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了,咱们娘俩也不用客气来客气去了,抓紧用膳吧,一会儿李福晋还要过来呢。”

“是。”皇后应后,又感激的看了眼站在太后身后的晴儿,她把今日太后的所有行为都归结到晴儿为她说了好话身上。她坚信一定是那日晴儿去她那里送东西后向老佛爷说了什么,总之,这样的结果,她很激动,没想到,在这个冰冷的皇宫中,真的会有人愿意帮助她。

晴儿也被皇后那感激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因为她真的没有说什么,除了昨晚跟老佛爷提了一句要太后好好指教皇后的事情外,她没有再多做些什么,这样的感恩她有些承受不起。

等太后用完膳没多久,李福晋和将军永琅觐见。太后命人进来。

不知道是许久未曾见到李福晋了,还是还珠格格小燕子那一拳真的很用力,总之,李福晋进来的时候,右脸是包着纱布,露出的左脸还有些青。

太后见了当时就吓了一跳,“这、、怎么会这么严重。”说完就亲自起身,让李福晋坐在她身旁的座位上坐好,接着问,“太医怎么说的,哀家记得哀家不是派了个太医院的太医为你单独诊治么?怎么现在还是这副模样?那前几日岂不是更糟?”

太后怒火有些上来了,当场就想命人去把小燕子和紫薇给压起来,但是被李福晋拦住了,“老佛爷,您先别动怒,着脸其实没这么可怕,就是你赏赐给我看病的太医为我涂抹的药物,那药干了贴在脸上就是这个色儿,您先别急。”

李福晋的话成功的让太后安稳住了,太后没再说什么,而是坐下淡淡点头,“既然你这样说,哀家现在也就先不问了,你也给哀家等着吧,哀家一定会给你讨回这个公道的。”

李福晋欠了欠身,谢道,“谢老佛爷的关爱,还有,永琅,快跟老佛爷问安,想来自从他出征后您就没好好看看他。”李福晋一招手,原本站在她身边的一个男子上前给太后叩头问安。

“永琅给老佛爷请安了。”

“嗯,好,好,好。”太后连说“三”个好,这其中的意味想来也就桂嬷嬷了解,这一好是长的好,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就是有点黑,想来也是出征后晒的,这二好是赞他家世好,和晴儿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至于这三好,是这孩子争气,魁梧的身子定能为晴儿托起一片安逸的天,只是不知道这晴儿的意思……

太后不动声色的看看晴儿,得!人家正在研究李福晋脸上涂的究竟是什么呢,难道,她对永琅也是么的感觉?

其实,今天太后让李福晋进宫,说白了,就是想让晴儿见见永琅,虽说她是挺希望晴儿嫁入弘昼家的,可是,为了晴儿以后生活的更美满,她还是决定多让晴儿看看这些年轻的贵胄,让她心甘情愿的挑一个,可是,好像,这两回的人都引不起晴儿太大的兴趣,难道是自己教育的太成功了,这丫头就是坚决的不往那方面去想?难道自己还要找个机会提点一下她?

想到这,太后说,“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在宫里转转吧,晴儿,你带着永琅四处转转,午膳也自己找地方解决吧,今儿我们娘三个要好好的聊聊。”

晴儿无奈的在心里撇撇嘴,表面上很恭敬的回道,“是,晴儿知道了。”

又是出去转转,这老佛爷也太没新意了吧,上次是大半夜的带人去御花园逛,这会儿又是在外面吃了午饭在回去,她还真当这是逛商业街啊,那又那么多东西好逛的。她就这么着急的想把她给嫁出去啊,这举动也忒明显了吧。

不过抱怨归抱怨,晴儿还是带着几名宫女太监领着永琅四处走走了。

“晴格格好似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永琅一副很熟悉的口气提问。

“嗯。”晴儿点头,“很彻底的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啊,晴儿以前的记忆她确实没有了,她有的只是自己的记忆,所以,这样的答案说起来很有底气。

“呵呵,看来晴格格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永琅笑笑说,只是口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萧条。

细心的晴儿自然察觉到了,难道,这晴儿曾经还和他很熟识?

