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几天她就觉得雪太大了,但是她不知道英国的天气,还以为这不算反常。

每日凌晨去有求必应室锻炼,有时去禁林晨练,一天的课程,晚自修——每一天都是如此,井然有序。

这也是近来造成近来诺丽丝头疼的一个因素。

虽然如此,波特的行动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报。

诺丽丝环视一周,即刻愣住。

迎面而来的是那位铂金色的少年,肤色略显苍白,英俊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诺丽丝瞥了司徒谨一眼,浅笑着摇头。

诺丽丝的集中力很强,一开始专注在学习上没在意周围——屋里只有她和莉莉,没什么好警戒的——但是,莉莉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五分钟也不止,她不自觉地感觉到不适,下意识地去捕捉那个视线。

莉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上上下下看了波特好几眼,扯着诺丽丝的胳膊来回摇晃,很不可思议地说:“奇怪哎,这个幻觉好真实!居然还会说话!”

“才不是!诺丽丝很及时地接住了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被那个混蛋抓到手。”莉莉提高了音量,脸色涨红,“跟没礼貌的人在一起的,果然也是没礼貌的家伙!什么西里斯?布莱克、詹姆斯?波特。”

两人僵持的这点时间莉莉又下落了一些距离,好在她下降的度已经慢了很多,要是没有魔咒的作用,可能她已经快撞到地上了。

飞行课的教授带着微笑站在旁边,也不制止,反而有些欣赏地看着詹姆斯?波特。

斯内普脸色一白,僵在原地。

斯内普也给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掏出了魔杖,等看清楚对面是谁,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跟着皱紧了眉。

或许是因为诺丽丝和莉莉的存在,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开始拼命学魔药——每节课都被格兰芬多拿走那么多分,斯莱特林的面子要放在哪里?!

等到诺丽丝停下动作,莉莉现那里已经全都是细密的粉末,再也没有刺眼的小碎块了。诺丽丝还在用刀柄戳着垫板,似乎在碾压什么。不一会儿,诺丽丝就称好了这份材料,让莉莉目瞪口呆的是,当指针快要到中线的时候,诺丽丝不再轻拍手腕震落粉末,竟然扇落了一些粉末。莉莉眼看着粉末落下,指针恰好和中线重合,简直没话可说了。

话说回来,就算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三年还有一个代沟,这都隔了几个世界了,不知道横亘了多少鸿沟在中间了。

莉莉不疑有他,一脸期待地坐好。

这下子格兰芬多这边彻底炸了窝。

“好啦,一个小意外而已。我们要是不快点过去,就没有早餐咯?”

诺丽丝对伊莲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是说……我们可以挑选自己要去的时空?”

“……”

说话的两人不知道,许多耳朵都支着听着这边的动静。

诺丽丝静静地看着西里斯,黑玻璃般的双眸闪过几丝不解,更多的依然是不满。几秒过去,她才慢慢地开口回答。

邓不利多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双眼笑得眯成了缝。

诺丽丝似乎看见浅褐色双马尾的女孩大笑着扑过来,喊着“诺丽丝姐姐”。每次见面,那双橘红色的眼眸都会充满着欢喜,暖暖的,照亮了她的心。

新生们传出各种意味不明的声音,有人惊讶,有人失落,也有人呆呆地指着魔法帽一脸不可思议。

吃什么长大的,竟然只有这点个头,瘦的跟光秃秃的飞天扫帚似的。长的也不好看,看看这惨兮兮的苍白的脸色,活像才刷好的墙壁!除了这头黑还算顺眼,根本没有一个地方能跟布莱克家扯上一点关系。

诺丽丝盯着手提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伟大的魔法!”

诺丽丝不自觉地向后仰,目光中则透着十分的认真,没有意思怯意。

诺丽丝整个人都要贴到门板上去了。

“没关系,慢慢来,你很快就会学会的。”邓不利多笑了笑,把诺丽丝抱上一个垫着厚厚棉绒的椅子,自己走回了座位,对麦格点点头。

奥利凡德魔杖店,是对角巷唯一一家魔杖商店。

当年那个“在百日战争中,在倒塌的钟楼里,为了保护妹妹艾丝蒂尔而身受重伤,双腿骨折、头部受重击导致暂时失明”这种狗血设定已经很可怕了,那时候还能自我安慰好歹是[它]为了保护[无能的墨北微]顺便给她一个缓冲时间,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

以北微当时晕乎乎的状态这种ord-to-ord的翻译也不算太糟糕,虽然翻译的结果是很让人无语……

北微听到这么一句,同样有些愣,她料想对方多半还没看清楚自己的瞳色,当即冷冷地回道,“我不管你什么理由,让表姐落泪,就是你不对!”

平日里看不出来,当全部的人都排排站着放法术放飞剑,场面真壮观。

可惜,夙瑶不知道。

北微的时间掐的很准。

第二天的早课,北微深深地憔悴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一种难以说明的抵触感从心中升起。

如果,北微的耳力再差一些的话,或许琼华派这种诡异的平静还能多保持一段时间……

北微不屑,“我什么都没学会,又不是我的错。”

和夙玉天人般的容貌比较起来,她只能算是清秀了,尽管这样说也算夸奖了。她的五官平淡无奇,没有特别出挑的地方,组合在一起也就是一张平凡的脸罢了,好在她有着一个标准的瓜子脸,能为她挽回一些印象分,再加上她冷漠的神情,占上一个“清”和一个“冷”倒算是合适。

想……]

她终于现,即使在利贝尔最幸福的那些时间里,她也觉得隐隐缺失空落的是什么——归属感和认同感。她承认了作为“诺丽丝”的自己,却始终也没有将“利贝尔”当成真正意义上的“祖国”,她站在那里,生活在那里,保护那里,仅仅因为她的“家人”在那里,但是她的潜意识明白地划出了界限,她早在很久以前就把“墨北微”打上了印记,只是她没有现而已。

她属于那片广大而古老的东方土地。

这正是她长久以来缺失的——归属和骄傲。

因为精神异术的教学,精神联系益紧密的二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感知到对方的情绪。

诺丽丝的变化自然被司徒谨感觉到。

他笑了笑,[不再害怕了吗?——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