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纳里苏离开,她抬头问道。【今天回来得真早。】

    尽管如此,花音还是有了见家长的紧张感,连忙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你、呃,您好,我……】

    克鲁迪沉下脸提醒了一声,男人马上低下头,却还是焦急地请求道:【尊敬的里索,请您去看看波吧。】

    惩罚?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大块散发着诱人气味的无上美味,不停招着无形的手对她说‘来啊来啊快来扑倒我~我很好吃的香喷喷有嚼劲~’。有谁舍得对一大块美味佳肴施虐呢?

    克鲁迪并没有说话,拉过她用温热的湿布仔细将花音身上的汗和白浊粘液全部擦去。

    部落的人们早已习惯每年两次的雨季,提前准备好所有东西后,将十多天的暴雨当成假期休息。至少从花音看来,克鲁迪就是这样的。

    振作啊花音!就算人家喜欢你,也是建立在了‘打倒了咔咔的大力女神金刚’的情况下,想让你给他生个强壮的崽罢了。三十个月多巴胺抗体一旦产生很可能就相看两厌了。

    抓了抓头发,她在昨天克鲁迪给自己烤肉的地方坐下,请邻居给自己点火后,用削尖了的木条插-入玉米中,放到火上烤,算是自己的午饭。刚刚得到的‘战利品’中还有一小罐蜂蜜,她毫不犹豫地将之涮到玉米上,甜香的味道很快传出来。

的不单单只有克鲁迪,鲁跟另一个她记不清名字的妇女也在,三人六只眼晴齐刷刷朝花音没有任何遮掩的两腿交接处看去。“看看看看看看屁啊半夜三更你们搞毛啊!”顾不上对方听不听得懂,她嗷嗷叫着抓过毯子裹住身体拼命朝后退,刚刚躺着的位置上只留下一滩混合着乳白液体的血迹。

    他应该是刚打猎回来,用藤条绑着的猎物被他扛在肩上。克鲁迪眼睛露出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花音会主动挨近自己。随即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亲吻过她的手腕后便不再放手,牵着花音回到她昨天睡了一个晚上的屋子。

    这个村落的女人……太少了。

    “花音!”她决定放弃这个问题,用力指了指自己,然后将手指对准指回去,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嗯啊……”男人也不觉得她此举有何不妥,站在原地微笑着看花音不停忙活。

    擦,好痛——

    如果将一开始碰巧杀掉了那只猛兽作为幸运的话,那么自己多活了一个月就算是神的恩赐了吧?只要这么想,似乎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她心跳如擂鼓,额头不断渗着冷汗,好几次想要哭叫出来蹲在地上耍赖不走,却无法开口,只是被焦急的村人往外拉。

    【里索来啦!】不知道谁嚷了一声,最前面几个用藤编的木盾抵挡猛兽的壮年男人如获大赦,纷纷躲到了她身后。

    已经杀红眼的猛兽回过头,一眼看见被拱在最前面,瑟瑟发抖的女人。

    好可怕。

    死神的吐息再一次吹拂到了自己的脸颊,她脑海中空白一片,死死捏着电击棒的手指渗满了汗。

    要上了吗?

    再不情愿,也已经断定自己一定会死,她抿紧嘴唇压低重心。本该心无旁骛的脑海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克鲁迪。她忽然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一直没正面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还死死不愿意为他怀上孩子,不就是生孩子吗?只要他高兴,生一窝都没关系!

    她不清楚除了这些自己还想了什么,可想法都是一瞬间的事情,现实中的咔咔则已经扑了过来。

    如果松口答应了,克鲁迪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似乎因为脑中关于他的影像堆叠过多,眼前竟然真的出现了克鲁迪古铜色的健壮背脊……不!真的是他!【克鲁迪!】

    【快躲开!】他用肩膀推开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花音,用巨大的木盾挡住了咔咔那一扑。当即被猛兽巨大的冲力压得倒在地上。

    克鲁迪不愧是村里最勇敢的猎手,他表情冷静得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恐惧,趁着咔咔压在身上重心不稳朝一边滑落的时候,他顺势翻身隔着盾牌压在咔咔身上,随即接着反冲力跳开好几步,举起了手中的骨刃。

    【白、白痴!你手里那破烂骨头有个什么用!】她用力擦去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喷出来,模糊了自己视线的麻烦液体,压着嗓子喊道。

    刚刚那一刻,她还以为克鲁迪要死了……

    【别过来!】他高声喊着,顺便以此吸引了咔咔的注意,不着痕迹地倒退着将它往村外引。

    可即使克鲁迪是整个部落最强大的猎手,也无法一人单挑能同时和好几个猎人对峙的强大猛兽。很快克鲁迪就被抓划伤了好几处,血肉模糊的景象和气味刺激了咔咔的兽性,它的吼叫声越来越大,涎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不行……要想办法!

    怎么办、怎么办啊!

    

酒神(阴阳冕)小说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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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这一项已经完全从花音心里划去,她捶打着脑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擦去无论如何都无法停止的泪水。大声叫道:【克鲁迪……克鲁迪!爬上树!】

    身上早已伤痕累累的克鲁迪下意识抓住旁边的树枝,却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无法完全爬上去。

    花音这时已经跑了过来。

    【快走!】他看到这一幕连忙喊道,手一松又要跳下来。

    见状她连忙加快了脚步,用力对他挥手。【不要!听我的!上去!里索、里索命令你待在上面!】

    【不行!】这么说的时候已经晚了,在树下跳了好几次无法勾到克鲁迪的猛兽闻到新的味道,带着一身血腥回过身。

    【花音——!】他想要跳下树挡在她面前,可是腰间的饰物却被硬枝勾住,几番拉扯都无法挣脱。

    小心向左走了几步,顾不上做这种动作会被猛兽咬断脖子,她的手指划开电击棒的开关蹲下身。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可今天的阳光很猛烈,地面的泥土被晒干了,只剩下树下的一小块水洼……

    全部都是在一瞬间里发生的。蓝色的电光发出滋滋声弥漫在水洼的液面上,咔咔向前扑的动作猛地顿住,像它的丈夫一样昏倒过去。

    两腿一软,花音跌坐在地,却不敢放松,心知电击棒最后一丝能源已经用尽,她将手里已经没有用的金属棒子扔开,对克鲁迪叫道:【下来!它只是昏过去了,趁现在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