走,去那里看看吧,永琅指着一条靠着假山的小道,过去那里就到了坤宁宫。晴儿不知所以的点点头,这皇后都在太后那里了,去坤宁宫也么的什么用处啊。可等她到了假山近前,她明吧了来这条路的用意,若说永琅不是故意的都没人回信。

假山里头,令妃的身边的宫女冬雪正和坤宁宫的一名宫女聊天,只是两人都是背对着他们,加上又有假山阻隔,晴儿一群人脚步又轻,竟然没有被惊动。

晴儿其实不想听的,她不喜欢做这些小人的举动,可是,永琅一脸趣味的上前偷听,还一个劲儿的冲晴儿招手示意她也过去,无法,晴儿也去听了,不听还好,一听,她就明白了昨天宝月楼的闹剧生的前因了。

原来,令妃被太后下旨夺了权后,就难过的要命,一心等着乾隆来看她后好把这事情跟他提提,让乾隆出面再把她的权给要回来,可惜,这回族公主一来,乾隆的一颗心都在她那里了,压根就想不起她令妃是谁,无法,她就只得在小燕子和紫薇来看她的时候演了出戏。

小燕子和紫薇进了延禧宫,就看到令妃靠在躺椅上,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一股病恹恹的样子。腊梅、冬雪和宫女们围绕着她,送茶的送茶,端药的端药。

小燕子和紫薇,看到这种情形,自然是惊讶而担心的扑了过去。

“娘娘,你不舒服吗?”紫薇关心的问。

令妃面容憔悴,叹了口气,说,“最近累得很,身子越来越沉重,心情也不好。这几天,不知怎的,吃不下东西,头也晕晕的!”

紫薇把手放在令妃额上,惊呼起来;“娘娘!你在烧呀!有没有传太医?”急忙喊:“腊梅!冬雪!怎么不给娘娘传太医?快宣太医进来瞧瞧!”

“娘娘不让传!说是躺一躺就好!”腊梅说。

令妃拉住紫薇,说:“你不要小题大作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没事,真的没事!烧是因为有点着凉,现在肚里有孩子,不敢随便乱吃药。太医来了,也是开那些滋补的药,不如不要惊动太医,免得传到太后耳朵里,又说我故意引人注意!才从我这里拿走了印章,我就这副模样,太后一定会联想到一起,然后、、、唉~~没事的。躺躺就好了。”

“可是……如果有别的病,怎么办?”紫薇问。

“娘娘就是情绪太坏了,都不肯吃东西,两位格格,快劝劝娘娘吧!”冬雪说。

小燕子看着令妃,心里同情得不得了,义愤填膺的说:“我知道娘娘在烦什么,别说娘娘了,我也跟着生气!就算是‘生姜公主’,又怎么样嘛?就算吃过什么‘天府的饼’,会浑身香,又怎么样嘛……”

令妃一听这话,好紧张,急忙阻止,“嘘!你小声一点,不要给我惹麻烦!我什么话都没说,你就在这里嚷嚷,别人听了,还以为我在牢骚呢!”

紫薇就在令妃床前坐下,伸手紧紧的握住令妃的手。诚挚的说,“娘娘!你不要难过,你心地仁慈,待人宽厚,上天一定会给你特别的眷顾。我一直相信,皇阿玛是个性情中人,他不会辜负你。事实上,你在他心里,一定有不可磨灭的地位。”

令妃很感动,眼睛湿湿的看着紫薇,语重心长的接口,“紫薇,你真是一个贴心的好人儿。你那么了解,几句话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只是,对任何女人来说,‘不可磨灭’的地位还不够,女人需要的,是‘不可取代’的地位啊!”

