避开睡衣袭击,“你还好意思提协议,今早是哪个女人三番四次对我耍流氓的?”

“协议里只说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又没说我不能对你怎样怎样!”

“你”杜决气结,好吧,孔圣人都说了,唯程诺和小人为难缠也,“算你狠,快去洗澡,哥也要用洗手间的,哥急着要拉”

“停!”程诺在杜决把最后yi个不雅的字吐出之前,及时地阻止了他,“拜托,杜先生,你就别再那粗俗了!”

就这样,在杜决坏心的笑声中,程诺钻进浴室。

二十分钟后,程诺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发现杜决正捂着肚子蹲在洗手间门口呢,瞧见她走出来,杜决随意地瞥了眼,而后又抱着肚子,从程诺身侧挤了进去,“你可出来了,哥急死了,再多等yi秒,恐怕就得就地排山倒海了。”

闻言,程诺yi个反胃,不可避免的,再次被恶心了!

在杜决出来前,程诺大部分时间保持着同yi个动作。——坐在房间内,唯yi的大红喜床床边上,发呆。

又是yi个二十分钟过去,杜决yi边擦着头发,yi边吹着口哨地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他yi眼瞧见程诺在那发呆,笑道,“干嘛,后悔没跟哥洗鸳鸯浴呢?没事,今晚时间很长,哥不介意现在再洗yi次。”

程诺瞪他,捞起yi个大红枕头丢了过去,“少贫了,跟你说正事呢!”

“正事?”

程诺拍了拍床垫,“睡觉的正事!介于前车之鉴,今后的两个月,我说什么不会跟你睡yi张床了,你这变态的睡姿太差!——可这房间里也就yi张床,说吧,怎么睡?先说好,我不睡沙发,更不打地铺。”

杜决挺无辜地四下看看,“那你是让我”

话未说完,就见杜决脸色yi变,手里的干发毛巾yi抛,人已经冲过来,在程诺无语地注视下,yi把握住了床腿,压低了声线,“愣着干啥,摇床啊。”

“摇,你以为你在演潜伏呢?”程诺面露怜悯:这孩子,入戏太深了。

杜决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yi眼,声音还是低低的,“瞧你那悟性!我听见脚步声了。嘘——,我妈那顺风耳正趴在门口偷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