紫薇看着令妃,想到她贵为皇妃,却要忍受这种失落,心里就深深的痛楚起来。由令妃身上,就联想起自己的亲娘,那十几年的等待,是怎么度过的呢?为什么聪明如皇阿玛,却要处处留情,处处负心呢?紫薇挖空心机,想安慰令纪,就深思的说,“我想起皇阿玛以前,谈到我娘的时候,说过两句话。他说,身为一个男人,也有许多无可奈何。‘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当时我不懂,现在,有些懂了!大概男人,就是这样的吧……”

紫薇话没说完,小燕子已经叫了起来,“什么动心不动心,痴心不痴心?反正,就是为他自己的不负责任找理由!以前对紫薇的娘是那样,现在,对令妃娘娘又是这样……”

令妃一把蒙住了小燕子的嘴。

小燕子咿哌唔唔,还要说话。半天,才挣脱令妃,气呼呼的问:

“皇阿玛这几天都没有过来吗?”

“他去宝月楼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过来?”令妃说。

小燕子一唬的跳起身子,嚷着:“宝月楼?”然后就风一般的出去了,紫薇慌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令妃见两人走远了,这才慢慢起身,冷冷一哼,“好一句‘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这后宫里头要的不是情,而是权,再有情没有手段也是空想一场!冬雪,你一会儿去宝月楼看看,等皇上过来前一定要先跑回来通知我,知道吗?”

………………

第二十四章演戏

“那然后呢?”坤宁宫的那名宫女急切的问道,她是令妃派到皇后这边来的探子,被命令监视着皇后的一举一动,可是,这皇后真的很是窝囊,除了会暗自咒骂外,没有什么更大的动作了,这叫她一个小宫女看了都觉得万分的窝囊,不过还好她的主子不是她,要不然还不天天被欺负死啊。

“然后,不知道宝月楼里究竟生了什么,毕竟那些个人基本上都是香妃自己带来的和老佛爷赏赐的,娘娘还未插手进去,所以,那里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后来还珠格格捂着脸哭着出来,紫薇格格也差不多,哭的都没气儿的跑回了淑芳斋,可是奇怪的是,皇上为什么没有去安慰那两位,走了之后就直接回到御书房,再也没有出来,我来啊是想问问你,皇后昨天和今天的表现,你看出些什么了么?”冬梅压低声音问,可是那声音再低,在这四周寂静的环境下还是显得很突兀。

“没什么,昨天她拿到印章后高兴的了不得,也没闹出什么花样来,如果说有什么不正常的话,那应该就是昨夜太后传话过来让她今早就去慈宁宫,说是太后要亲自教导皇后,你说,这太后是不是教导上瘾来了,现实给那两位格格找了个李福晋教导她们,结果,那两个格格不知好歹的将人家正牌福晋给打了,现在有亲自上阵,真是、、、”

“好了,别说了。”冬梅果断的打住那名宫女的话,“你也小心一点,要是皇后起来了,难保不先肃清身边的人,你放心,最近我都不会去找你了,想来你也没有在那边暴露,你就继续盯着,没有天大的事情都不用来汇报了,好好隐蔽起来,免得被肃清了出去,知道吗?”

“嗯……”

那名宫女又和冬梅闲聊几句,永琅见没什么好听的了,就顺着原路返回,晴儿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直到那座假山彻底的消失在他们的眼前,永琅才开口,

“晴格格不叫人去给老佛爷说一声吗?就是不给老佛爷说,告诉桂嬷嬷也是可以的吧。”

晴儿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慢悠悠的,“世子其实大可放心,这后宫里头的事情,除非是老佛爷不想知道,否则没有一件事是会瞒过她老人家的,是以,晴儿不用多嘴。”

“是嘛。”永琅考究似地看了晴儿一会儿,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你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嗯?”这是什么话啊?晴儿不解的看着永琅。

“呃,呵呵,我是说,中午我们在那里用膳,我想到地方了,不知道晴格格愿不愿意一同前往。”永琅也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所以赶紧补救。

“不知是那里。”晴儿问。